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漠十分寒冷。
劇組便點了一個火堆,沒有戲的人便坐在火堆旁聊天。
“放假了打算去干嗎?”蘇珞看著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小臉的時歡,目光柔和。
雖包裹的嚴實,但時歡依舊冷,她跺了跺腳,“當(dāng)然是回去呀,好不容易放假了,我怕我再留在這里人就要沒了?!?p> 時歡罵罵咧咧,她就沒過過這種苦日子!
“喝點水暖暖。”蘇珞將一杯熱水放在了時歡手上。
“謝謝?!睍r歡沒有拒絕,還趁機蹭了蹭蘇珞的手背。
蘇珞自然感受到了時歡的動作,但見時歡面色正常,神態(tài)自若的看著前面的人拍戲,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手背被時歡蹭過的地方有些發(fā)癢,似有電流流過,一路流到了蘇珞的心里,蘇珞只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
剛做了壞事的時歡不著痕跡地瞄了瞄蘇珞,見蘇珞垂眸坐在哪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莫名有些心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這個漠北城,真不敢相信是道具組建起來的?!?p> 蘇珞看了看氣勢恢宏的漠北城,就這么一眼望去,城墻建筑,精妙絕倫,萬家燈火通明,仿佛眼前的真的是位于沙漠中的王城——漠北城!
“這個景可是花了一個月才搭成,劇組可是斥了巨資?!?p> “嗯嗯?!睍r歡自然明白要建這個城肯定花了不少錢,只是有點可惜,“是不是我們走后這個城就要拆掉了?”
“應(yīng)該是的?!碧K珞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漠北城,“沙漠里氣候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會有沙塵暴,漠北城不拆也留不了多久?!?p> “是啊,留不久的?!彼坪跏菤夥沼行﹤校瑫r歡沒有再說話,只是坐在那,盯著火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蘇珞給她的熱水。
蘇珞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時歡,眼里藏著無人發(fā)現(xiàn)的情緒。
一時間,只能聽到不遠處拍戲的聲音,和火堆燃燒時的“噼啪——”聲......
————
時歡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到”公司,找梁景業(yè)興師問罪!
“梁景業(yè)你還是人嗎?把我和葉籽兩個弱女子丟在沙漠里半個月不聞不問,自己卻在這里快活,你.......”時歡怒氣沖沖的沖向梁景業(yè)的辦公室,還沒見到人就先嚷了起來。
等見到梁景業(yè)那一張面色慘白,眼眶發(fā)黑,活像從某國產(chǎn)恐怖片出來的鬼樣子后,指責(zé)的話便說不出口了,“你怎么了?”
梁景業(yè)并不想理時歡,這段時間他忙時歡的事忙的沒睡過一個好覺,“你自己去微博看看,看看《漠北》的書粉是怎么噴你的。”
說著,梁景業(yè)搖搖晃晃的起身往外走,“事情我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一會兒和莫茶,就是你那個粉絲后援會會長聯(lián)系一下,你回來了,我要去休息了?!?p> 時歡看著梁景業(yè)那虛浮的步伐,硬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打開微博逛了逛,《漠北》官微下,已經(jīng)從黑她、罵她的評論,變成了什么“靜等時歡表演”之類的話,雖說依舊不看好她,但對她的態(tài)度卻是溫和了許多。
時歡有些好奇,梁景業(yè)都做了些什么。
她依言聯(lián)系莫茶。
時歡:在嗎?
歡仔的奶茶:在的!在的!
歡仔的奶茶:歡仔你是從沙漠里回來了嗎?
時歡: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去沙漠了呢?
莫茶見時歡懷疑自己,連忙解釋——
歡仔的奶茶:我沒有暗中去打探你的消息,是經(jīng)紀人告訴我的!
歡仔的奶茶:他說你去了沙漠,沙漠里沒有網(wǎng),所以網(wǎng)上的那些黑子只能靠我們解決。
時歡大概知道梁景業(yè)是為什么變成那副鬼樣子了。
先是她之前被黑的事情并沒有正面解決,只是壓了下去;然后她出演《漠北》,更是成了廣大書粉攻訐的對象;在加上安夢冉也在《漠北》,她與安夢冉那些恩怨再一起疊加,網(wǎng)上那些噴子說不定會多猖狂.......
這些事全靠梁景業(yè)一個人解決,可想而知他的工作量有多大.....
嗯,心疼梁景業(yè)。
時歡:那你知道梁景業(yè)都做了些什么嗎?
歡仔的奶茶:不是很清楚。經(jīng)紀人只是讓我組織好粉絲,他還教了我很多粉絲管理的方法,然后我就看到網(wǎng)上的黑子慢慢變少了,經(jīng)紀人真的很厲害呢。
是很厲害。
雖說梁景業(yè)性格不咋地,但業(yè)務(wù)能力真的強,而且為了她的事也是盡心盡力的,她卻還因為梁景業(yè)第一次嚇她的事耿耿于懷,是不是有點幼稚?
不是!
時歡迅速掐掉了自己剛冒出頭的愧疚,梁景業(yè)那個自大狂,第一次通話就威脅恐嚇她,還讓她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他是自己的經(jīng)紀人,只是做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這么就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了呢!
時歡繼續(xù)嘴硬。
時歡:謝謝你的信任,也謝謝你的幫助。
歡仔的奶茶:不客氣!不客氣!
......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葉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天啊,你終于肯接電話了!”葉抒的焦急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時歡:“出了什么事嗎?我之前在沙漠.......”
葉抒:“你在沙漠拍戲嘛,我知道!你有興趣客串一個角色嗎?快來救救孩子!”
時歡:“???”
葉抒:“還不是方薇那個老女人!方薇你知道吧,就之前你們公司那個解約的,后來還結(jié)婚的那個!”
時歡:“知道?!?p> 葉抒:“我、顧瓷、方薇不是一起拍戲嘛,一個星期前,顧瓷不小心踩到了方薇那個老女人的鞋,然后那個老女人說她的鞋是什么什么皮的、什么高定的,要兩百萬,還要顧瓷賠!”
“賠什么賠,那鞋連個印子都沒踩出,這不是碰瓷嗎!然后顧瓷就和那個老女人道歉,說她會幫老女人把鞋清理干凈的,周圍人也跟著勸,誰知道那個老女人突然就炸了,說什么顧瓷比不上這雙鞋、她玷污了這雙鞋什么什么的,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p> “我看不下去了就和那老女人對罵了起來,那老女人說不過我,就仗勢欺人,說她不演了,除非讓我和顧瓷跪著和她道歉,她哪來那么大的臉,不演就不演了,說的好像沒人演一樣......”
時歡:“結(jié)果就真沒人演了?”
葉抒聽到時歡的打趣,滿是羞惱,“歡歡,你最好了嘛,就幫個忙嘛,都不知道方薇那個老女人做了什么,沒一個人愿意演?!?p> “歡歡,不耽誤你什么時間,就是來客串一下,一天就能拍好,來嘛,來嘛~”
時歡哪里受的了葉抒這樣撒嬌,“好?!痹谌~抒的軟磨硬泡下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