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樓體,一個粗壯的女人先落在地上,奔著自己就跑了過來。
“殷紅……”
是她?沒想到,所有人都用這個方法離開了這棟鬼樓,大概用不了多久也會再看見那張可愛的臉頰吧!
“你殺了那個女人?”
粗壯的女人沒看到自己身邊有沙棘的影子,開始胡亂猜測著。
“不,我沒殺他們,但,他們死了?!?p> 自己的話不但沒有嚇到她,反倒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我看見那個矮胖的女人被人推了下來,她們就在我的腳下,很奇怪,那個女孩怎么沒順著樓梯逃出來?她想干什么?”
哈,不用問蕓兒要干什么了,該來的都來了。
“蘆葦?”
那尖銳的聲音從粗壯的女人后面響起,她有些不安的看了殷紅一樣,并慢慢的回頭看著叫著她名字女孩。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狡猾的女人,竟然能和殷紅姐混到一處,真是厲害,厲害……”
蕓兒那黑亮的眼珠即使是面對自己投過去的質(zhì)問,竟沒有一點(diǎn)的慌亂,竟然還可愛的笑了笑。
“姐姐,您那句再見吧,說的還真靈驗(yàn),看,我們這么快就有見面了?!?p> “你殺了桃子?”
“那是個蠢貨,本來她是去殺你的,結(jié)果她慫了。沒用的東西,活得太久只會浪費(fèi)別人的資源,現(xiàn)在好了,就剩下我們?nèi)M了,也不用那么費(fèi)力了,想怎么動手吧,是一對一,還是混打?”
“瘋子,殷紅,走,快走……”
修一把拉住自己的手臂,喊著。
“時間不多了,快跑……”
最后狠狠的看了看那個狠毒的小丫頭,回過頭來看著叫蘆葦?shù)拇謮雅恕?p> “一起么?”
“不,殷紅,謝謝你救了我,一起走只有死路一條,我想靠自己找到出路,希望我們還會再見,走……”
女人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蕓兒,竟拉著自己的守護(hù)者,拎著她那根標(biāo)志性的鐵棍離開了。
“走,”
修拉扯著自己也匆匆的消失在迷亂的廢墟中,依舊是一片混亂,找不到東南西北,更是找不到方向。
因?yàn)槭掷锏哪芰渴涂烊急M,讓此時的修似乎有些抓狂。
“不,修,停下來,我們需要順一順。”
這么稀里糊涂的跑了很久卻還在這里徘徊,也讓自己很是憤慨。
但,心里明白,此時越是煩躁不安,越是不淡定,就越是走不出去。
“媽了個巴子的,來不及了,”
修又掏出那塊能量石看著,光亮已經(jīng)變得微黃,那意味著什么兩個人心里的都是清楚的。
“修,冷靜,死亡是不屬于修、不屬于殷紅的對么?”
“想要弄死老子,誰?都給我滾出來試一試?!?p> 修不停的咆哮著,顯得他越發(fā)的狂躁不安起來。
“修,看看,這些都是我們走過的路,”
指弄著地上自己留下的那些記號給他看,幾乎所有的路上都被自己畫滿了記號,所以這是眼前最為絕望的事情。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出路一定就在這里,需要冷靜的思考,才會發(fā)現(xiàn)。
“看著似乎沒有出路了,死路一條,可我總是覺得我們忽略了什么。”
“什么?”
修看著自己愣愣的問著。
“也許出路不再地上?!?p> “不在地上?”
修被自己這句話給徹底的弄蒙了。
“對,在上面,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不是這里?!?p> “死丫頭都這個時候,不要在打啞謎了,說,是哪里?!?p> 修氣惱的喊叫著。
“就是那棟鬼樓,我想我們該回那里去看看?!?p> 這也是自己這一路走下來,突然閃出一個大膽的推測,也許一開始他們就找錯了方向。
“胡說八道,怎么會是那里,根本就無路可走,回到哪里只有死路一條,你該知道的,媽了巴子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開始咆哮著,并不停地喊著。
“不不不……修,相信我,路就在那里,我發(fā)誓?!?p> 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試圖讓他可以安靜下來。
“還記得那咔噠……咔噠……的聲音么?”
“是什么鬼東西?”
他終于不在嚎叫,但那瞪起的眼珠里卻是壓不住的怒火。
“那就是出路,是我們走出‘暗區(qū)’的出路,不是殺人,是找到那咔噠……咔噠……的聲音,我們就能走出這里去了?!?p> 沙棘說那是魔鬼的鐘聲,蘆葦也說那是鐘擺的聲音。
也許他們說的都不錯,但,她們似乎都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每次躺在‘暗樓’中的那床榻的時候,最后讓他們徹底閉上眼睛,如死過去的就是那咔噠聲。
“咔噠?”
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是的,他每次給‘能量石’沖能量的時候,讓自己徹底昏睡過去的也是一個奇怪的咔噠……聲。
似乎那是一個具有魔咒作用的聲音,也許殷紅說的是對的。
“你猜的是對的,走,快走,希望我們還來得及,快……”
有了方向,兩只手拉在一起直奔那鬼樓而去,一切似乎還是離開的時的樣子,沒有改變,它就那樣矗立在眼前。
“修,只能在外面爬上去,你可以么?”
看著修,這也許是他們在這個倒霉的地方最后一次的努力掙扎了。
是死在這里,還是逃出生天,沒有選擇,一旦爬上這層樓,就只能一往向前,直到未知。
“走,跟著我,老子一定要將你這個死丫頭帶出去,一定?!?p> 拖著那條坡腳,還有系著自己一條圍巾的腿,修,再次來到曾經(jīng)爬過的凹槽下。什么都不說,拾起地上的電線,再次將他和自己捆結(jié)實(shí)。
當(dāng)眼神落在自己那失去耳朵的右臉上的時候,他黑漆漆的大眼睛里,竟然落下來一滴淚水,極為愧疚的說著。
“對不起,死丫頭,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這次不會,相信我?!?p> 他的那一雙大手用力的扶著自己的雙肩,給與自己的不止是力量,更多的是希望。
“加油,修,加油,殷紅?!?p> “加油……”
艱難的攀爬再次開始,好在之前的凹槽還是能用的,這竟然讓自己省了很多的時間。
正集中精神向上爬著,并在修的提醒中只看他的后身,不向下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接著,就聽到了那熟悉的尖銳笑聲。
“修,她們追來了,”
“快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