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兒子說了多少次,讓他離蘇荇遠點,他偏不聽,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個月,全指望我那兒媳婦伺候,真是,那蘇荇有什么好?
她也就是村長閨女,換個家庭,就她這邪性勁,早就給她沉塘了?!?p> 說到這,蘇老太太突然放低聲音,道:“這不,鐵錘前兩天直接死在了她身子上,讓他娘抓個正著,鬧起來了?!?p> 或許是因為贏洄表現(xiàn)的太過成熟,又或者,這里的人見多了,聽多了這種事,有些葷素不忌,蘇奶奶根本沒想過,這種事并不適合對一個小姑娘說,甚至,在兩人交談之時,都沒想過要回避一下尚在年幼的幾個孩子。
“這,這,這蘇荇怕不是身上有什么不干凈的病?
這種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最開始做這種事,男子就會生病嗎?”
“怎么會,真那樣,誰敢接近她,剛開始傳出風言風語時,和她睡過的男人最多恍惚個一天兩天的,就沒事人一樣。
不怕你笑話,當時村里人還都覺得是蘇荇太放浪,惹得男人消耗過度,這才沒精神,那回事干多了本來就耗精神。
她也是來者不拒,誰都勾搭,村長就跟不知道似的,也不管管,等到后來,和她睡一晚,恍惚的時候就越來越長,甚至會發(fā)熱,大家也只當是身體太虛,邪風入體。
畢竟蘇荇名聲太臭,誰也不好到處嚷嚷和她那碼子事,病了就偷偷自己看。
等到后來村里人慢慢察覺過來,這些男人們早就食髓知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
哎,我那兒子就是,鐵錘估計也是。
不過,以后就好了,鐵錘家可是村里的大戶,和里正是親戚,村長的閨女把人家兒子搞死了,人家能讓她?”
“不讓能怎么樣呢,誰也不敢說人就是蘇姑娘殺得,就算打官司,官老爺也不會管啊。”
贏洄似是嘆息,似是同情。
“嘿,阿洄姑娘這回你可就猜錯了,村長的臉都被他這個閨女丟盡了,根本就沒想著護著他,鐵錘家一鬧,他就答應讓蘇荇給鐵錘賠命?!?p> “村長把自己親閨女殺了?到底是親閨女啊。”
“沒殺呢,你們來的也巧,大娘只告訴你一個,你別當別人講?!?p> 蘇奶奶說著,再次壓低了聲音,“村長把蘇荇許給鐵錘當媳婦了,今晚上就成親。”
“鐵錘不是死了嗎?”
贏洄軟糯甜膩的聲音,帶著絲絲疑惑,鼓動著蘇奶奶將最后一點秘密和盤托出。
“你知道結陰親不?讓蘇荇抱著鐵錘的牌位拜了堂,然后把兩個人直接合葬了?!?p> “天,這不是活埋嗎?
村長,村長舍得?”
“小點聲,我得姑奶奶,村長舍不舍得,這事都定下來了,一命賠一命,蘇荇就是個禍害,她不死,全村的男人都好不了?!?p> 贏洄又問了些晚上結親的細節(jié),扯了點別的閑話,將話題再次繞了回來,“說起來我也略懂一點醫(yī)術,雖然不如成公子精通,日常的小病小恙也能看懂一些,不知道大叔方不方便,方便的話,我給他先看看,若是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癥,我就去求成公子來。
雖然他們一貫不喜歡我,但是我要是開口相求,想必也會同意的?!?p> “哎呦,你也會醫(yī)術?那真是太好不過了,我本想著那成公子醫(yī)術精湛,給我兒子看看,可惜那成公子看似好說話,實則高傲的很,剛剛我就去找過他,幫我兒子看看,結果,人家當即就回絕了。
還是阿洄姑娘你心善。”
說著,當即下了炕,趿著鞋子就下了炕。
蘇大叔的屋子,奇異的并沒有什么藥味。
贏洄轉念一想也明白過來,畢竟以前和蘇荇廝混之后,也只是精神差些,慢慢休息幾天就好了,這種事經的多了,也沒人舍得花錢去給他請大夫。
他媳婦此時正坐在小凳子上專注的織著布,甚至連他們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老太太“哼”了一聲,才停了下來。
老太太顯然是有些不滿兒媳婦對兒子的不管不顧的,只是,說起來還是兒子做了對不起兒媳婦的事,她也不好責怪。
“阿洄姑娘懂些醫(yī)術,過來幫著看看,你也好好聽聽?!?p> 贏洄就看婦人勉強的牽起嘴角,道了聲謝,可見,不但并不高興有人來看診,甚至有些為難。
贏洄只當是沒看到,上前一步,將手搭在了昏睡的男人手上。
脈象輕取不應,重按始得,且跳動微弱無力,似有似無,甚至可以說是脈微欲絕。
實乃腎陽虛脫之癥,但卻還不至于昏迷不醒。
她探出一絲靈力,在其體內游走一圈,終于在其心房四周,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她的靈氣剛一靠近,就被包裹在心臟四周的一團黑色尸氣迅速吞噬。
贏洄心思一動,靈力洶涌而出,木系靈力包裹在外護住經脈,火靈氣包裹其中,如摧枯拉朽一般,將那團尸氣啃食殆盡。
隨后,又在其筋脈之中到處游走,將流散的每一絲尸氣,盡數(shù)斬殺。
等到所有尸氣,都被她清理的一干二凈之后,她在緩緩的輸入一絲木系靈力,滋潤對方的身體。
就見對方的臉色明顯的紅潤起來,縈繞在臉上的黑氣,盡數(shù)散去。
贏洄收回手指,抬頭對蘇奶奶道:“你放心吧,大叔他就是有些陽虛之癥,有些虛弱,我剛剛用內力替他溫養(yǎng)了一下身體,再養(yǎng)上幾天就好了?!?p> 老太太喜不自勝,連連道:“這可如何是好,可不知道該怎么謝謝姑娘了,我兒子他還需要喝藥不?”
蘇老太太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問。
“之前也是沒吃過藥,但是之前很快就好起來了,這次我看著有些嚴重,好幾天了,人也不見清醒?!?p> 贏洄看著站在一旁,聽到喝藥二字,明顯緊張起來的婦人,笑著搖搖頭,“沒事的,再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反而壞了身子,蘇奶奶你說是不是。”
蘇老太太放心下來,連連道:“是這個理,是這個理,我也是這么想的,可不就跟阿洄姑娘想到一塊去了?!?
我為你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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