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見林夢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寫道德經(jīng),便轉(zhuǎn)身上了二樓午休。
林夢寫了十遍《道德經(jīng)》后,肚子奏起了空城計。
她中午和袁少元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花若溪的父母叫到了樓上。
回到公寓,又被花若溪罰寫道德經(jīng),她可憐的肚子呀……
她起身來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翻遍了所有廚柜都沒有能吃的東西。
她不由沮喪道:這也忒狠了!
她悄悄來到旋轉(zhuǎn)樓梯口,仔細聽聽,并未有聲響,估計花若溪睡熟了。
她躡手躡腳來到玄關(guān),換好鞋,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包包,悄悄擰開門把手,
剛踏出一只腳,忽聽花若溪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再走一步,試試!”
林夢冷不防被他嚇了一大跳,她轉(zhuǎn)過身,隨手關(guān)上門,拍著胸脯,嗔怪道:
“花老師,你走路怎么不出聲,要嚇死人的!”
花若溪冷哼一聲,來到樓下,
拿起她寫的《道德經(jīng)》仔細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林夢見花若溪臉色不對,趕忙解釋:
“我下去是想買點兒吃的,家里什么吃的也沒有,我餓的不行?!?p> “噢,中午和前男友相聚,連頓飽飯也沒吃上嗎?”
花若溪回過頭,拿著她寫的《道德經(jīng)》,不由氣從中來,
“林甜甜,你好歹也算大學(xué)生,
你瞅瞅你寫的字,連小學(xué)生都不如,我真不想承認你是我學(xué)生。
而且我讓你寫五十遍,你只寫了十遍。
這樣吧,給你個機會,你要是能把《道德經(jīng)》全背下來,
那么,剩下的那四十遍你可以不寫?!?p> “我記不住,都是文言文,太難了?!?p> 林夢小聲說。
“哼,那么,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花若溪冷笑一聲,回身四處尋找棍子。
林夢見勢不妙,趕忙沖上來,從身后抱住他的腰,嬌聲道:
“花老師,我錯了,真的錯了!
以后再也不和其他異性單獨出去吃飯了,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我最喜歡花老師了,你就是滄海巫山,其他人和你比起來,那簡直不入流!
我最喜歡花老師溫潤的眉眼,完美的希臘鼻,以及性感的雙唇……”
她邊說邊轉(zhuǎn)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從眉毛開始,一路向下親吻著他的五官,
最后在他的唇上狠狠親了幾下,柔聲說,
“別生氣了,好不好嘛,我最愛你了!”
花若溪的心中早已化成了一池春水,他輕輕刮刮她挺俏的鼻子,嘆息道:
“你呀,我這輩子真栽你手里了!”
林夢笑著跳到花若溪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嬌聲道:
“花老師,是我心甘情愿被你管一輩子的。
我想讓你做我一輩子的老師,好不好?”
“好……”
他笑著抱起她來到二樓的床上。
見他正在脫衣服,她忙紅著臉指指窗口:
“花老師,窗簾沒拉上?!?p> “那我去拉?!?p> 花若溪忙起身去把窗簾拉上。
快步返回到床上,低下頭,正要去親吻她的嬌唇,
忽聽她又笑著說:
“花老師,我們沒洗澡!”
“我們早上才洗過的,并不臟?!?p> 他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伸手去解她裙子上的帶子。
她卻又笑著抓住他的手:
“花老師,我餓了,沒力氣干那種事?!?p> 他失笑道:“你躺著就好,不用出力的……”
一面說,一面已把兩人身上礙人的衣物都褪掉,
低下頭,吻上她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的俏臉頰。
忽聽她又嬌聲道:“花老師……”
“林甜甜,你再多嘴,我真要找棍子了!”
她立馬閉嘴。
黑暗中,花若溪的雙眸明亮如星辰,他附在她耳邊誘哄道:
“叫聲老公聽聽!”
“不要,叫不……”
他得意的在她唇上一吻,笑的極具誘惑:
“說,林夢只愛花若溪,一輩子都是花老師的豬寶寶!”
