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四個人就這樣反人類操作。
放著房間里的床不睡,一起在這里打地鋪,也已經(jīng)神了。
雖然說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但好像放在了奇怪的地方。
其余的三個人都已經(jīng)睡著,唯獨岸酒還睜著一雙雪亮的眼睛。
這個場面她竟然睡不著,三個人睡得都挺安分,沒有呼嚕聲,磨牙聲,也沒有睡姿不雅的場景。
客廳內(nèi)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寂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不得不說這個房子隔音效果挺好的,外面的動靜一點都聽不見。
她想起了以前,他們?nèi)齻€人也是這樣隨便找了一個稍微安全的地方就就地打地鋪。
只是當(dāng)時身下沒有柔軟的墊子,也沒有這種堅固的房子。
所以她們睡得十分輕,一點點小動靜就會立刻驚醒,走出去一看原來是一根枯木掉落的聲音。
雖然很可笑,卻讓她們松了口氣。
“怎么還沒睡。”
一句慵懶,像是還沒睡醒的嗓音傳到岸酒耳邊。
她剛剛只是翻了個身子而已,沒想到邊玨就醒了,看來他警惕性依舊很高。
“嗯,睡不著?!?p> 黑暗的環(huán)境下,只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jìn)來,照映在兩個人的臉龐。
邊玨聽到她的話,不知為何就想著伸出自己的左手臂,右手摟住她,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
自己側(cè)過身子摟住她,舉止親密,讓人燥熱。
“乖一點,趕緊睡吧,我守著你。”
可此時的岸酒渾身僵硬,手不受控制的發(fā)著抖,這個動作!
前世,只要她一睡覺,邊玨就會這么做,那時候沒有枕頭,身下只有硬而冰冷的地板。
為了不讓她的頭擱得不舒服,邊玨每次都會讓她枕著他的手臂入眠,盡管已經(jīng)麻木了,也不收回手。
久而久之岸酒也習(xí)慣了,那時分開后,她還因為這個習(xí)慣失眠了許久。
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也會這樣,很明顯現(xiàn)在的他全憑著下意識的動作。
眼里打著淚圈強(qiáng)忍著不讓它留下來,雙手緊緊地攢緊邊玨的衣服,其實她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過他了。
她把邊玨趕跑了一年多了。
“我好想你。”
一句話突口而出。
低著的頭并沒看到邊玨微微勾起的嘴角。
頭頂只是淡淡的傳來一句:
“傻瓜?!?p> 再也忍不住的淚悄悄留下,沒有人一個人發(fā)現(xiàn),請原諒她此時把他就當(dāng)做是前世的他吧。
讓她貪婪一會兒,就一會兒。
而她總能在邊玨的懷中睡著。
“啊啊啊啊,我的媽。”
一聲高音瞬間瞬間將熟睡的三個人吵醒,一臉奇怪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酒子,你怎么和邊玨抱在一起,你們什么時候暗度陳倉的!”
順著邵青爾所指的重點人物,祁藍(lán)也看了過來。
好奇的看看時發(fā)生了何等“奸情”。
只見岸酒睡眼惺忪的躺在邊玨的懷里,對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明所以。
意識到這尷尬的場景,想到昨天晚上,岸酒像觸電般的從他的懷里逃了出來。
一臉尷尬的看著邵青爾,想著該怎么解釋。
“什么為什么,別瞎想了?!?p> “不行!你們必須坦白從寬,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邵青爾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這兩個東窗事發(fā),還想著蒙混過關(guān)的人。
她一定要差個水落石出。
“可能不小心睡覺滾過去的,我們真沒啥!”
岸酒心虛的看著邵青爾,抓住這個理由咬死不放。
“我信你個鬼,酒子我跟你說,這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還小,千萬別被他妖孽的外表所騙,姐姐我閱男無數(shù)你也是知道的,你要相信姐姐我!”
邵青爾一把握住岸酒的肩膀,滿臉寫著‘此時非同小可,萬不可迷失心智?!?p> 岸酒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智早在六年前就失去了,是啊,他們在亂世的第四年相遇,原來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但為了安慰好她只得繼續(xù)撒謊。
“我們真的沒什么,別多想了?!?p> “真的?”
“真的?!?p> “那我就暫且相信你?!?p> “......”
“好了,趕緊放開她吧?!?p> 邊玨起身將岸酒一同拉了回來。
但邵青爾依舊一臉敵意的看著邊玨。
“不過,你怎么就閱男無數(shù)了。”祁藍(lán)一句話悠悠冒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邵青爾的反常。
岸酒看著垂著眸全身僵硬的邵青爾,立刻反應(yīng)過來瞪了眼祁藍(lán)。
但他卻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說錯話了?
對邵青爾來說,那段往事不堪回首,現(xiàn)在被提起來十分難堪,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情緒頭也沒回的去洗漱。
四個人在詭異的氛圍下吃完了早餐時,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