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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宇像個土匪一樣又躲又藏的掩耳盜鈴般跟著時源剛出辦公室,迎面撞上匆匆趕來的劉主管。
劉主管看到時源面色溫柔,一改往日的嚴(yán)厲,想說什么,又沒敢說,一直吞吞吐吐的。
寧宇是個急性子,不耐煩的扔掉手中摘掉的芭蕉葉,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道,“哎呀,你想說什么就說唄!”
“什么時候?qū)W會吊人胃口了?”尾音極其耐人尋味。
雖說是自己磨磨唧唧的,但是從寧宇口中說出,咋好像變了味道一樣。
時源雖極大程度的容忍了這個極度分裂的家伙,但是,依舊忍受不了這倒胃口的語氣。時源沒做出什么行為,也沒出聲。只是單手插兜,一手中把玩著手機(jī),眼神深沉的冷冷看著寧宇。
寧宇嗅到了火藥味,全身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變回了正常,食指摸了一把鼻子,咋還感覺自己要被碎尸萬段一樣。
時源收回視線,眼神朝著劉主管示意了一下。
劉主管捂手抵著嘴清了清嗓子,“時少,老爺子說要來公司視察,已經(jīng)在路上了?!?p> 寧宇聽到后意味深長的看向時源,呦呵,一面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老爺子,一面是親媳婦,難辦呦!
劉主管緊張的抬頭觀察了時源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
時源頓了一下,對著畏畏縮縮的劉主管道,“你先回去,我來和老爺子說?!?p> 劉主管聞言驚訝的看著時源,時源雖然在外永遠(yuǎn)一副目中無人,沒人敢惹的形象,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冷酷無情的時家少爺是個極具孝順的好孩子,而且特別怕自家老爺子,更是從未忤逆過自家老爺子。
寧宇嘆息的搖了搖頭,果然娶了媳婦忘了爹!這還沒過門的,就這樣了,那過了門還了得—可了不得!
“行了,先下去吧?!?p> 時源打開手機(jī),低頭拿著手機(jī)朝著劉主管揮了揮,然后一面走著一面撥著電話。
寧宇見狀,趕緊跟上前去。
大慨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電話。
時源清咳嗽了聲,“聽說,你要來?”
對面沒有料到時源會因此而特意打個電話來詢問,通常只是通知一下劉主管就行,今天有點反常。
老爺子氣宇軒昂,衣著端莊嚴(yán)謹(jǐn),眉宇間也是一副睿智儒雅大氣之范。
“怎么,有問題?”
語氣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嚴(yán)厲冷冽。
還沒等時源回話,寧宇就感覺到電話兩端的氣壓有些過低,冷氣嗖嗖的亂竄。寧宇一直觀察著時源的表情變化,不敢有絲毫的分心,卻徒勞無獲。
“那倒沒有,就是恐怕你要白來一趟了?!?p> 時源語畢,寧宇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還未等對方回應(yīng),接著就聽到讓人震驚到掉大牙的話。
“公司今天全體放假?!?p> 寧宇聽到后,腿下一軟,差點站不住摔倒在地。
時源是走在走向電梯的過道上的,因此,此番話也被這些正在處理事物的員工所聽。
一時,安靜的工作室內(nèi),只聽到一陣筆或者鼠標(biāo)等落地的聲音。
時源聽到動靜,皺著眉頭,往里瞥了眼,員工們頓時連東西也不拾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一個個頭埋的比一個深。
聽到對方回了一個哦,時源接著面不改色道,“你要是想來的話也可以,我轉(zhuǎn)告劉主管給你留個門。”
跟在身后的劉主管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上衣也逐漸濕透,緊緊貼著后背。
不知對方說了些什么,過了差不多十幾秒鐘就掛斷了電話,走向電梯。只留下劉主管和寧宇兩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著。
劉主管求救般問向?qū)幱?,“寧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寧宇拍了拍自己的臉,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老爺子現(xiàn)在到哪了?”
“我接到消息,差不多還有十分鐘,現(xiàn)在估計還有五分鐘?!?p> 劉主管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寧宇晃了一下神,扶著劉主管才勉強(qiáng)站起來。
“趕緊的,讓他們走呀,趕緊撤!”
這些員工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疑惑的看向兩人。
“那個,因為突發(fā)緊急情況,所以你們現(xiàn)在下班了?!?p> 劉主管對著眾人說完,寧宇嫌棄的推開站在自己面前的劉主管,嚴(yán)聲厲呵道,“給你們兩分鐘,趕緊撤,晚的話,扣獎金,扣工資!”
眾人聽完,誰也不敢馬虎,工資還好,獎金一年下來都可以在繁華地帶,市區(qū)買一套房子了,誰也不敢賭。個個迷迷糊糊的關(guān)閉重要文件,鎖定電腦,風(fēng)一般的拿起手機(jī)就跑。
不到兩分鐘,人才濟(jì)濟(jì)的辦公大廈,頓時,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
寧宇喘了口氣,和劉主管兩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廈門口接待時老爺子。
大慨過了半個多小時,老爺子沒來,兩人累的半死,趴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艸……”
寧宇忿忿不平的竄了起來,掐著腰,指著門外道,“憑什么你過你的逍遙快活日子,我在這里擔(dān)驚受怕給你擦屁股的!”
“不行,我要賠償!”
寧宇說完,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劉主管,你在這里等著,小爺我給你謀取福利去!”
劉主管聽完,面如死灰的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寧宇,寧少,經(jīng)你一折騰,我還有飯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