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斗法
“小輩,狂妄!”
中年道人聽得那白衣公子的話,被氣得全身都在哆嗦。
修道百載,雖只是一介身外化身,卻也從未被人如此蔑視過。
道人手握長劍,毫無預(yù)兆,便朝著那白衣少年當(dāng)頭斬下。
鐺……
一陣刺耳的,猶如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
有只手掌握住了這柄無鋒無刃的長劍。
正是玄陰二老其中一人。
只見他黝黑枯瘦,滿是褶皺的手掌被一層銀白色的罡氣包裹,與道人手中的長劍碰撞,激起了一陣火花。
年輕人嘖了嘖嘴,一臉稱奇道:“到底是來自中土的名門,修為果真甚是了得,如此精純的劍法,都快把本公子給嚇?biāo)懒?!?p> 白衣公子一臉陰陽怪氣,看向玄陰二老扯了扯嘴角又道:“二位長老,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讓兩位道長見識(shí)見識(shí),咱們東洲修士是實(shí)力!”
玄陰二老輕哼了聲,“孱弱不堪,臭魚爛蝦?!?p> 話音剛落,老者身影驟然消失。
一旁邋遢老道急呼了聲:“當(dāng)心!”
可為時(shí)已晚,老者神出鬼沒一般,已在中年道人身后,一拳砸在道人的脖頸處。
“砰……”
中年道人好似斷了線的風(fēng)箏,整個(gè)人倒飛了出去。
年輕人勾了勾手指,指著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中年道人,笑道:“道長,有多硬的拳頭,就講多大的道理,下輩子可要記住了!”
道人尚未來得及開口,那老者如影隨形,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旁。
枯瘦的拳頭上拳罡激蕩,這次,一拳砸向了道人的腦袋。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響起,滿天的塵土四處飛揚(yáng),老者拳罡之上所攜帶的氣機(jī)讓四周的樹木頓時(shí)一齊攔腰折斷。
在其腳下,出現(xiàn)了一處直徑足有三尺有余的深坑。
老者卻臉色陰沉的看向別處,“金丹客?”
邋遢道人臉沉如水,一手扶著扔在吐血不止的中年道人,一手掐著道訣。
“欺人太甚!”
白衣公子看著邋遢老道一臉炙熱,“果真是,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神通,好道法!
快……,二位長老莫要再磨嘰了,趕緊宰了此二人,取得幽冥珠,本公子已一刻不能再等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另一位老者驀然抬頭,雙手負(fù)后,緩緩走出,“金丹又如何?還不是是個(gè)“死”字?”
二人相識(shí)一眼,同時(shí)一步跨出,直接來至邋遢老道跟前,口中無言,唯一拳遞出。
老道面色凝重,手中掐訣,口中急念:“體有金光,覆映吾身?!?p> 忽有道金光出現(xiàn)在老道身前,熠熠生輝,令人目眩神搖。
玄陰二老是拳頭被擋在金光之外,二人見此,只是扯了扯嘴角。
拳頭驟然發(fā)力,一瞬間便金光炸裂。
好一個(gè)一力破萬法!
二拳再至,邋遢道人根本來不及再施道法,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老道伸出兩掌接住兩拳,
有聲若雷,方圓百丈的地面,為之一沉,揚(yáng)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玄陰二老道了句:“蚍蜉撼樹!”
邋遢老道整個(gè)人騰飛而起,天地之間似有一只無形的手掌,當(dāng)頭拍下。
老道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猛的墜入地上,深陷其中,在其身后,裂開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
玄陰二老居高臨下的俯視者幾近奄奄一息的邋遢老道,臉色淡漠,“我兄弟二人,平生最喜的便是,敲爛你們這些自視過高的煉氣士的腦袋!”
白衣公子一臉笑意是走上前來,瞥著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老道,笑道:“道長可還有臨終遺言?”
老道剛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
白衣公子便已是一臉不耐,“算了,不想聽了,死去吧!”
腰間長劍,寸縷星芒,正欲一劍洞穿老道腹部。
“道友!”
亦是身受重傷的的中年道人見此一幕,目眥盡裂,連忙替老道擋了這一劍。
年輕人扭頭看向他,撓了撓頭,“這么急著死?”
便在此刻,玄陰二老同時(shí)皺眉。
天地震蕩,似有一股極為駭人的氣息在此處彌漫。
四周枯枝樹叢間,傳來窸窸窣窣的怪聲,數(shù)不清的蛇蟻毒蟲,豺狼虎豹,陸陸續(xù)續(xù)的跑了出來,前肢匍匐,呈跪倒之勢(shì),似在迎接“什么人”的到來。
玄陰二老臉色凝重,罕見的一臉肅穆,沉聲道:“少爺當(dāng)心,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哦?”
白衣公子臉色玩味之余,又有些好奇,到底是個(gè)什么東西,能讓二位長老如此嚴(yán)陣以待?
眾人仰頭,一道虹光降至。
在其身后拖拽著一條極長的光影,并伴隨著陣陣如同雷鳴般的轟鳴。
…………
姚府之中。
姚之瓊,姚之桃姐妹二人在一處樹影斑駁的庭院里,相對(duì)而坐。
姐妹二人相顧無言,一人表情淡漠,一人滿臉愁容。
長時(shí)間的靜寂讓這里的氛圍有些壓抑,壓抑的似乎連風(fēng)都被凝固了一般。
姚之瓊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可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都出不了口。
因?yàn)樗逓樯袦\的緣故,姚之瓊并不知曉之桃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好似換了一個(gè)人的妹妹,心中嘆息不已。
終于,姚之瓊還是下定了決心,決定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講給了之桃聽。
可之桃聽完后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依舊目光淡漠,不知看向何處。
姚之瓊見此頓時(shí)有些急了,她拉住之桃的手,說道:“之桃,一切都是姐姐的錯(cuò),是姐姐太過自以為是,你若心中有恨,姐姐任憑你打罵,但求你不要再如此了,祖母和母親經(jīng)不住如此折磨?!?p> 聽到“祖母”與“母親”,之桃這才將目光投向姚之瓊,語氣生冷道:“這些還重要嗎?”
“重要!之桃,你若不想嫁,姐姐這就傳信師尊,讓她取消了這門親事,哪怕姐姐代你出嫁亦非不可,只要你開口?!?p> 之桃抽出了被姚之瓊緊握的手,搖了搖頭,“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庭院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直到秦嬤嬤的到來。
“小姐,方才張家寡婦跑到府上找二小姐,說那秀才被人從心口給掏了個(gè)窟窿,如今生死不知。”
一直古波不驚,眼神如同深淵般的之桃第一次有了波動(dòng),整個(gè)人忽然起身。
…………
跨過去的遠(yuǎn)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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