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接到了淑琴的電話,說酒店又出事了,讓他趕快回來一趟。鵬飛問是怎么了,淑琴說電話上也說不清,只是催他快回。鵬飛開著車往洛城奔駛,心里挺納悶,不知道酒店又出了什么事情?
到了酒店,鵬飛看一切正常,心中有些疑惑。他走進(jìn)辦公室,看見淑琴有些神情沮喪地在等他,便問:“怎么了?”
淑琴說:“看來咱們這個酒店干不成了!”
“為什么?”
“今天交通局來了幾人,通知說酒店的租賃即將到期,到期后不再租賃,讓咱們騰出。”
“你怎么說?”
“我說合同上注明我們有優(yōu)先租用的權(quán)力,也可以適當(dāng)?shù)脑黾右稽c租金??墒撬麄冋f不行,這個地方交通局另有他用。走時,那個和我們熟識的小衛(wèi)偷偷地給我說,是我們得罪人了?!?p> 鵬飛馬上想到這是韓卓然從中搗的鬼,便說道:“這還用問?我們得罪韓卓然了!”
淑琴說:“我也估計到了,有辦法挽回嗎?”
“要么去向韓卓然賠禮道歉,要么把租金提得很高,你先說說,這兩條我們能接受嗎?”
“哪一條也接受不了!”
“那只有不干了!”
“韓卓然真是個渣男!連這種手段也能使出來!”
“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人家背后有勢力??!”
“酒店的這些人員咋辦?東西咋辦?”
“村里的婚慶酒店正在裝修,不久就能開業(yè),東西可以拉回去使用,員工愿意去那里上班的繼續(xù)去上班,不愿意去的,我們發(fā)足工資,讓另謀出路?!?p> “也只好如此了?!?p> “看來我當(dāng)初在村里建婚慶酒店是多么的有遠(yuǎn)見啊!”鵬飛自吹自擂地說。
淑琴瞟了鵬飛一眼,說:“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咱家的一百萬啥時候能拿回來?。俊?p> “你真是老狗記著陳屎堆,光提這事干嘛?到時候就給你轉(zhuǎn)回來了?!?p> “你罵我?”
“兩口子開開玩笑嘛!”
“你才是老狗呢!”
鵬飛看淑琴心情好轉(zhuǎn),說:“你也回村里吧!婚慶酒店正缺人管理呢!”
淑琴:“我才不回去呢,要是婚慶酒店賠了,你把責(zé)任推給我,我那一百萬也休想拿回來了!現(xiàn)在是村里借的,早晚得還!”
“你不回去,準(zhǔn)備干啥?”
“我去祥子的公司上班,那里也有我的股份呢!”
“隨你便吧!”
淑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這些桌子,椅子,冰箱什么的,村里不能白用啊,總得出倆錢吧?
鵬飛說:“都是些舊東西,扔了也是扔了,還要錢?”
“說哩!我拉到舊貨市場上好賴也能變兩錢的。那有白用的道理?”
“好好好。拉回去讓村里給估估價,不白要,行吧!”
“咱這個酒店啥時候停業(yè)?”
“合同還有多長時間到期?”
“半個月?!?p> “只管不動聲色的干著,不讓韓卓然看出我們有絲毫驚慌的樣子,就是走,也不會去求他的!到期的前幾天,酒店貼張告示,說明停業(yè)的原因,給我們的老顧客留個懷念,給那些欺負(fù)人的心里吃個蒼蠅。”
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來,淑琴不再糾結(jié),該干啥依然干啥。中間小衛(wèi)來傳過一次話,說如果她去見見韓公子,說說好話,事情還會有挽回的希望。楊淑琴斷然拒絕了,她覺得鵬飛為雅歌抱打不平?jīng)]有錯,她不會為五斗米而折腰的。
鵬飛回到村里,督促著婚慶酒店的開業(yè)準(zhǔn)備工作,他已經(jīng)把東輝和雅歌派在酒店里做監(jiān)工。既然淑琴不愿意回來,他決定讓雅歌擔(dān)任婚慶酒店的總經(jīng)理。他把這個想法給雅歌談了。
雅歌實在沒想到鵬飛會有這個決定,她說:“你還是讓淑琴姐來當(dāng)這個總經(jīng)理吧!我還干大堂經(jīng)理。”
鵬飛搖搖頭:“她有事情,暫時回不來。你就干吧,讓玉芳當(dāng)大堂經(jīng)理。我相信你能干好的?!?p> 雅歌說:“那我先干著,淑琴姐啥時候回來,我給她當(dāng)副手。酒店的設(shè)施是不是該購買了?”
