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說:“你這家伙,是不是看我們坦白和你一樣慘的份上,心情就好了?”
姜云峰點頭說:“好像是的。嘻嘻?!?p> 陳悅哎的一聲,說:“你這人怪不得自己送自己進精神病院。心理也太變態(tài)了吧?”
姜云峰說:“什么我變態(tài)???我看你們無事人的樣子,肯定沒有什么心事的呀。明明是你們騙子好嗎?對了,你們心里面想的是誰呀?業(yè)秀,你先說?”
何業(yè)秀嘿嘿兩聲。
姜云峰說:“要不,那誰,你說?!?p> 陳悅也是嘿嘿兩聲。
姜云峰哼的一聲,說:“這有什么不可以公開的嗎?”
陳悅說:“對了。人家不想說就是隱私。隱私懂不懂?只有三八的人才會對人家的隱私感興趣?!?p> 姜云峰說:“不對哎,那我的隱私、、、、、、原來你們是三八?!?p> 何業(yè)秀哈哈笑。
陳悅一巴掌呼過去,姜云峰躲了開去,說;“你這叫胡說八道。就你那破事,你以為我們稀罕知道?”
姜云峰去洗了手,躺靠在床頭,說:“既然這樣,我怕我又會改變主意,業(yè)秀,你等下就寫幾張招工啟事?!?p> 陳悅說:“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說:“業(yè)秀說的,從哪跌倒就從哪開始。我準備投一千個箱子?!?p> 何業(yè)秀說:“一千個箱子,那就是二千萬?”
姜云峰說:“對,二千萬。這還只是一期。后面還有。”
陳悅說:“不用那么急寫招工啟事吧。你這地方都還沒談妥?!?p> 姜云峰說:“胖子跟我說了,所有手續(xù)他來跑?!毖劬粗悙偅f:“但是,要寫一個企業(yè)遠景規(guī)劃。陳副總,這個遠景規(guī)劃由你來出筆?!?p> 陳悅說:“你說什么?陳副總?我?”
姜云峰說:“對,有什么問題?難道說你不樂意?”
何業(yè)秀附耳和陳悅說:“陳副總,想想你現(xiàn)在擁有的,少奮斗了多少年?”
陳悅上下打量何業(yè)秀,又看看姜云峰,說:“我感覺怎么象鬧著玩似的?”
何業(yè)秀說:“你管它是鬧著玩不鬧著玩,又沒犯法,錢是真真實實的進了你的錢包就行了?!?p> 陳悅點頭說:“說的也是?!蓖蚪品?,說:“那我副總的職責是干什么?”
姜云峰想了一下,說:“職責、、、、、、暫未定。干什么我到時通知你?!?p> 陳悅說:“明白了。就是說我雖貴為副總,其實就是一聽話跑腿的,類似于秘書的活,是吧?”
姜云峰說:“你這么說、、、、、、也行。嘿嘿。”
陳悅說:“嘿嘿就嘿嘿。到時我忍不了你,一拍兩散。”
姜云峰說:“要說忍不了也是我忍不了你好不?我有些后悔了。要不剛才我說副總的話不算數(shù)?”
陳悅咳了一聲,活動活動了一下肩膀,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賴皮是小狗。”
何業(yè)秀又哈哈笑,說:“那姜總,我們要招幾個人???待遇怎么寫?年齡限制在多大?”
姜云峰說:“我看啊,分三個班,一個班八個人,已經(jīng)有七叔,十三,長生,那就招二十一個人。每月工資二千五,五險一金幫買。”
何業(yè)秀說:“這么高工資?。俊?p> 陳悅說:”你有錢燒的?。你懂不懂,現(xiàn)在濱江市普通工人的工資也沒有這么高,何況你這還是鄉(xiāng)下,包括五險一金,上三千了。按我說的就一個月一千五,干得好的加些獎金什么的?!?p> 姜云峰嘿笑說:“到底是老資本家,有經(jīng)驗?!?p> 陳悅說:“滾,說什么呢?誰是老資本家?我是老資本家倒好了,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了?!?p> 何業(yè)秀說:“姜總,能不能走后門?”
姜云峰說:“這種事,問副總。”
何業(yè)秀說:“陳副總,我有一個表妹一個表弟,目前也和我以前的狀態(tài)差不多,可以到貴公司上班嗎?”說完捂著嘴大笑。
陳悅想了一下,說:“就給你兩個指標。你可不能說出去。但是你可要跟你表妹表弟說啊,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吊兒朗當?shù)?,我也不講情面。”
何業(yè)秀說:“是。我一定敦促他們守規(guī)矩,否則我先把他們揍出去?!?p> 陳悅望向姜云峰,說;“這工資幅度還能往下降么?”
姜云峰說:“不能了。再低咱和別的一般公司有什么區(qū)別?我就是想出高工資,讓別人一看是我們益峰公司的工人,就讓他們得到羨慕的眼光。”
陳悅說:”我還是想把一千五有工資再往下調(diào)二百。我還是覺得這工資和待遇太高了。領(lǐng)導什么的肯定會伸手,這種領(lǐng)導不給些面子,以后碰上求他們的事,有些難辦?!?p> 姜云峰說:“不鳥?!?p> 陳悅說:“你知道個屁。就說這次咱們的東西被砸,你說要是有個有勢力的人在我們公司,那些搗蛋的能這么放肆?”
