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林思沒有去地面之上的正規(guī)場所購買奴隸。而是驅(qū)車去到一處不知名暗巷停下,在白頭老翁帶領(lǐng)下,踏入一只普通房間,推開暗門往下,穿過冗長隧道,抵達(dá)地下市場。
在這片不見天日的地下市場里,魑魅魍魎橫行其中。
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買賣在這里安然存在。
這是人間的地獄,惡鬼販賣人命謀得金錢權(quán)力,在人間尋求快活。
這里販賣奴仆不比地上,都是身家干凈的。
能在這里出現(xiàn)的,基本都是得罪了大人物,所以,能到這里的,自然大多也不是什么普通貨色。
白頭老翁將林思和顧言領(lǐng)到一間房中,各自給了他們一只黑色披風(fēng),“老臣就送到此處,下面會有他人來領(lǐng)送?!?p> 說罷,對顧言與林思行了一禮,往一處小門那里離開。
老臣?!
林思看了眼給自己披披風(fēng)的顧言,到嘴的疑問還是沒出口。
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走吧。”
他牽起林思手,領(lǐng)著她出了門。
眼前出現(xiàn)五只暗門,暗門上各有一只銅質(zhì)兇獸,每只門上的兇獸都不一樣。
林思看不出來是個什么物種,只知道這玩意兒不是什么善物。
暗門兩邊各有一個黑袍侍衛(wèi)守著。
顧言牽著林思,對著中間那只暗門走,解下腰間的木牌遞過去。
其中一個接過顧言遞過去的木牌,端詳許久,這才遞還回來,轉(zhuǎn)動門邊機(jī)關(guān),暗門打開。
琉璃長宮燈在綿延不絕,上等玉石被當(dāng)成墻磚。
林思跟著顧言走了小會兒,脫離隧道,一座雄偉三層建筑在水面之上升起。
要不是這頂上是夜明珠鑲嵌來做照明,林思打死也不相信這里是地下。
跟上面實在是沒什么差別。
“兩位請?!?p> 面上蓋了一層紗巾的婢女在邊上候著,見了兩人過來,又再查看一番木牌,這才拍了拍手,示意可以通過。
蜿蜒曲折長橋從水底升起,橋面附著的水在轉(zhuǎn)瞬之間便就干掉。
兩人閑庭信步,在婢女帶領(lǐng)之下,往水中那只蔚然獨立的樓而去。
“顧言,咱不是要買婢女嗎?怎么跑這地方來了?”
一路上到最頂樓,婢女領(lǐng)著他們往一只門口立了瑞獸麒麟的房間去。
房間內(nèi)沒什么家具,除了一套桌椅,便就基本再沒什么東西。
進(jìn)門來正對的那面墻壁林思原本以為不存在,去摸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是嵌了一塊玻璃。
“這里的適合你?!?p> 顧言將四處亂逛的林思拽過懷中抱著,手在這幾天的習(xí)慣下往林思小腹摸去,“別亂跑?!?p> “已經(jīng)不疼了?!?p> 她來月訊的這幾天,顧言倒是貼心的很,也不再讓她再去給他做東西,不讓她講故事。
就是跟她說話,都溫柔許多。
一舉一動,極盡讓她開心一些。
要不是動不動就拿把劍架在林思脖子上,又還是個沒根的,她都要被顧言這溫柔做派的給沉淪了。
妥妥的十佳男友是不是?長得又好看,又有錢,又有勢,還不會拈花惹草。
畢竟他的身子骨也不允許。
林思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并未注意到下面的圓臺上已經(jīng)抬上來一只被黑布裹著的籠子。
“可是喜歡?”
