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刻骨銘心的初戀
我只能在心里對姝媛,說一聲抱歉。
那一段時間我的全部的精力,早已經完全被透支。
我根本就無法把感情放在第一位,因為輪滑運動早已經開始占據了我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
至少,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就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沒想到,圣誕節(jié)的那一夜發(fā)生的事情,惡狠狠地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我以為,我經歷了阿華,阿帆,小靜之后,我的心仿佛是一汪死水。
我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到輪滑運動之中,忘掉那些我看不懂的感情,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阿帆的再次出現(xiàn),改變了我的所有執(zhí)著。
原來,是我根本不懂愛情!
那個一九九五年的十二月二十五號,我再次遇到了阿帆!
圣誕節(jié)的那一天,場地極其悶熱!
很多顧客成雙結對地在我眼前滑過,我剛剛結束了一整套的輪滑動作個人展示。
抹去了額頭的汗水,剛要放松已經緊繃的身體。
一個旱冰場服務員小唐,忽然徒步走進滑行場地叫住了我,說是休息區(qū),有一個顧客想要見見我。
我對于此類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
因為很多不會滑行的初學者,都需要我去做指點。
我信步滑到休息區(qū),在有些昏暗的光線照射下,我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龐。
待我滑到她身邊,我手扶著護欄,一瞬間看清了她的臉。
我的腦海,那一刻轟然炸響!猶如被無數(shù)的天雷劈過!
是阿帆!阿帆來看我了!
我的心里只有這一個聲音在重復響起!
如果不是我雙手抓著扶欄,那一刻,我絕對會直接摔倒!
怎么?不認識我了?!阿帆那軟膩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大概是阿帆看到我一臉茫然若失的樣子,她主動笑著和我打招呼。
我的心,那一刻,不跳了!
我微微閉上雙眼,慢慢地再睜開。
我暗暗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努力地用著平靜的聲音說,是你,阿帆!
我的心里其實想說,我怎么會不認識你?!我怎么會不記得你?!即使我們將來會化為灰燼,我依舊會記得你!
當然,這些話,我是絕對不會當著阿帆的面說出口。
三年多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多少次夜里會想起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
腦海里瞬間回想著很多片段,我的書桌抽屜里甚至還有著阿帆隨手寫下的,幾十張她隨手丟棄的筆記。
這些,我都不能告訴她。
我努力地微笑著問,阿帆,你怎么這么有空來玩旱冰?
她依舊坐在椅子上,抬了抬腳說,我沒買到票,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哦哦,我這才注意到,阿帆沒有穿輪滑鞋。
你想學嗎?我去給你拿鞋。我連忙大獻殷勤。
阿帆點點頭說,我上學的時候滑過冰刀,滑旱冰沒試過,我不知道能不能滑起來了。
沒問題的,會滑冰,就肯定能滑起來的。你等等,我馬上回來。我吩咐了一下立刻轉身滑走取鞋。
從休息區(qū)到付鞋口,十幾米的距離,我?guī)缀跏堑沧驳嘏赖侥康牡亍?p> 很多認識我的顧客都在奇怪,今天童教練怎么如此失常?。窟@滑風都不如一個初學者!?
付鞋處,有眼尖的服務員,早就看到有一個美女找我,看我過來取鞋,都在問,童教練!那個美女是誰???
我瞪了一眼,裝作生氣道,趕快干活去吧,與你們無關!一會黑哥過來,小心扒了你們的皮!
王臺知道我要金馬鞋,連忙過來問,師傅,要多大號的?你知道么?
我一愣,迅速思考了一下說,不知道,你給我拿一雙三十六碼的吧,鞋碼應該是二十三。
好的師傅,王臺轉身到鞋柜取鞋。
給!師傅,三十六的就一雙了!王臺小聲說,我給你找了一雙新的,那個是不是我?guī)熌锇。?p> 就你多嘴!快干活去吧!我接過鞋頓時差一點無語了,我還不知道阿帆是否結婚,說這些還為時過早。我的心里倒是很希望,王臺的話是真的。
我拎著鞋,來到阿帆面前,阿帆穿著一雙雪白的運動鞋,我放下輪滑鞋,慢慢地彎下身,半跪在阿帆腳邊。
也不管阿帆是不是有些吃驚,反正阿帆是一直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我。
我溫柔地為阿帆慢慢地脫掉運動鞋,放到休息椅子的下面。
然后,我仔仔細細地給阿帆換上輪滑鞋,整個過程,我的狀態(tài),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我知道,阿帆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我的心意。
我知道,我的心里,期待著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夢境里的情景終于真實再現(xiàn)。
給阿帆穿好鞋,我慢慢站起身形,努力地安撫下自己一直在狂跳的心臟,裝作很平靜的口吻說,走吧,我?guī)慊?p> 這一刻,我已經期待了很久很久,那個我十八歲那年,傾心鐘情的女子,現(xiàn)在,真真正正地,真實地站在我身邊!
