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皺眉,似乎有人在外面打斗,湊到了馬車附近。
這可是京城!即便是傍晚了,卻是誰膽子這么大!
白真欲打開車簾一探究竟,就被劉長溪揮手阻止,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暗示白真不要輕舉妄動。
白真覺得好笑,誰還能奈何的了她?
不過,此時,她還是以一副乖乖的姿態(tài)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馬車上,心中別提有多激動了。
讓她幻想一番,此時不會要上演一個強(qiáng)盜強(qiáng)搶良家婦女的戲碼吧,聽的外面打的激烈,白真心中更是浮想聯(lián)翩,等會兒自己被搶走的時候,劉長溪是不是……
劉長溪:放開我老婆!
強(qiáng)盜:胡說,今兒她就是我的壓寨夫人了。
劉長溪:別逼我。
強(qiáng)盜揮刀砍向劉長溪,劉長溪身中一刀,血流不止,只得眼睜睜看著白真被搶走,在原地痛哭不止:我的老婆??!
白真翹著蘭花指:?。∥业睦删?!
就在白真忍不住被自己的變態(tài)想法雷到的時候,像是有所預(yù)感一般的,馬車的簾子被來開了。
一個黑衣蒙面人,二話不說,一把拽過白真,瞬息之間,白真就被那人點(diǎn)了穴,扛在了背上使出輕功奔向遠(yuǎn)方。
劉長溪只是一個愣神,急忙追出去,卻只見一眾黑衣人像是小點(diǎn)一般的漸行漸遠(yuǎn)。
“快!通報我父親和祖父!我親自去找白將軍!”
……
哎呦,不得不說,這輕功之人扛著自己,就是比那馬車舒服。
來人只是點(diǎn)了自己的穴,倒也沒有做什么其余的動作,白真也就沒有動,安安靜靜的呆在黑衣人的背上,扣著自己指甲旁的肉刺。
白臻不甚保養(yǎng),手不似普通女子那么細(xì)嫩,手掌中還有常年玩彈弓玩出來的薄繭。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天都黑了,白真半閉著眼睛都快睡著了,那黑衣人終于將自己放了下來。
由于白真此時還是被“點(diǎn)穴”的狀態(tài),白真乖乖呆在身下的枯草堆上,眼睛圓圓的望著四周。
看起來,這是個破廟。
而黑衣人放下她后,看她乖乖的坐在枯草上,唯一露出的雙眼透著一股訝然,不愧是白將軍的女兒,遇事不慌,冷靜。
看她只是坐在那里,黑衣人松了一口氣,解了白真的穴,主人交代過,不能傷害到她。
這個地方荒蕪一人,不會有什么人來,他也不怕她跑了,于是坐到白真不遠(yuǎn)處的另一堆枯草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解開穴的白真還是不說話也不怎么動,看起來像是走投無路的饑荒者,等待命運(yùn)的審判。
實(shí)際上,白真心中已經(jīng)幻想了一堆狗血的情節(jié)。
誰抓她的呢?
情敵?林熙?不。
白真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沒這個膽子。
強(qiáng)盜卻也是不可能,因?yàn)檫@畢竟是京城,不可能會出現(xiàn)強(qiáng)盜。
那會是誰呢?白真兀自猜測著。
是誰,這么囂張的將她帶到這里來,卻還遲遲不出面。
她已經(jīng)等到天黑了。
人還是沒出現(xiàn)。
就在白真覺得不耐煩的時候,她甚至想抬腿走了,這時候,破廟的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白真凝神聽著,腳步聲略帶些急促,這個人是趕著過來的,而且沒用輕功,想必不想引起余人的注意,應(yīng)該是個不想被人知道秘密的人。
腳步聲漸漸近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破廟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