她羞的捂上雙眼不敢看他。
他拿開她的雙手,低下頭,吻住她嬌嫩的粉頸,在她耳邊曖昧低語:
“豬寶寶,快說你愛我,乖,否則,我再來一次……”
在他的溫柔攻勢下,她只好投降:
“林夢愛花若溪,一輩子只愿做花若溪的豬寶寶!”
“真乖,花老師的寶貝,怎么這么乖!”
他低下頭再次狠狠吻上她的雙唇……
事后,花若溪看著蒙著被子裝睡的林夢,不由失笑:
“別蒙著頭睡,對身體不好。
何況,該看的也看了,該做的也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見林夢依舊不作聲,他掀開她頭上的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
“寶貝,我一會兒要去T大,我給你叫了外賣。
一會兒記得寫《道德經(jīng)》,晚上我要檢查?!?p> 林夢猛然睜開眼,白了他一眼,撇嘴道:
“才剛欺負了我,又要我寫道德經(jīng),你才是最沒道德的人!”
花若溪笑著摸摸她微嘟的紅唇:
“這是兩回事,讓你寫道德經(jīng),一是因為你犯錯,二是因為你字太丑。
至于那件事嘛,晚上換你欺負我好了。
我保證乖乖就范,堅決不抵抗,任你為所欲為,怎么樣?”
林夢在他胸口捶了兩下,羞得滿臉飛紅:
“花老師,你太討厭了!
以后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別的女人暖昧。
否則,哼,也罰你寫一百遍的《道德經(jīng)》!”
“寶貝,估計你沒機會罰我寫《道德經(jīng)》了。
曾經(jīng)有女人在我面前脫光了,我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見林夢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花若溪笑得越發(fā)燦爛,
“是真的,自從看過我們家寶貝的裸照后,
其他女人都比不上你的身材好,也沒你漂亮。
你真是我的大寶貝,不但純潔無瑕,而且身材還十分有料。
平時穿著衣服,根本看不出來……”
“你胡說,亂講,我又沒有拍過那種照片,你在污陷我!”
林夢笑著捂住花若溪的嘴,一臉嗔怪地瞪著笑容滿面的某人。
“你不信?我拿給你看!”
花若溪笑著拿開她的手,見她不信,打開手機,翻出里面保存的照片遞給她看。
林夢一看之下,險些氣得背過氣去:
那是她幾個月大在浴盆洗澡的照片,當(dāng)然一絲不掛了。
唉,她的父母也太心大了,再怎么說,她也是女孩子,隱私總要保護一下的吧!
她惱羞成怒地說:
“改天我也去問你媽要幾張,你小時候光屁股的照片,羞羞你!”
“哈哈哈……”
花若溪笑得差點背過氣去,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不許笑!”
林夢邊說邊扔了一個枕頭過去,花若溪一閃身讓開了。
她又扔了一個過去,這回卻被花若溪接住了。
他終于止住笑聲,瞪了林夢一眼,警告道:
“林甜甜,你皮癢了是嗎?連老師也敢打!”
林夢冷哼一聲:“你還揍我呢!
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
“你真是欠收拾,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尊師重道這四個字怎么寫!”
花若溪邊說邊將她按在床上,照著屁股狠拍了幾下。
打完后,他站起身,邊整理衣服,邊淡淡地說:
“看在你挨了打的份上,五十遍的《道德經(jīng)》變?yōu)槿椤?p> 我已經(jīng)叫了外賣,一會兒就到?!?p> 林夢本是滿肚子委屈,聽他如此說,不由破涕為笑道:
“真的?只寫三十遍?”
花若溪點頭,又遞給她一個充滿警告的眼神:
“要是字還寫的像狗趴,你可仔細著!
