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兒。”顧紹為難地笑了一下可眼神還是僵硬地正視前方。
杜池臻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娘的又插進來緩和氣氛:“看,我說了很美?!?p> 果然,夜燈全部亮起來幾個小孩兒舉著的彩燈在下面活蹦亂跳的,杜池臻的嘴角掛起一抹笑近乎慈祥地注視著那些光,等反應過來自己都嫌棄自己。
“woc,這是什么上帝視角?!倍懦卣樾南搿?p> 這么小個空間能有多大地兒,對面兩人鬧別扭各看個的旁觀者清的她有苦說不出。
“氣氛這么好!你瞎說什么話!活該你單相思!”杜池臻在心里罵道然后又轉(zhuǎn)頭算得上溫柔地問保鏢:“嘶,玩兒也玩兒一天了認識一下,我叫杜池臻顧紹的朋友,你呢?”
“南梔?!?p> “難治?”杜池臻心里血流成河地想:“真是個好名字倆人都有毛病還都挺難治?!?p> “南梔?”顧紹眼前一亮想到的盡是學校門口十里飄香的梔子花,那么嬌俏的一朵花轉(zhuǎn)眼又變成身強體壯的男人。
花這些東西適合杜池臻這些娘們唧唧的這么強行安在一個漢子身上多少有些違和。也不能說南梔長得不好看,杜池臻和顧紹都是偏柔的兩只眼睛一瞇能掐出水來就屬于現(xiàn)在小女孩兒喜歡的小哥哥。
南梔呢,臉部線條和五官更加立體眼窩很深很容易行成他在找時間掐架的錯覺。
“因為這個名字上學時我還被笑了好一會兒。”南梔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隨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又抿緊了嘴。
“你沒聽你說過你小時候的事。”顧紹的眼神又格外的真摯這么盯著人險些把人盯跪下。杜池臻內(nèi)心竊喜恨不得拍照給兩個木頭留個念。
開竅啦!鐵樹開花??!就這么下去!童年趣事!感情升溫的好時機?。】彀?!繼續(xù)下去??!
南梔沒有注意到她炙熱的目光只是少爺?shù)囊痪湓捑桶阉业臅烆^轉(zhuǎn)向:“也沒什么事啊……”
顧紹淡淡掃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好不容易提起的氛圍又被壓下去。杜池臻放棄掙扎了腦袋靠在門上哼哼唧唧沒完。
下了地杜池臻主動提議離開,顧紹差點給她磕頭喊爹。
“你說的好方法就是讓我說不上話!你現(xiàn)在溜了我怎么辦??”
杜池臻抹了把口水不忘火上澆油道:“自然而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想起來我衣服還沒洗!你自己斟酌吧?!?p> 說完杜池臻腳下生風地跑了留下顧大少爺一人斟酌。
南梔取了車看見愣在原地的少爺問他:“少爺?shù)呐笥涯???p> “她臨時想起自己的棺材板沒蓋回去蓋去了?!鳖櫧B面無表情地說。
這邊杜池臻跑還沒跑個痛快就又遇到一位熟人。
杜池臻和祁校草在路燈下擦肩而過杜池臻悲傷地想:哪兒買的劣質(zhì)耳機都漏音了。
祁言一盯著手機邁著大長腿索性連人都沒看見。
這時候,她居然奇跡般的想剛才錯過那一下要是拍出來就又一個悲傷故事。
“祁言一?來再走一回!”杜池臻是這么想的當然他也是這么說的。
……
校草一頓,停下步子敞開地衣領吹歪在一邊隨后扯下耳機看著她。
杜池臻差點抓狂,絕對是讓那兩個木頭氣昏了頭!怎么這么欠!
“校草也出來溜?真巧!”
祁言一目不斜視地盯著她,嘴上不客氣眼神依舊一點也不客氣:“真巧,怎么就溜到學校幾十公里開外的游樂園了呢?”
杜池臻吸了口涼氣祁言一笑出聲安撫性地上前拍了她一下身高優(yōu)勢又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
“是啊,不知不覺?!倍懦卣閿[著笑臉回道。
“別那么緊張,玩笑而已?!逼钛砸徽f。
杜池臻當然知道!可這校草陰晴不定的一會兒換一個性格,杜池臻簡直懷疑不是自己有病就是自己出毛病了。
“這么晚了,一個人出來不太好吧。”祁言一問。
終于有一句是杜池臻能接上的了!杜池臻信心滿滿地說:“那半個人就有點驚悚了再說校草不也是一個人嗎?”
祁言一溫文爾雅地站在她身邊有力地回道:“我在等人?!?p> “我也是在等車啊,一起啊?對了,你餓不?一起去吃點?”杜池臻說。
“不用了,我剛聚完。”祁言一拒絕道。
杜池臻恨不得給自己來兩巴掌,剛剛還說顧紹他們,自己不也是說一句殘一句越說越尷尬!于是杜大佬找了個合適的角落蹲了下來……
“你干什么?”祁言一突然過來問。
杜池臻猛地驚醒陪笑道:“啊,習慣了。”
說完杜池臻又自覺地往邊上移了移看看自己空出來的位置又看看祁言一,祁言一盛情難卻果斷拋棄她自己站在一邊了。
“尚優(yōu)優(yōu)?!逼钛砸煌蝗坏?。
杜池臻聞言瞳孔猛地收了一下似乎是震驚也像是害怕之后又清了清嗓子滑動著手機頁面:“你叫誰?”
祁言一的眼神在黑暗下閃了閃又隱晦道:“我的一個朋友,幾年了?!?p> 杜池臻難以抑制地抖動了一下又強裝鎮(zhèn)定地站起身:“嗯?”
“忘了她長什么樣了,只記得名字。”祁言一輕輕地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杜池臻扭了下脖子強行打了個哈欠:“怎么?祁校草要和我講述他的悲慘童年了?洗耳恭聽?!?p> 祁言一沉默不言。
杜池臻也不說話,好一會兒才開口:“這么晚了,我還是叫車吧,那個校草你等人就在燈下等著吧這兒烏漆嘛黑的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啊。”
杜池臻逃得有些狼狽連祁言一難以言喻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
杜池臻跑出祁言一的視線心臟跳的和炸了一般,杜池臻喘著粗氣強烈咳嗽起來,咳到最后兩眼猩紅。
她脫力般的拿出手機給澤恩打了電話,接通后也只是短暫報了地址。
澤恩聽出她的不對勁兒但也沒敢耽擱時間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她眼前。
杜池臻終于抽了力一般倒在他懷中身體止不住地抖動,澤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人拖上車才屏氣問了一句。
“尚優(yōu)優(yōu)?”
杜池臻忽然淚如雨下張開嘴又說不出話只是茫然地點頭。
尚優(yōu)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