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和聯(lián)軍交戰(zhàn)么?!币粋€柔弱的聲音打斷了陸晨的思索。
陸晨抬頭看向坐在桌子另一邊的貝璃。
怎么把她給忘了,舒勒的女兒還在我手上,或許交戰(zhàn)的時候推出她女兒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嗯,為了自由,不得不打。”陸晨說道。
貝璃眉鎖微皺:“自由?我只知道戰(zhàn)爭會死很多人,會讓許許多多的家庭失去丈夫?!?p> 陸晨放下手中的酒杯,面無表情的看著貝璃,看的貝璃渾身不自在。
“沒有人喜歡戰(zhàn)爭,但是我們不得不打,你看看這些小部落過的是怎么樣的生活,他們不拿起武器戰(zhàn)斗就會活活餓死,是王族不給他們活路。”陸晨冷著臉說道。
貝璃倔強的看著陸晨搖了搖頭:“王族不是你想的這樣,其實王族也有苦衷。”
“苦衷?王族喝酒吃肉,讓這些小部落啃樹皮草根?這是苦衷?每年要這些小部落繳納7成的賦稅,這是苦衷?”陸晨臉色越來越冷,聲音也越來越嚴(yán)厲。
“我......”貝璃還沒開口直接被陸晨打斷了。
“你是在你庇護下生長起來的溫室花朵,你根本不懂小部落的艱苦,那種為了一小塊餅可以爭的頭破血流,這種場面我怕你是一輩子都看不到?!标懗垦凵裰袔е唤z鄙夷。
與這些小部落相處了這么久,對于他們的遭遇陸晨愈發(fā)同情,原本幫助布達族是純粹完成任務(wù),但是現(xiàn)在確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布達族以及更多的小部落從壓迫中脫離出來。
“不說了,睡覺。”陸晨冰冷的聲音響起。
貝璃全身一顫,低著頭向床上走去,臉上滿是委屈之色,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zhuǎn)著。
清晨一聲渾厚而有力的號角聲響起,一個個戰(zhàn)陣從駐地開拔,陸晨和貝璃坐在一輛馬車向鷹嘴山行軍。
在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原本跟在隊伍最后面的龍騎悄悄地脫離的大部隊,領(lǐng)頭的是格列和薩索,沒有人清楚他們?nèi)ツ睦铩?p> 大部隊依舊正常前進著,探子每隔一個小時傳遞一次前方的消息。
“停下!”陸晨大喊一聲,馬車旁的傳令兵一抽犀馬快速跑到前端傳遞消息,大部隊在一大片森林前停了下來。
陸晨走下馬車,仔細仔細觀察著這片森林,隱隱察覺有一絲不對勁。
樹林里太靜了,靜的都聽不到鳥叫聲。
“怎么突然停了。”霍爾疑惑的問道。
“那片森林不對勁,來人,再查探一遍。”陸晨朝探子喊道。
話音剛落五個探子騎馬飛奔進樹林,片刻之后只見林中幾只鳥雀驚飛起來。
20分鐘后五個探子從林中策馬而出,回到李晨的面前。
“報!林中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碧阶酉埋R恭敬匯報道。
霍爾松了口氣:“陸少我們繼續(xù)前進吧?!?p> 陸晨嘴角微微上揚:“不,下令放火燒林。”
“什么?陸少我們是不是過于警惕了,探子跑進林子,有鳥飛出,說明林中沒人?!被魻柌唤獾?。
“正是這幾只鳥,對方很聰明可惜這些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陸晨說道。
1000名弓箭手將一支支火箭射入林中,頃刻間火勢在整片森林中蔓延開來,速度之快讓人驚嘆。
忽然樹林中傳出大片哭喊之聲,只見一個個士卒慌亂的從林中跑了出來。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不要放箭!”
“我們愿意歸順布達族,請給我們一次機會!”
只可惜并沒有人同情他們,迎接他們的是一支支箭。
沙克看到眼前的一幕,吃驚的閉不攏嘴:“陸少,您可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樹林里有人埋伏?”
陸晨微微一笑:“秘密?!?p> 這場戰(zhàn)斗已壓倒性的優(yōu)勢取得了勝利,林中埋伏的共有3000人,有近2000人被活活燒死,700多人好不容易跑出火海被布達族的箭射成了刺猬,投降幸存的只有100多人。
“你們領(lǐng)頭的是誰,站出來。”陸晨看著面前蹲在地上的100多名俘虜問道。
等待了許久沒有人一個人站出來。
“領(lǐng)頭的被箭射死了?!币粋€士卒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
陸晨:“死了?也無關(guān)緊要,我問你,你們的大部隊在什么位置?”
“大部隊在鷹嘴山脈的落云谷?!笔孔湫⌒囊硪淼幕卮鸬?。
“行了,來人,押起來?!标懗繑[擺手走上了馬車。
半個小時后大部隊繼續(xù)朝鷹嘴山行軍。
鷹嘴山落云谷主營帳。
“什么,埋伏的前鋒營全軍覆沒?”舒勒一拍桌子猛然站起。
傳令兵渾身一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3000人,戰(zhàn)死2800多人,僅100余人被俘,布達族放火燒林,林中將士一大半是被活活燒死?!?p> “布達族怎么可能知道林中有人,難道你們露出了馬腳?”舒勒瞇著眼看著傳令兵。
“全部是按照統(tǒng)領(lǐng)您的布局進行,布達族先后派兩次哨探進來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傳令兵說道。
未卜先知?舒勒首先想到這個,但是很快將這個想法推翻了,因為哪怕王族的大祭司都沒有這樣的實力。
“傳令,將所有放出去埋伏的各營全部招回來。”舒勒皺眉說道。
“是!”傳令兵應(yīng)聲告退。
大軍緩緩經(jīng)過滿是焦土森林,隨處可見燒焦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肉香。
陸晨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強迫自己幻想那是烤雞,不是人肉。
“嘔!”貝璃將頭伸出馬車外吐了起來,眼前的一幕幕嚇得她冷汗淋漓久久不能釋懷。
待貝璃吐的胃里空空如也實在吐不出什么,整個人虛脫的坐在馬車上。
“你是不是在責(zé)怪我為什么這么心狠手辣?!标懗靠粗惲ч_口說道,從昨晚到現(xiàn)在這是陸晨第一次和貝璃講話。
貝璃狠狠的瞪了陸晨一眼:“難道不是么?”
“戰(zhàn)爭本就是這樣,如果我當(dāng)時心軟了,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了,你有想過那時你會成為他們之一么?”陸晨淡然道。
“你......”貝璃被陸晨說道啞口無言,頭一偏不再理會陸晨。
“呵呵?!标懗坷湫σ宦暎似鹁拼莺莸墓嗔艘豢?,辛辣的酒水讓自己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