我伸手抓起阿帆的右手,當我的手指滑過阿帆的右手無名指,我沒有感覺到有戒指的痕跡。
我的內心又是一陣狂喜,手心開始微微出汗。
阿帆很順從地隨我來到滑行場地,她靜靜地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話。
我沒結婚。
我一愣,知道自己方才手指上的小動作,早已經被細心的阿帆察覺。
我稍微有一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說,小武還跟你有聯(lián)絡么?
阿帆的情緒很穩(wěn)定,眼睛里流露出一點不屑。
阿帆就用了一句話,就總結了和小武的所有事情。我和他處了一年半的對象,我發(fā)現(xiàn)他比較喜歡炫耀,有點自私,后來就分手了。
我沒有出聲,對于小武這個人,我不想再評價什么,小武那囂張跋扈的聲音,早已經被我選擇性忘記。
我一邊努力地拉著阿帆躲避來往滑行的人群,一邊簡單問詢著阿帆來這里的因由。
阿帆仔細地解釋說,她妹妹小雙和男朋友是這個輪滑館的???。每次回到家,都在形容這里的熱鬧情景。
按照阿帆妹妹的原話說,在人人旱冰的士高,有一個長的白白凈凈的教練,那旱冰滑得,真的是太帥了!每次和朋友去完人人旱冰場,她妹妹都會在她耳旁磨叨很久。
終于,今天,圣誕節(jié),阿帆被妹妹磨叨的有些心煩意亂,只好答應一起過來看看。
阿帆說,她一進到場地,一眼就認出了我,還是她記憶里的那個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阿帆輕輕地問我,當年,你為什么就無聲無息地疏遠了我呢?這是我這些年來一直想問你的。
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了,再做任何解釋,也無法挽回那一刻。而現(xiàn)在,我和阿帆一起的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我隨口敷衍了幾句,岔開了話題。
放我們開始滑行的時候,認識我的很多顧客都自覺地讓開滑行通道。
在我的簡單指點之下,有點滑冰基礎得阿帆,果然可以慢慢地滑起來。我開始倒滑,拉著阿帆一路在場地里前行。
阿帆笑著說,沒看出來,你在這里很有威信啊?!你看他們都在躲著你,給我們讓路呢!
我開玩笑地說,他們讓路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在拉著你倒滑,他們怕被我撞倒第二個是,你太有魅力了,看到你,他們自慚形穢,自覺躲開!
哈哈,阿帆被我的不著痕跡的夸贊給逗笑了。
我再也不是那個,在阿帆面前,不太敢說話的樣子,我們一路滑行,一路言談甚歡。
時不時地,我的幽默段子,都會逗的阿帆一展笑顏。
我的心里突發(fā)奇想,如果,這個時候,世界毀滅,我的心里將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當我,全身心地沉入和阿帆的交流之中,這個世界的時間,又再次消失了。
午夜十一點,我們看看周圍,只剩下了兩三個顧客,都在準備退場。
阿帆微笑著說,今天是我最近一段時間,過的最開心的一晚?,F(xiàn)在太晚了,我該回去了。我小妹早就換鞋了,他們在門口等我呢。
哦哦,好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頓時完全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女孩子的體力有限,這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個小時的滑行,的確是有點累人。
你累不累?是我不好,一直拉著你滑,忘了時間。我關切地問道。
不累!你應該比我累,阿帆調皮地說,我被你拉著,基本上沒自己滑行。
走吧,我們換鞋去。我拉著阿帆回到休息椅子處,繼續(xù)溫柔地為她換上運動鞋。
我,我自己來就行!阿帆有些臉紅,嘴里小聲地說著。
穿上運動鞋,我送阿帆到門口,路過音響室,小杰向我一擺手,示意有事找我。
阿帆,你等等。我叫住了正要下樓梯的阿帆說。
阿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出聲。
我迅速地來到音響室,打開門,小杰正在整理設備。
有事啊小杰!我問道。
諾!這個是給你的!小杰伸手遞過來十幾張優(yōu)惠券說,剛才黑哥送來的,說是老板給你朋友的。
哦哦,我驚喜地接過優(yōu)惠券說,麻煩兄弟了!這可真的是及時雨??!替我謝謝黑哥和戚哥。
嗯,女朋友吧?小杰對著門口努努嘴問。
還不是,努力中!我簡直是心花怒放地說,我先走了,兄弟你忙吧!謝謝哦!