我現(xiàn)在要走了,晚上見?!?p> 說完便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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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花若溪走后,林夢飛快地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浴室去洗澡。
洗完后,尷尬地發(fā)現(xiàn)沒帶換洗衣服,剛才戰(zhàn)況有點激烈,她的衣服都穿不成了。
她圍上浴巾,帶著試試看的想法打開了衣柜門。
她不由驚訝地捂住嘴巴:衣柜里面擺滿了各種樣式,各種顏色的內(nèi)衣,
還掛著許多漂亮的連衣裙,都是標簽都沒拆開的。
林夢選了一套淺粉色的內(nèi)衣?lián)Q上,管他是不是買給她的,她總不能裸奔吧。
她又拿起一條淡綠色的連衣裙換上,照照鏡子,滿意地點點頭。
她剛換好衣服,忽聽門鈴響了,應(yīng)該是送外賣的人來了。
她趕忙關(guān)上衣柜門,穿上拖鞋,來到樓下。
打開門,就見外賣小哥一臉的呆怔,隨即逆給她餐盒,笑著說:
“麻煩簽一下字!”
“好的。”
林夢邊說邊接過他手里的外賣放在架子上,
又接過他手里的筆簽好了字,笑著說,
“辛苦了!”
林夢簽完字便想關(guān)門。
誰知,對方卻整個身子都擠了進來。
他摘掉頭盔,墨鏡,口罩,露出一張平凡至極的臉。
出于本能,林夢抓起桌上的外賣,又向后退了幾步,大聲道:
“你想干什么,快出去!”
對方卻并不作答,徑直向她走來,眼里充滿了欲望。
林夢慌了神,趕忙將手里的外賣扔向他。
頓時,對方“哎呀”一聲,臉上身上都是湯汁……
趁他擦臉的工夫,林夢飛奔到廚房,
拿了一把菜刀過來,惡狠狠地說:
“你快出去,否則我砍死你!”
邊說邊揮舞了兩下手中的菜刀。
對方顯然被她手里的菜刀嚇住了,向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狼狽地向樓梯口跑下去。
林夢提著菜刀追了出來,確定對方已下了樓。
她雙腿一軟,靠著墻緩緩坐了下來,心“砰砰”跳個不停。
忽聽“砰”的一聲,門被風(fēng)吹的自動關(guān)上了。
林夢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推推門,早已鎖死了。
她又沒有鑰匙,氣得她直跺腳,今天真衰!
她又怕那個外賣小哥上來報復(fù)她,
她的包也沒拿,手機也沒帶,穿的也是拖鞋,這可怎么辦呢!
無奈之下,她只好按響了顧長寧家的門鈴。
門鈴響了幾遍后,方被人從里打開。
顧長寧見是她,滿臉嫌棄:
“什么事兒?”
林夢尷尬道:“剛才送外賣的小哥想要欺負我,被我拿刀嚇走了。
我好害怕,門又自動關(guān)上了,我進不去。”
顧長寧見她手里提著菜刀,不由多了幾分贊賞:
“還不錯嘛,懂得自衛(wèi),進來吧。”
林夢剛進來就后悔了,這屋子真不像給活人住的,太瘆人了!
顧長寧拿走她手上的菜刀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譏諷道:
“林甜甜,我早和花若溪說了,你是個惹禍精。
你看吧,吃個外賣都能出事兒!
要是長得丑吧,也就算了。
偏偏長成你這樣,還不懂得自我保護,腦子肯定不好使!”
“顧老師,你太過分了!
又不是我想發(fā)生這種事的,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
冷心冷肺,不近人情!”
林夢真是氣壞了,這同一個父母生的,怎么和花老師相差這么多呢!
顧長寧冷笑道:“你又不是我老婆,你被人強了關(guān)我屁事!”
“你,你,你太過分了!
希望你以后被一個三百斤重的肥婆欺負,最后還被人說是你長得太帥,穿得不正經(jīng)!”
林夢真是氣瘋了,怎么有這么冷血的人呢!
顧長寧冷冷的眼神射過來,警告道:
“林甜甜,管好你的嘴,省得哪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夢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明明是你沒有老師的樣子,一見我不是罵就是打,總是言語侮辱我,我……”
顧長寧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明明是你弱智!
這種事發(fā)生了好多次了,你不看新聞,不看手機的嗎?
