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林思百般不愿意,依舊被顧言連抱帶扛送進了他的狼窩。
怕她跑,這臭不要臉的更是直接在四根床柱上栓了軟布做成的繩子,把她給捆住,后來在林思的罵聲之中,改成定住她身子。
“照例,睡前故事?!?p> 顧言捏了一把她的臉,將除了腦袋都動彈不得的林思摟入懷中,感受這不過幾日,卻好似過了許久的觸感。
“顧言,你是不是有???!”
他睜開眼,唇角微揚,貝齒在床頭那盞小夜燈籠散出的微光之中明亮?!拔也幌矚g這個故事?!?p> 林思氣的直翻白眼,恨不得一口要死眼前這個沒臉沒皮的家伙。
鑒定完畢,病得不輕。
她一口吧在他脖子上,原本想下狠心咬一口,讓他知道人世險惡,卻在觸及他肌膚時還是軟了心,只是胡亂糊了一口口水,便就松開,吹了個口哨緩解自己的尷尬
“怎的不咬下去?”
顧言勾起懷中人嬌俏下巴,目光灼灼,強忍著想要親一親她的心思。
“你管我!把你的狗爪子給老娘扒開!”
她惡狠狠的瞪著顧言,心里想著現(xiàn)在的自己一定像一只兇神惡煞的母老虎。
在顧言眸中,卻是一只奶兇奶兇的炸毛小奶貓,她越兇,顧言就越高興。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只以為自己很厲害的炸毛小貓兒?”
顧言輕輕咬了她下巴一口,對面人一臉不可置信表情,耳朵和臉瞬間變紅,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澳氵@個色狼!”
“誰讓你這般秀色可餐?我實在忍不住,等反應(yīng)過來時,便已經(jīng)做了?!?p> 他說的義正言辭,再配上那一副無辜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思的錯。
“我特么咬死你!”
林思氣的七竅生煙,不知道才不過分開幾天,他怎么就變得這么不要臉。
“來,對著嘴咬?!?p> “你特么怎么這么不要臉!”
夜深如墨,九千府中也已經(jīng)慢慢沉寂下來。地處在另一只巷子中的長公主府里,召月公主才洗漱好,身著薄透輕紗,于軟轎之中下來,款款往房中紗帳遮住的大圓床邊上走去。
“殿下,今兒,要不要想玩兒點刺激的?”
床上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褻褲,榻上一字排開,擺著一堆木制盒子,盒子里面裝的東西,讓這房中隨身服侍的婢女們紅了臉,眼睛直直看著腳尖。
那個男人,正是不久前對林思生出覬覦心思的丞相幼子,張原。
召月公主的表哥。
兩人勾搭時間,已經(jīng)不短。張原每隔幾天,便就要來召月公主府中一次。
比起府里后院的那些男寵,床上功夫花樣繁多的張原,更的召月公主歡心。
“如何個刺激法兒?”
輕紗褪下,召月公主柔足踏上柔軟大床,被張原捏于掌中把玩。
“我昨兒淘的一些好寶貝兒,待會兒讓殿下一一試一試,定能讓殿下飄飄欲仙?!?p> 他捏著人秀足往身邊一帶,語氣之中色氣滿滿。
“且不說能不能讓本宮舒暢,前幾天的事兒,你先給我好生解釋一番,表哥。”
召月公主手指點著張原胸膛,似笑非笑?!澳憧墒菍︻櫻陨磉吥莻€女子,垂涎欲滴的很,怎的,今兒就不想要了,來跟我調(diào)情?”
這京城,出了點兒什么事兒都有人四處傳,他跟秋先生姑娘打架的事兒,召月郡主自是也知曉。
手撫上被他秋蘇鞭子打到的地方,還隱隱泛著紅。
召月公主一狠心,指甲便就嵌入張原肉中。
“好表哥,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p> 張原也不知為何召月公主要這般氣憤,一時找不到理由解釋。
他同召月公主,不過只是肉體上的交易關(guān)系,平日里都是各自玩各自的,召月公主養(yǎng)男寵,張原鉆妓院,兩人也相安無事,互不過問,便是張原瞧中了哪個女子帶回,召月公主也不過問。
怎的到了林思這處,就這般計較?
張原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好表哥,你喜歡誰,想要將她帶去你府里,我都懶得管顧,可你昨兒瞧上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就是想早點刺激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個兒夠不夠去玩,掂量掂量一身后的勢力,舅舅允不允許你玩兒?!?p> 顧言不是什么好惹的,他表面上看著和善,背地里卻是比誰都要小肚雞腸,心狠手辣。一旦瞧上認定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都堅決不允許別人染指半分。
張原偏生是個精蟲充腦的,這么多年,家里的地位和權(quán)力給他營造太過美好的夢,根本搞不清楚誰是該去招惹,該去遠離,該去巴結(jié)的人。
若不是跟丞相府綁在一起,召月公主根本就懶得去提醒他。
召月公主這么一說,張原才有些醒悟過來,那女子雖是的確讓他垂涎,卻實在不是自己可以隨意玩弄的人。
想起秋蘇那幸災(zāi)樂禍的笑臉,一股子寒氣從腳底直沖腦門兒,將身體涼了個透頂。
此刻的他哪里還有什么心思跟召月公主玩戲水鴛鴦,穿起衣服便要離開。
召月公主懶懶的喚了婢女讓她出去送張原離開,將輕紗往身上一裹,腳將那些盒子里裝的東西給蹬到另外一邊去,讓另外一個婢女去后院叫她最近剛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男寵過來。
比起已經(jīng)幾乎可以相當(dāng)于死亡的李佑堂,現(xiàn)在的這個男寵,簡直是聽話又聰慧,讓她愛的不行。
那個男寵最讓召月郡主歡喜的,還是那張跟顧言極為相似的雙眸,每每歡好之時,她總是忍不住將榻上人想成顧言,想象自己是在跟他進行魚水之歡。
得不到他的人,得到一個跟他有點相似之處的解解饞,也是好的。
琉璃瓦之上,黑衣的暗衛(wèi)隨著腳步匆匆的張原離開,在他所坐的轎子駛?cè)胍欢螣o人深巷之時將抬轎的仆人悄無聲息的抹殺掉,在張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從瓦片之上躍下,將張原敲暈帶走,留下位子上還有余溫的馬車和斷了氣的仆人。
主子說了,比起讓人不明不白的死掉,活著飽受折磨,同仿若置身地獄,生不如死,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戒。
想讓人不要染指自己的東西,就讓他知道觸碰了以后會遭到的懲罰。
張原看了不改看的人,生出了齷蹉心思,這是他該受的,
丞相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從今夜消失之后,在后面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成了殘軀敗體之人。
京都籠罩與一片燈火明媚之中,在此其中暗藏的污穢殺戮,通過暗衛(wèi)不為人知的行動,慢慢的于黑夜之中盛開綻放,格外絢爛奪目。
這片看似平靜安康的地方,底下正暗波浮動,各派勢力糾結(jié)并纏,成一只讓人忌憚的力量。
和平,從來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