說罷,我轉身離開音響室。
阿帆,你把這些優(yōu)惠券給你妹妹!我忙臉笑容地對阿帆說,如果你自己來,不用買票,進來直接提找我我就行。
嗯,阿帆的臉忽然有點羞紅,點了點頭說,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我小妹在門口等著呢!說罷,阿帆接過優(yōu)惠券轉身下樓。
好的好的,我連忙答應,我這樣突兀地去見阿帆的小妹,也的確不太合適。
我目送著阿帆的背影轉過二樓緩臺,我的心依舊是無法平靜下來。
上天再次把阿帆送到我面前,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我知道,聰慧的阿帆早就知道了我對她的感情,我真的很是期待兩情相悅的時刻早日到來!
在那個一九九五年的十月二十八日,正好是我家大姐的生日。因為兼職上班,那天,我只能發(fā)信息祝賀大姐生日快樂。
從那天開始,我和阿帆開始約會。
那時候阿帆在瀏園水廠深井泵車間上班,時常會倒夜班。
我經常會炒兩個拿手菜,給阿帆送去做夜宵。
因為我在家,在母親的大力培養(yǎng)之下,從十六歲上班開始,就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
母親嘗嘗夸贊我說,她這輩子最討厭廚房的油煙味,提起做飯就頭疼。最不喜歡做飯的她,卻生了一個喜歡烹飪的兒子。
這也是多年來,父母嚴加管教的結果,如果我節(jié)假日想去做運動,就必須把家里的所有家務活都干完,才可以出去。
母親常常又會說,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會有這個福氣,嫁到我們家,有個會做飯的男人伺候著。
母親真的是歲數(shù)大了,就開始愛嘮叨了。
很快,過年的時候,我約了阿帆到我家做客。
我也想讓父母見見阿帆。
畢竟,這是我的初戀。
那天,我準備了一上午,就是為了向阿帆展示我的烹飪手藝。
八道菜,兩個小時制作完畢!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終于等到中午,阿帆第一次走進我家的大門。
宴席期間,賓主盡歡。我的心里滿滿都是愛意,基本沒有動筷。
因為我,一直都是殷勤地在給阿帆夾菜。
吃過飯,母親拉著阿帆的手,到大屋嘮家常,我在方廳收拾桌子。
父親默默地在一旁幫忙。
當我把方廳的餐桌收拾完之后,父親來到廚房,悄悄地和我說了一句話。
兒子啊,你這個女朋友,我覺得不太適合你!
父親的話,猶如在滾油之中澆下的涼水!瞬間讓我的情緒差一點失控!
為什么?。?!我停住手里的活計反問道。
父親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這個女孩子的眼睛長的太魅氣了,眼角有些輕浮。你的性格太靦腆內向,這種外向型的女孩子不太適合你!
我心里大怒,強忍著自己的情緒,阿帆的一切就是我心中的逆鱗!我不能讓任何人說她的不好!
我怒氣沖沖地走出廚房,臨出門前撂下一句話給父親,你說阿帆輕浮,我不同意,她就是離婚的我也會要她!
唉!父親看著我發(fā)怒離開,深深地嘆一口氣。
我氣哼哼地回到小屋里,我在小屋里,努力地平復了一下情緒,長出了好幾口悶氣。然后,在去大屋的一瞬間,換上了開心的笑容,就當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不快。
大屋里,母親正拉著阿帆的手,噓寒問暖。
阿帆已經是滿面通紅,嬌羞難耐。
看到我進來,母親知趣地說,你們年輕人嘮嘮嗑吧,我去洗碗了。
說罷,母親離開,把獨處的空間留給我和阿帆。
這時候,阿帆忽然面色大變說,我有點肚子痛!
?。课疫B忙扶著阿帆在大屋我的床上躺好,一臉心疼地問,你是不是剛才飲料喝的太涼了?
阿帆點點頭嬌羞地說,沒事沒事,我自己揉揉就好了。
?。?!我給你揉吧!我福至心靈,立刻半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輕輕揉著阿帆的小腹。
我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左手,不能太往阿帆的隱秘之處揉動。
阿帆的臉愈發(fā)紅潤開來,她把頭緊緊地貼在我的右手上,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你的手可以再往下一點點,那里離著下面還很遠呢!
我大羞,很聽話地左右又稍稍地往下了一點點。
阿帆的眼里開始滿含著情欲,她有一些嬌喘。
鵬,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你要了我吧!
你放心,我不會懷孕的,我做過結扎。
我的心里一震,連忙停下了左手的揉動。
我的腦海里,瞬間飄過方才父親的話。
我?guī)缀跏怯帽M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對著阿帆說,我不能這樣做,一是你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二是,我要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到我們結婚那天!
阿帆一愣,忽然眼中的情欲逐漸消退,一雙美目瞬間已經是滿含熱淚!