一天到晚朝三暮四,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像個花蝴蝶一樣,爛情……”
顧長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飛快沖到他身邊的林夢,低下頭吻住了……
只一瞬,她又放開了他,跑到桌子另一邊,
看著他,挑釁道:
“你看,都怪你長得太帥了,被人強吻也是活該!”
顧長寧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良久,他站起身來到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
等他出來就見林夢不在了,他心內(nèi)不由一動,趕忙追了出來。
只見林夢依舊提著菜刀,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不許再過來打我,我這可是正當(dāng)防衛(wèi)?!?p> 顧長寧被她氣笑了:“要不是你總氣我,我還嫌打你手疼呢!
隨你便,你被人強暴了關(guān)我屁事!”
顧長寧邊說邊關(guān)上房門。
“祝你被一個三百斤的肥婆強暴,最后被賣到非洲做苦活!
哈哈哈……”
林夢想像著顧長寧被一個長得奇丑無比,肥的要死的女人欺負,她就興奮的要命。
門“砰”一下又被打開,林夢冷不防嚇得手里的菜刀都掉了。
顧長寧寒著臉,一把將她拽進屋里,隨手關(guān)上房門。
林夢趕忙向后退了幾步,求饒道:
“顧老師,我錯了!
你心胸開闊,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你,喂,你干嗎脫衣服?快穿上,我……”
顧長寧卻不理她的喊叫,脫掉上衣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傳來,林夢不由笑著搖搖頭:
這人潔癖這么重,難怪沒老婆。
她只不過輕輕沾了他嘴唇一下,他又是刷牙又是洗澡的……
忽聽“嘭”的一聲,林夢嚇了一大跳,她趕忙跑到浴室門外,焦急地問:
“顧老師,顧老師,你怎么了?”
里面?zhèn)鱽眍欓L寧虛弱的聲音:
“去,去我西服口袋里拿救心丸,快去!”
林夢趕忙跑到衣架上,在他西服口袋里一頓亂翻,
最后終于在最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瓷瓶,趕忙來到浴室門外:
“顧老師,你能自己出來嗎?”
“不,不行,你進來……”
他的聲音越發(fā)虛弱。
林夢慌了起來,顧不得避嫌了,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只見顧長寧正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額上的汗不停往下流,渾身顫抖個不停,
而他頭上的花灑還在不停往下噴著水……
她趕忙關(guān)掉花灑,又將顧長寧扶的靠在她肩頭,焦急地問:
“這藥怎么用?”
“擰,擰開,倒,倒兩顆出來……”
顧長寧抖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林夢依言倒了兩粒塞進他嘴里。
幾分鐘后,他漸漸抖的沒那么厲害了,但聲音依舊虛弱無比:
“扶,扶我起來……”
林夢費了好大勁才將他扶在椅子上坐下,早累得滿頭大汗,喘個不停。
顧長寧又指指上面的柜子:
“幫我,穿,衣服……”
“這,那個,這個不好吧,這……”
“我都這樣了,你還,還,你……”
顧長寧氣得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林夢趕忙阻止他再說下去,打開柜子,取出衣服,胡亂幫他穿上。
“扶我到床上!”
顧長寧虛弱地命令道。
林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扶到床上躺好。
她有點兒害怕地問:
“顧老師,接下來要怎么辦?”
顧長寧緩緩抬起頭,臉上潮紅一片,艱難開口:
“打電話給蘇墨?!?p> 林夢拿起桌上的手機,在他臉上晃了晃,解開鎖,找到蘇墨的號拔了出去。
她又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替顧長寧擦汗,倒了涼白開送到他嘴邊:
“顧老師,喝點兒水潤潤嗓子吧?!?p> 顧長寧推開她的手,臉上依舊潮紅一片。
林夢只當(dāng)他還難受,焦急地來回踱步:
“蘇醫(yī)生怎么還不來!
顧老師,你還難受嗎?”
她邊說邊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語道,
“溫度正常,怎么臉上依舊那么紅?
