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的神情頓了一下,她竟然將這事給忘了。
“聽說大婚后,丞相家的女兒就要隨八王爺去邊關(guān)?!备9谝慌岳^續(xù)道。
去邊關(guān)?這事德妃娘娘倒是沒有聽說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福公公,“這話你是聽誰說的?”再說,邊關(guān)那個苦寒之地,丞相怎么能讓自己的寶貝閨女去?這不是八王爺想帶就帶的。
轉(zhuǎn)念一想,八王爺一向禁欲,出門從不帶女人,這次怎么會一改常態(tài)了?莫非這是打算將丞相的女兒帶到身邊,以便脅迫丞相大人?
又覺得不對,八王爺不是個蠢的,收人收心,此時應(yīng)該將丞相家的小姐弄個牌位供上,只有收復(fù)了丞相女兒的心,丞相才會支持他。
福公公道:“這事還是皇帝身邊的李公公說的!”
德妃的眉頭立刻就挑起來,抬手將福公公推開,“李公公怎么能跟你說這話?”
他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嘴巴跟據(jù)木嘴一樣的緊,就是花銀子都未必能從他的嘴里買到半個字,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跟他說這話?
直覺上這里有詐。
福公公自然是知道德妃娘娘不信,可是這事確實是真的。
“這話是李公公跟他的徒弟德海說的,我恰巧聽見?!?p> 德妃娘娘這次算是信了,呆呆是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道:“將那副碧玉手鐲找出來,明日大婚我要給丞相加家的女兒添妝?!?p> 福公公道:“她未必會戴!”六王子和八王爺不睦,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丞相的女兒怎么會戴六王子母親給的鐲子?
德妃勾了一下嘴角,道:“我那碧玉手鐲天下無二,是個女人都會喜歡。明日我親自將它戴到丞相女兒的手腕上,她定然舍不得摘下”
“娘娘還是在考慮考慮!”碧玉手鐲這東西太扎眼,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錯,矛頭必然會指到德妃的頭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禍?zhǔn)聠幔?p> 德妃眉頭輕斂,有些事情不是不做就沒有危險,她現(xiàn)在肚子里就揣著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炸了。
“照我說的話做!”邊說便拉住福公公的手,仰著頭看他,神情軟軟,眼中的有無限深情。
“仁兒有鴻鵠之志,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幫?”
福公公伸手將德妃娘娘摟在懷里,神色動容。
……
春桃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見阿九坐在桌子前刺繡,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的搓了一下眼睛,小姐確實是在繡花,不對是繡蝴蝶。
走過去將她手中的刺繡拿過去,放在一旁,埋怨道:“哎喲!我的小姐??!你怎么還坐在這里刺繡呢?知不知道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有老多事要你親自忙了?夫人讓您過去,在嫁衣上繡兩針?!?p> 阿九迷茫的看著春桃,:“我娘讓我在嫁衣上縫兩針?你確定沒有聽錯?”
春桃道:“我又不是傻子,這話還能聽錯?”
阿九伸手,將一旁的刺繡拿在手中,在春桃的眼前晃了一下。
“你確定你家小姐的繡工,可以往嫁衣上比劃兩下?”別毀了那件價值連城的嫁衣。
春桃默默的扶了下額頭,小姐的繡工確實一言難盡,明明她給畫的繡樣是只蝴蝶,可是繡出來的卻如狗屎般的難看,真的是沒有眼看了。
可是麒麟國的規(guī)矩,女子出嫁必須穿自己繡的大紅嫁衣,不然不吉利。
“小姐!規(guī)矩不能破?!贝禾逸p聲道。
規(guī)矩?這個阿九到是沒有想到,既然是規(guī)矩,那她照做好了,將刺繡放到一旁,道:“一會兒教我做香囊。”
春桃用眼神點點那只成品蝴蝶。道:“小姐要用這個做香囊?”
阿九點頭,“是的!”
春桃:“……”
這繡活做出的香囊給誰戴?縫毽子都未必有人要,這話她卻不能說,小姐的自尊心可不能打擊。
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的人,丞相夫人能不知道嗎?怎么會讓她在大紅嫁衣上亂繡呢?不過是在嫁衣的背面象征性的縫了兩針。
“娘!夏雨到底是什么來歷?二牛到底是怎么回事?”縫衣服的時候,阿九問丞相夫人,實際上她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不過有些細(xì)節(jié)她還不清楚,比如娘怎么知道迷情花的?這花麒麟國并不常見。
丞相夫人遲疑了一下,陳年舊事牽扯太多,不方便對阿九說,但是關(guān)于夏雨這個人,丞相夫人是一定要跟阿九說的。
“八王子派來的,雖然春雨的嘴巴夠緊,沒有招出他來,但于媽在她的房間里,搜出她給八王子的信件?!?p> 阿九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是來做臥底的,當(dāng)然是越隱蔽越好,書信往來必然也不會用真名,夏雨這樣,直接在信件上署名六王子的名諱,太反常了,她到覺得有嫁禍的意思。
“娘不覺得奇怪嗎?夏雨怎么會直呼六王子的名諱?難道就沒有想到,事情會有暴露的一天嗎?”
丞相夫人默,這一點她也想到了,可是迷情花確實是皇宮里的東西,她背后的主人定然跟皇室有牽扯。
就在這時候,于媽匆匆的進(jìn)來,說,夏雨跑了!
跑了!丞相夫人騰的一下站起來往外走,嘴里嘀咕道:“看守的哪去了?”
“中了迷魂香?!庇趮尩?。
丞相夫人腳步頓了一下,在抬腳都時候,走的更快了。
阿九:“……”
丞相府的護(hù)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嗎?察覺不到八王爺來也就算了,必定他輕功了得,麒麟國沒有幾個能比過他的。
可是其他人也察覺不到是怎么回事??
若是要取誰的腦袋,不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嗎?
思及此處,整個人都不好了:“東坡!”
這貨不是高手嗎?怎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夜闖丞相府?
可是人影沒有,阿九納悶,莫非這貨回去找他的主人了?
……
朝堂上。
太尉跪在地上,垂拉著腦袋,如只受氣的鵪鶉,不時的用袖子擦一下腦門上的汗。
昨天晚上才被皇帝放出來,還沒有到家門口,就被皇上召來了,沒等什么就是一頓大罵,弄得他云里霧里的惶恐不安。
鐳菲
苦哈哈的一張臉,票票呢?人呢? 八王爺和阿九都要大婚了,怎么就不能喝個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