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一片叢林,只有她孤寂的背影,邊玨閉上眼壓抑住內(nèi)心的情緒,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很多時候,難以言表更多是陪伴。
過了些許分鐘,她將手中的食物吃完才起身回到車?yán)铩?p> 沒有人多問她一句,不想打擾到她的內(nèi)心。
車原路返回到醫(yī)院,繼續(xù)清除門診樓里的喪尸,萬幸的是這棟樓里面沒有其他的進(jìn)化喪尸,反倒輕松了許多。
夜幕降臨,幾個人商量直接在這棟樓里住下,這樣會方便許多。
雖然這里也是危機(jī)重重,但幾個人已經(jīng)身心疲憊,這時候再去找一個居民樓清理入住反而得不償失。
選了個相對干凈的房間,每個人躺在各自的帳篷里面休息,一天的勞累讓四個人很快都睡著了。
半夜,岸酒被一陣詭異的聲音驚醒!
她立刻用精神異能探測周圍,剛探索到五米外一股莫名的墻堵住,心鈴大造的讓她直接從帳篷里坐了起來。
她的手緩緩抬起,屏住呼吸,睜大她炯炯有神的雙眼,將帳篷上的拉鏈緩緩拉開。
周圍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光亮,就連微弱的月光都沒有投過窗戶灑進(jìn)來。
周圍除了她拉開拉鏈的聲音其他全無,雖然她的臉上表現(xiàn)得波瀾不驚,但其實她一直在攻擊那堵圍墻。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東西,她眉鎖緊皺從帳篷里爬出來。
站定在旁邊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什么變化,耳邊傳來其他帳篷里蠕動的聲音。
驟然間,帳篷被她們的手撕裂,身體扭曲的從帳篷鉆出來,三個人喉嚨里發(fā)出如同喪尸一樣的吼叫聲。
明明漆黑的環(huán)境她卻將這幾個喪尸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正是邊玨,邵青爾和祁藍(lán)。
他們早就沒有昔日容顏,全都臉色青白,青筋暴起。
怎么會這樣!她整個人全身僵硬,想動也動不了,睜大了雙眼,愣愣的看著三個人移動過來。
為什么會這樣,到底是為什么!
喘著粗氣,身上的汗如瀑布的流出,三個人像是剛變成喪尸,所以行動相對緩慢。
她不停地?fù)u著頭,不敢相信這一切,黑夜蓋住了慘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
整個頭皮發(fā)麻,口干舌燥,雙腿發(fā)軟直接跪倒地上。
膝蓋和地板之間的撞擊讓她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手無力的自然下垂著。
她保護(hù)不了任何人,邊玨該對她多失望。
重活一世,就連邊玨都沒保護(hù)好。
眼睜睜的開著喪尸撲過來,她依舊無動于衷。
沒關(guān)系,最起碼是他們,沒關(guān)系。
在突然咬上來的一瞬間,她感覺身體受到巨大搖晃,雙眼一黑癱了下去。
與此同時,她猛地睜開雙眼,喘著粗氣,滿臉的汗水漆濕了頭發(fā)。
眼睛十分干澀,甚至腫的有些睜不開眼睛,濕噠噠的貼在臉上,嘴唇上卻有些濕潤,身上的的短袖也被汗?jié)癫皇孢m的貼在身上。
此時天已大亮,她絕望的雙眼逐漸變化成迷茫,不知所措的迷茫。
周圍圍滿了人,邊玨、邵青爾和祁藍(lán)都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她。
她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沙啞的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能有些無助的看著邊玨。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眼神,邊玨立刻懂她。
“你從一個小時前就開始嘶吼掙扎,一直在哭,我們怎么都叫不醒你,外面天剛剛亮?!?p> 聽完邊玨的話,她垂下眼眸,她是做噩夢了嗎?
那真的是噩夢嗎?
這么真實的夢。
從帳篷里爬起來接過邊玨遞來水,灌下一瓶水嗓子才舒服了一些。
“你們昨天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我的?!?p> 簡單的問題直擊命脈。
幾個人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神情都些許發(fā)愣。
“在這里?!?p> 祁藍(lán)直接將真相告訴她,手指著靠近門的位置,“當(dāng)時你跪著攤在這里?!?p> 邊玨有些埋怨的看著他,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就沒辦法收回。
岸酒看著他手指的地方。
果然是這里,那昨晚的就不是夢,那是真實的事情,她是在清醒的時候拉開了帳篷,也就是說那個突如其來的“墻”,也是真實存在的。
看著眼前面色正常的三個人,那昨晚又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種事情,精神攻擊嗎?
還有那堵墻到底是什么,她越想頭越大,這件事情必須要查清楚。
“你昨晚是遇到什么了嗎?”
邊玨疑惑地回頭看她,不然她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從帳篷里跑出來,還暈倒在地上,為什么會哭,好多疑問在腦海中蹭蹭的冒出來。
岸酒想了一會最后還是開口說了昨晚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