既是給她選婢女,自然是要她喜歡,合眼緣這才行。
不過自然不是只她喜歡,還得護(hù)得了她才行。
黑布揭開,一個略微有些強(qiáng)壯的女人四肢被鏈子拴著,一雙狠毒眸子在臟兮兮的臉上格外明顯。
“不要?!?p> 這姑娘要是用來做婢子,怕是半夜自己腦袋就要搬家了。
眼神太可怕,她招架不住。
陸陸續(xù)續(xù)上來七八個,林思一個都沒有瞧中。
下面又端上來一個,看著不過十四五歲,整個人蜷縮外一處.身上的傷痕斑駁遍布,看著可憐兮兮。
頭發(fā)已經(jīng)打結(jié),衣服爛兮兮的,幾乎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
她像只受傷的小獸,看的林思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p> “確定?”
“我就要她,答應(yīng)我嘛,好不好?”
林思眼巴巴看著顧言,一個勁兒撒嬌,把她好一陣惡心。
別的姑娘撒嬌起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怎么到她這里就覺著有點惡寒?
不過顧言倒是有些吃這一套,以前向來是不達(dá)眼底的笑容此刻卻是格外蕩漾,笑的她都忍不住跟著要傻笑起來。
果然人長的好看真的好處多多,光是看著都會心情好許多。
雖然這家伙是個死太監(jiān)。
“我們再將第一個給一起選來,可好?”
顧言將林思摸了一下林思耳朵,小小軟軟的,總讓他忍不住想親一親。
第一個女人他倒是十分中意,那眸子中的狠戾勁兒,若是能好生利用,不失為一把好刀。
況且,她的身份,對自己,也大有用處。
“好?!?p> 她不能太得寸進(jìn)尺,顧言都這樣讓步了,她要知趣。
被選中的兩個婢女在三天之后被用轎子抬著,從千歲府后門送進(jìn)去。
彼時正是夜中,林思睡了一覺醒來,顧言還在處理事情。
醒了的林思去喝了點水,無聊的很,又睡不著,便去找顧言。
她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身體總是冷冰冰的,無論穿的多少,裹得再多睡覺,醒來身體都一點暖意也沒有。
書房燈火通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家伙還在里面。
畢竟是權(quán)臣,處理的事情自然不少,哪像林思,吃睡為己任,跟豬已經(jīng)快要沒什么區(qū)別。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卻是什么也看不懂。
這個朝代的文字在林思眼里跟鬼畫符沒什么區(qū)別,直看的她腦袋疼。
“我餓了?!?p> 顧言起身將正要把書塞回書架的林思從后面抱住,壞心眼的往她脖子上吹了口氣。
酥麻感讓林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卻是迎來顧言低啞的笑聲。
他的身體燙的厲害,好似裹了一團(tuán)火,圈住林思腰的手卻是白的過分,沒有一點血色,手上的血管隱隱可見。
顧言的皮膚原本是有些偏向小麥色,現(xiàn)在這個膚色狀態(tài),總讓林思覺著不對勁。
想起撿到他的那天,顧言身上也是這般燙的跟火一樣。
書中有寫過他身體有恙,至于是什么病,因為是跳著看的,她并沒有記得太清楚。
“加荷包蛋和切的細(xì)細(xì)的肉絲和一小把豆芽菜的湯面。”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聽不出什么異常。
林思翻了個白眼,“大爺,您要讓我做吃的,先把我放開可好?”
跟尼瑪和粘人精似的。
林思手扒著門框,繡瓏端著茶水過來,看兩人和連體嬰兒似的。
主子對林姑娘這心思,還真是昭然若揭,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不。”
顧言往林思脖子上蹭了蹭,心滿意足。
她身體涼涼的,正好解自己身上的這該死的毒帶來的熱。況且這香軟的觸感,讓顧言實在是欲罷不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言對林思的占有欲與日俱增,恨不得天天都跟她貼在一起。
要是有能把這姑娘變小放在袖子里的能力該多好。
“你!”
后面那個“他媽是不是有病”這句話在林思嘴里千轉(zhuǎn)百折,終是被咽回肚子里。
這家伙,八成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