鵬飛說:“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有安排。”
半月后的前一天,鵬飛和馬文奎帶著幾輛卡車和一些人來到洛城的玫瑰谷酒店,把所有的東西裝車?yán)吡?。酒店的員工已經(jīng)得知了情況,大家都表示愿意去村里的婚慶酒店繼續(xù)上班。
東西拉走了,人也走了,鵬飛和淑琴望著空蕩蕩的大廳,心里五味雜陳。這里是他們夫妻待了五年的地方,是他們共同創(chuàng)造輝煌的地方。五年來,他們在這里出過多少力,流過多少汗,熬過多少夜??!別了,我的玫瑰谷大酒店!
看著淑琴從眼角滲出的淚水,鵬飛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他把妻子樓在懷里,安慰道:“小人一時得勢不足道!雖然沒有了這個酒店,但我們的事業(yè)一定會有更大的發(fā)展的。走吧!我想兒子了,咱們?nèi)ソ有↓埢丶摇!?p> 淑琴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今天不是周末啊!”
鵬飛:“沒關(guān)系的,我們把兒子接回來,一起吃個飯,明天再把兒子送回學(xué)校。”
兩人開車去到學(xué)校,給小龍請了半天假,就拉著小龍走了。鵬飛看看時間還早,說:“咱們?nèi)ヂ迤止珗@坐船吧?”
小龍拍著手說:“好??!好啊!”
一家人進(jìn)到洛浦公園,在洛河邊的小碼頭上租了一條游艇,三個人坐了上去,在洛河里游弋起來。
這時,鵬飛和淑琴都想起有一家人有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游玩了。他們都看著對方,看著兒子,心里既有內(nèi)疚也有幸福。
上了岸,淑琴忽然想到,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忙,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望自己的爸和媽了,就說:“鵬飛,今晚上咱們?nèi)バ↓埖睦牙鸭页燥埌??我爸我媽一定也想小龍了?!?p> 鵬飛說:“好!我們買點東西帶上,我陪老爺子喝兩杯。”
淑琴就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要去吃飯,然后和鵬飛去超市買了些禮物和食品,去了楊善民的家。
老兩口見女兒、女婿、帶著外孫上門,自然是十分高興。陳鮮菊和淑琴去廚房準(zhǔn)備飯菜,小龍去開電視看動畫片。鵬飛陪著楊善民說話。
楊善民問:“你媽身體挺好吧?”
鵬飛:“挺好的。她說希望你們有空了去鄉(xiāng)下住住哩!”
楊善民:“等我和你媽都退休了吧!聽說你們那里的旅游搞的不錯”
“是??!玫瑰谷的風(fēng)景很美,特別是那個溶洞,有看頭哩!”
“我們都在電視上看了。本來這個國慶節(jié)我們準(zhǔn)備去那里的,可是我這老寒腿又犯病了,去不成了。”
“等周末了,讓淑琴拉上你們?nèi)タ纯础!?p> “越是周末,淑琴越是忙,哪有空陪我們?nèi)グ?!?p> “現(xiàn)在她有空了!”
“怎么現(xiàn)在有空了?”
“酒店已經(jīng)停業(yè)了。她不再那么忙了!”
“停業(yè)了?咋回事兒哩?”
鵬飛就把如何得罪了韓卓然,韓卓然如何作梗刁難的事情說了。楊善民想起當(dāng)年逼淑琴去和韓卓然相親的事兒,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