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阿帆翻身抱住半跪在床前的我,她伏在我胸口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雙肩開始聳動,兩行熱淚無聲地流下。
小傻瓜,因為我在乎你呀!我不想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時間還早,你睡一會吧,一會我送你回家。我柔聲安慰阿帆說。
可是……阿帆好像要對我說些什么,卻又欲言而止。
我安慰了阿帆一會,她很乖巧地睡了一小會,滿臉都是甜蜜。
從那天起,我和父親的關系因為阿帆,有了一些隔閡。
我秉持我自己的心,并沒有聽從父親的勸導。
后來,阿帆的表現(xiàn),證明,是我錯了。
父親在許多年之后,談及這次的矛盾,曾經這樣說過,兒子啊,那天你在廚房說的那句話,就是阿帆是離婚的,你都會要她,我就知道,我多說無益。所以,我就再也沒反對過。
父愛如山,樣樣都是在我碰壁之后,我才能了解。
在那次阿帆來家之后,按照處對象的常理,我應該去阿帆家拜訪一下,獲得女方家長的認可之后,就可以把關系確定下來,我真的是很想把阿帆變成我的未婚妻。
又陪阿帆約會過幾次之后,我自以為愛情春天來了,可是,我卻等到了寒冬!
那是在電報大樓樓下的一間咖啡店,我約了阿帆在那里見面。
咖啡店叫做東方快車,是我和阿帆常去的地方。那天下午,我先一步到了咖啡店。
和阿帆說好約的一點見面,我十二點四十就到了東方快車咖啡店。
一點整,阿帆的身影準時出現(xiàn)在咖啡店門口。
我迎過去,拉著阿帆落座。
阿帆的臉色有些蒼白,仿佛是受了什么驚嚇。
阿帆落座之后,情緒很是不穩(wěn)定。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我關心地問詢阿帆。
沒,沒事,阿帆的神色有點慌張,仿佛是做了什么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的樣子,有點語無倫次,一副驚慌未定的狀態(tài)。
我很是疑惑,繼續(xù)追問阿帆。
阿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我剛才打車過來的,看到一個熟人。阿帆慢慢地開始訴說出一個讓我震驚的事實。
你是說的士司機你認識?男的女的?是男司機?他騷擾你了?!我問道,我的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阿帆有些著急地說,司機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
???!我一聽驚呆了,期待阿帆的繼續(xù)解釋。
我,我有男朋友了?。?!
那個司機是我男朋友的哥們。
阿帆的這句話,仿佛是晴空霹靂,將我的身心一下子劈的焦糊焦糊!
他叫阿闖,比我小兩歲,阿帆終于穩(wěn)定下來情緒,低著頭繼續(xù)交代。他的父母和我父親是一個單位的,嫩江農場局。
我無法出聲,也不想出聲,我靜靜地看著阿帆,這個我最在乎的女人,這一刻,我卻是有些心疼她。
阿帆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沒有打斷阿帆的解釋,我依舊沉默著。
阿帆輕聲地抽泣著,時不時地摸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我無語,遞過一片手帕紙。我沒有替阿帆擦眼淚,我的心在抽搐,那是一種鉆心般的痛楚!
阿帆接過手帕紙,繼續(xù)說。
我們兩家是世交,阿闖是在我兼職嫩江農場局有線臺播音員的時候,開始追求我的。
大概是在小武和我分手之后。
因為他比我小兩歲,我一直一來都把他當做弟弟來看待的。
可是后來,我在第一百貨商店門口等車的時候,被十五路車壓斷了腳踝骨。
阿闖在醫(yī)院,衣不解帶地服侍了我足足半年!
那半年之間,我的全身都被他看過了。
為了報答他,最后,我同意做他女朋友。
一年多了,他一直在向我求婚,我沒有想過和他結婚,為了報答他,我的第一次給了他,后來,我為他流過一次產。那次之后,他要求我做了結扎。
再之后,我小妹為了哄我開心,把我?guī)У搅撕当鶊?。再然后,我遇到了你?p> 童鵬!在我的腳踝被壓斷的時候,你在哪里?!
當我在醫(yī)院里被痛苦折磨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只愛你!可是我無法選擇!
阿帆開始有些歇斯底里地喊著。
幸好,東方快車里面的顧客不是很多,老板很知趣地也沒有過來查看。
阿帆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眼神復雜地繼續(xù)說,我之所以沒有把你帶回我家,是因為,阿闖每天都會去我家等我。
今天,他的司機哥們直接問我,是不是和阿闖分手了?
他已經好幾次在這里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了。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必須要做一個選擇了。
阿帆不再抽泣,但是眼淚卻是泉涌般流淌。
我想說些什么來安慰阿帆,但是,我用什么身份來安慰她?
第三者嗎?!
很明顯,我在無意之中,插足了阿帆的感情!
歷史是如此的巧合!先是小武,后是這個什么阿闖!
我的位置,在阿帆這里,為何總是如此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