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見司機老實巴交做了,隨而又將刀子比對著眾人:“你們最好安分點吃,所有人把手機給我交出來,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有誰偷偷報警,直接下去見閻王吧。”
車上有十幾個人,對他們來說這是性命關(guān)天的事兒,俗話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為了保命,這些人只能照著黑衣人的話去做,紛紛把手機扔到了地上。
“哇哇,奶奶他們好可怕?。 睔夥照炭謺r,有個大約四五歲的男孩因為被嚇到了,所以在老人懷里哭得很厲害。
壯漢聽得逐漸不耐煩,他將刀子架到了小男孩脖子上,窮兇極惡道:“老太婆,快讓他住嘴,不然你就看著他死在我手里吧?!?p> 老太太一見孫子有危險,哭喪著求情:“別啊,他只是個孩子,求你們別傷害他?!?p> 小男孩依舊哭個不停,車里的其他人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要是把這些黑衣人逼急了,估計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像這種危難般的時刻,他們不得已選擇沉默,少說句話,說不定還有存活的希望。
壯漢忍不下去,從老太太懷中把男孩拽了出來作為人質(zhì),他怒視著眾人:“既然這小屁孩哭個不停,一會我就讓你們見見血,如果有人出面求情,那么會是跟他一樣的下場?!?p> 劫匪再次發(fā)話,因而大家把嘴巴閉得更嚴實。
隨即,老太太因為無能為力救到孫子,而暫時暈倒了過去。
夏貞鈺實在看不下去,頂著刀尖的風口發(fā)話了:“大哥,我來當你的人質(zhì)如何!但是前提是你要放了他?!?p> 所有人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夏貞鈺的身上,壯漢也不例外:“你認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難道忘了剛剛我說的話了嗎?”
“你看我一個弱女子,有什么能力跟你們幾分大男人斗呢?反正你要一個人質(zhì),是誰都不重要,不是嗎?”
壯漢還是對夏貞鈺有些提防,他打量了她全身上下,如她所說,個頭不高,而且又廋廋的,確實沒什么反抗之力。
“怎么樣,想好了嗎?若是我當了這人質(zhì),這小男孩應該就不會因為害怕哭了,這不正讓你耳根清凈了嗎?”
壯漢覺得夏貞鈺說的挺有道理,便立即答應了下來:“好,那你自己快過來,然后我就放了這小屁孩?!?p> 其他人坐在座位上根本不敢動彈一下,此時他們內(nèi)心在想,這女生是瘋了嗎?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犯得著去冒著生命危險嗎?
夏貞鈺一步一步朝壯漢走去,神情十分地凝重,她不確定這男人會不會?;ㄕ?,如果他敢,只能以暴制暴了。
還好,這壯漢說到做到,他放了男孩,馬上把夏貞鈺劫持住。
小男孩飛奔到老懷中,泣不成聲道:“奶奶,您醒醒啊!”
許是老人聽見了自己孫兒的聲音,慢慢清醒了過來,她舉起布滿皺紋的手撫上男孩的臉:“幸好你平安無事?!?p> 見小男孩脫離了危險,夏貞鈺馬上松了口氣,然后又提了一個條件:“你讓他們離我遠一點。萬一待會兒有功夫了得的偷襲你的話,那我不就跑了嗎?”
壯漢輕嗤一聲:“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想得挺周全。”然后,他大手一揮,“所有人往后靠去?!?p> 其他人也就老老實實照做了。
沒有人哭,也沒有人鬧,車里籠罩一片可怕的死寂。
等等,再等等,一定會有機會的。
夏貞鈺強迫自己冷靜,而垂下的雙手卻各自慢慢攏成了一個拳頭。
本來公交車早已到了終點站,但因為劫匪的命令,司機不得不繼續(xù)開下去,而再往下開,離城市越偏遠,那么求救的可能性會越低。
天無絕人之路,前方景象呈現(xiàn)在夏貞鈺眼前的,倒是給了她一脫身的機會。那是一條長長未知的隧道,一進去后,車廂內(nèi)將是一片黑暗,那時候是反打的最好時機。
其他人正束手無策之時,夏貞鈺卻早已想好了一條計策。但她不知道的是,車廂內(nèi)有一道不起眼的目光已經(jīng)默默注視了她好好久。
公交車終是開進了隧道里去,周圍的視野逐漸被黑暗吞噬了下來,唯有車燈在照亮前行。
夏貞鈺深呼了一口氣,心里默念著數(shù)字:三,二,一。
就是現(xiàn)在!
夏貞鈺趁劫匪們都放松了警惕,直接先用手拐出擊,朝壯漢的肚子中央給予了重重一擊。
壯漢痛的嗷嗷大叫,他還未來得及還手,夏貞鈺只用了幾招就把他給制服了。
壯漢的同伙們本來在打小盹兒,他們聽見這聲不對,慌張地從地面站了起來,搞不清狀況地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其余乘客也是同樣的想知道,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迫切地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壯漢面部極其痛苦,他捂住被打的地方,艱難地從嘴里擠出幾字:“這女的...她...她媽的...敢...敢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