姜云峰說:“這辦個養(yǎng)殖場,還要看別人的眼色,那還辦個屁啊?當初不也擔心污染不賠嗎?后來怎么樣?”
陳悅說:“除非、、、、、、?!?p> 姜云峰說:“除非什么?”
陳悅說;“除非咱們寫明了從認證的貧困戶中招工。”
姜云峰拍了一下手,說:“這主意不錯。反正咱們的工人需要的文化程度也不高。這主意好,不愧是老資本家。”
陳悅哎的一聲,說:“別老資本家資本家的叫喚行不行?”
姜云峰倒頭睡直了,說;“行,老資本家?!?p> 陳悅說:“我去?!?p> 何業(yè)秀仍捂著嘴笑,說:“那咱們的辦公室在哪?。俊?p> 姜云峰說:“樓下。檢拾一下,該買什么買什么。不過我先聲明,姜總得要住在樓上。”
陳悅說:“不行,這個得要發(fā)揚民主精神?,F(xiàn)在就是那誰住在樓上,還是副總和總會計師住樓上進行表決。同意那誰住樓上的請舉手?!?p> XXXXX
下午上班了,賴建偉才被帶進審詢室,對面坐在審詢桌前的是黃儀文,龔海貴則是抱著手站在窗前吸煙。
黃儀文照例是姓名年齡性別一通記錄后,說:“賴建偉,廢話我就不跟你說了。為什么到這來,你應(yīng)該清楚吧?”
賴建偉說:“不知道。還請黃警官明示?!?p> 龔海貴把煙蒂丟到窗外,轉(zhuǎn)過身來,說:“賴建偉,我們有我們的底線,你觸碰了,我們就對你不客氣。”
賴建偉說:“底線?什么底線?龔所長,您說什么呀?”
黃儀文說:“昨晚你有兩個手下喝醉了干什么去了?”
賴建偉心中一凌,說:“是這樣,如果我的兄弟喝醉了,那大概率我也是清醒不了的。所以,他們干什么去了,我怎么知道?”
龔海貴說:“那你早上到白鶴隘去干什么?”
賴建偉說:“我常年犯喉炎,這不是聽人家說這啄魚鳥拿來和別的東西蒸,可以治喉炎么,所以我想去問問那些打魚的可不可以幫我捉幾只啄魚鳥。”
黃儀文說:“賴建偉,你覺得我們都這么問了,你還是以為我們什么都不掌握嗎?這種事出來了,你隨便上大街上去問一問,百分之百會說這事跟你們有牽連!找你們準沒錯。”
賴建偉說:“不是,龔所長,黃警官,你們說的話,總得要拿出證據(jù)吧?不能就這么信口亂來的吧?”
龔海貴說:“你以為我們把你弄來到現(xiàn)在才來審你,是不是我們真的就沒拿到你的證據(jù),是吧?”
黃儀文說:“你想要證據(jù)是吧?”拿出手機,開了一個錄音:“、、、、、昨晚你們打砸,是誰叫你們?nèi)サ??、、、、、、我們老大、、、、、、你們老大是誰?、、、、、、賴建偉、、、、、、為什么去打砸、、、、、、我們老大說看那人不爽、、、、、、。
賴建偉臉色驟變,急忙說:“不不,他這是胡說八道,我沒有叫他們?nèi)ゴ蛟?。真的?!?p> 龔海貴說:“賴建偉,不說我們信口亂來了?”
賴建偉哭喪著臉說:“龔所長,他們肯定是胡說八道。我只是說看那家伙不順眼,讓他們?nèi)タ謬樐羌一镆幌?,沒想到他們、、、、、、他們搞破壞,還這么嚴重,早上我去的時候就是想跟那家伙問問,怎么解決的。”
黃儀文說:“你會這么好說?”
龔海貴說:“好啊,你去和老板商量怎么解決?你想怎么解決?你還真把興仁鎮(zhèn)當你的地盤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賴建偉搖頭說:“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p> 黃儀文說:“不知死活的東西。過來簽字。”
賴建偉說:“黃警官,你這上面寫的什么東西?”
黃儀文說:“結(jié)語當然寫你是這起打砸案子的主謀啊。你還想我怎么寫?”
賴建偉說:“那我不簽。”
黃儀文說:“隨你。愛簽不簽?!焙仙蠈徳儾荆f:“再過半小時,把你往縣城送。然后就等著法院開庭吧?!?p> XXXXX
回到辦公室,龔海貴打電話給姜云峰,說:“打砸你東西的那兩個家伙被抓住了?!?p> 姜云峰說:“這么快?”
龔海貴說:“有內(nèi)部消息當然快。你現(xiàn)在在哪?”
姜云峰說:“回云若的路上?!?p> 龔海貴說:“啊,這么快就離開?”
姜云峰說:“和人商量事,說好了,回云若還要溝通?!?p> 龔海貴說:“我還說這么多天不見了,晚上一起喝個酒呢?!?p> 姜云峰說:“腿上有傷,醫(yī)生說了,暫時還不能喝酒。”
龔海貴說:“也是,我倒把你的傷忘了。那就這樣先吧。”
姜云峰說:“好。龔叔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