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那個女人和你說了什么?”
空洞洞的樓梯上是他們走動的腳步聲,桃子跟在自己的身邊小心的問著。
恐高的惡心感一時時的向自己襲來,只能盯著腳底,一點都不敢放出余光。
“不要管她,她已經(jīng)瘋了,還是快點想辦法怎么走出去吧。”
心情不好,這說出的話也不會是好聽的。
一只大手這個時候從身后拉了自己一把,
“殷紅,我們先去上面的房間停一下,我有話說。”
修大概一直都在擔(dān)心自己恐高的事情,所以這一路上都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好,”
每一層之間的樓梯也就只有四個樓梯重疊的距離,所以很快就來到又一層的房中。
站在空蕩蕩千篇一律的房中,自己看著修那一臉的凝重,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一般。
“能量石的光亮越來越弱了,我們必須要快點想到辦法離開這里?!?p> “能量石的光弱下來了?”
桃子幾乎是一把就拉住殷紅的手,緊緊的看著她問著。
“怎么辦?”
“修,你已經(jīng)找到了辦法,對么?”
從他那緊皺的眉頭中,自己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東西。
“嗯,”
修重重的點著頭,但,臉色很是凝重的樣子掃弄了一下大家,才鄭重其事的說著。
“唯一的方法就是從外面走,”
“外面?”
桃子又開始驚呼起來。
“修,你說的是從樓外面爬么?”
他的眼睛告訴自己,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嗯,”
修重重的點著頭,繼續(xù)說著。
“很危險,但我想沒有選擇了,必須要快,行么?”
修的眼神還是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他心里擔(dān)心的只有自己,這是他的習(xí)慣。
“修,你的腿,我怕?”
不是自己行么,是修,他的腿上還有傷,那里還系著自己的那條藏紅色的圍巾。
“呵……修是誰?媽了個巴子的,妖魔鬼怪都不能讓修低頭,不就是爬個樓么?走……”
“等一下,
”看著桃子那驚恐的眸子,再看她哪一直不說好的守護者,似乎也是恐懼的。
“沒有路可選了,拼一下也許還能活下去。”
“不,殷紅,根本就不可能的,我看過,那樓外面沒有任何的抓力,我們怎么爬?一旦腳下松軟我們就會掉下去摔成肉泥的,我不要……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是的那么難看?!?p> 桃子的腦袋里,大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己死后的可怕樣子了。
“必須試一試,沒有退路了,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賭一把?”
大手拍在她的肩頭,希望給與她足夠的勇氣。
“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
修已經(jīng)開始做著準(zhǔn)備,他收集著還能找到的破電線,卷成一團看著大家。
“害怕的話,就用這個把自己和你的守護者綁在一起,反正死了一個,另一個也活不了了,賭一次吧。”
啪……修將手中的電線扔給了那男人,不管他們怎么想的,他已經(jīng)奔著自己走過來。
大手拉著自己就奔著那敞開的大口走去,站在這里被這陰風(fēng)吹拂著,總是感覺他要來的一般。
“殷紅,就和爬山的時候一樣,不要向下看,你做的很好,這次我們也會活著走出去的,一定……”
修,握著自己的大手用力的攥了一下,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齒不屑的一笑。
“膽怯就是死亡,殷紅和修永遠(yuǎn)都不會死,出發(fā)……”
修是麻利的,很快就用那廢棄的電線綁住了自己的手臂,另一頭也死死的系在自己的手臂上,笑著看著自己。
“也許不是太管用,但,我一直都在,你知道的,”
“嗯,”
看著修拖著那坡腳還有受傷的腿已將開始順著邊緣下滑,眼中莫名的就流出來淚水,修……加油……
“殷紅,我們?”
桃子快步慌亂的跑過來。
“桃子賭一把,也許就是一條活路,來吧,加油……”
修已經(jīng)開始在下面喊著了,手上的電線也被他拉緊,最后丟給桃子一個微笑,也順著修滑下去的地方向下而去。
“小心,”
修的大手扶著自己游蕩下來的腳放在一處凹槽中,并在身后提醒著。
“哈,老子發(fā)現(xiàn)了這樓的秘密,殷紅,把你的鐮刀拿出來,”
因為有了修的幫助,自己終于將整個身子都順過來,和墻體貼附在一起。
風(fēng)這個時候來的更急了,似乎是要將自己從這墻壁上摳下來一般。
“修,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由于恐慌,自己的聲音也莫名的大起來,并帶著顫音。
“把鐮刀給我,快點?!?p> 修急躁的聲音從身下傳上來。
“哦,好的。”
那把詭秘的鐮刀就從自己的手中出現(xiàn),并遞給了下面的修。
接著耳廓中就聽到咔嚓……咔嚓……鐮刀砍著墻壁的聲音。
“修,你在干什么?”
“我在給你搭路,這墻壁就是豆腐渣一般,只要出凹槽我們就可以下去了?!?p> 豆腐渣?哦,是這樣的,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每一步踩在樓階上,都會有水泥渣不停的掉落著,竟如何都沒想到,它是這么的不結(jié)實,還好,修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桃子,快,快下來,我們找到路了,快……”
“殷紅,我們這就下來,等等我……等一等我……”
修在下面一邊下滑著,一邊用手中的鐮刀刨弄著凹槽,當(dāng)然對于他們這種高大的身形,這種凹槽是為他們量身定制的。
但,對于桃子來說,就有些艱難了,矮小的身材每一步都讓她差上那么一截。
修和自己的速度明顯快的很多,雖然不敢向下看去,卻聽得到修那興奮的聲音傳來。
“可以,我們賭對了,快了,我們馬上就會下去了?!?p> “好,那就好,修,小心些。”
聽到修這么說著,自己心里也是興奮的。
正欲開口告訴已經(jīng)落得很遠(yuǎn)的殷紅時,修突然停了下來,并一把抓著自己的腳。
“修,怎么了?”
“死了,他們死了?!?p> 修發(fā)出驚呼聲。
“死了,誰?是那個粗壯的女人么?”
“不,是那個叫沙棘的女人,她被人給殺了,媽了個巴子的應(yīng)該就在剛剛干的。她還在掙扎著,胸口都是血?!?p> “沙棘?”
難道是粗壯的女人又走了回來,氣惱的殺了這個沙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