看來應(yīng)該百度一下心臟病的癥狀。”
忽聽門鈴響起,林夢得到救星似的,趕忙沖過去打開門,蘇墨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蘇墨幫顧長寧仔細檢查完身體,又輸上液體,回過頭對林夢說:
“你去幫你顧老師熬點兒粥來?!?p> “好!”
林夢轉(zhuǎn)身來到廚房。
蘇墨笑著對顧長寧說:“今天還真是多虧了林夢。
要不,你小子今天真懸!
對了,林夢怎么在你家?”
顧長寧臉上閃過不自然的表情,低聲道:
“她出來外面透氣,門被風(fēng)吹的自動關(guān)上了,她沒鑰匙,進不去?!?p> “噢,我說嘛,也得虧是這樣,林夢真成你救命恩人了?!?p> 蘇墨見顧長寧臉紅的似要滴出血來,不由嚇了一大跳,
趕忙拿出溫度計一量,36.5正常呀。
他疑惑道:“長寧,你哪里還不舒服?”
顧長寧已恢復(fù)了正常,他淡淡地說:
“估計是在浴室呆久了,熱的。
你不是還要上班嗎,快去吧!”
“也好,我下班了再過來看你,有事兒叫林夢通知我?!?p> 蘇墨,又囑咐了顧長寧幾句,便轉(zhuǎn)身離去。
顧長寧見蘇墨已走,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心里卻翻騰不已:
剛才情況緊急,自己被林夢幾乎看光了。
他又想自己一向都反感女人的觸碰,偏偏不反感林夢的接觸。
他當(dāng)然知道是為什么,可是,唉……
“顧老師,喝粥了?!?p> 林夢端著熬好的小米粥笑盈盈走了進來。
顧長寧臉上一紅,聲音冷淡:
“我不想喝!”
“喝點兒吧,補充體力?!?p> 她依舊笑得燦爛。
顧長寧定定地望著她,良久,嘆息道:
“我沒力氣。”
“那我喂你喝吧。”
林夢舀了一勺子,又用嘴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唇邊。
盛情難卻,他只好就著她的手喝了起來,很快,一碗稀飯就進肚了。
林夢又趕忙拿來面紙?zhí)嫠磷?,笑問道?p> “顧老師,鍋里還有,你還要喝嗎?”
顧長寧繃著臉,不悅地說:
“你什么時候這么會照顧人了?”
“葉明出車禍那一年,就是我照顧他的,他……”
林夢笑著解釋道。
“我對你和葉明的事不感興趣!
林甜甜,你把我都看光了,要不要對我負責(zé)?”
顧長寧打斷她的話,凝視著她的剪水雙瞳,眼里的深情呼之欲出。
林夢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正常呀,她尷尬地說:
“顧老師,這種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
“林甜甜,難道我顧長寧還配不上你嗎?”
顧長寧氣得又激動了起來。
“不是,不是,是我配不上您!
我是癩蛤蟆,并不想吃天鵝肉。
您別生氣,別氣了!”
林夢真怕他又犯病,趕忙解釋。
顧長寧不由被她逗笑了: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既然是癩蛤蟆,那又怎么吃到花若溪這只白天鵝的?”
“那個,這個,有點不好說……”
她尷尬地想撞墻。
顧長寧凝神看著她,又想起剛才的事,臉上不由一紅,聲音中有一絲羞澀:
“林夢,顧老師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你,你親親我,好嗎?”
林夢驚的碗都掉在了地毯上,幸而地毯柔軟,并未打碎。
她趕忙撿起碗,掩飾道:“那個,手滑了!”
“林甜甜,你到底在怕什么?
花若溪早知道我喜歡你,我的所有心事他都知道?!?p> 顧長寧的話把林夢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艱難開口:
“顧老師,我結(jié)婚了!”
顧長寧白了她一眼,冷笑道:
“用你說,我是傻子嗎?”
“那你還說這種話,這不道德!”
“那你剛才還摸遍了我全身,就道德了?”
林夢突然說不出話了,這弟兄倆都沒有正常的思維,也不受道德的約束。
她趕忙端起碗逃到了廚房,她需要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