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志接著說:“我的意思是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誰不變誰就跟不上時代了,也就說不上發(fā)展?!?p> 郭艷飛說:“那也不能一概而論。有些老字號你改試試?”
梁有志面對郭艷飛,倒退著說:“艷,你就是我永遠不變的老字號。”
郭艷飛說:“就知道說膩味話。我看你出去了,眼里就只有外國小妞了?!?p> 梁有志一把將郭艷飛攬入懷中,緊盯著郭艷飛,說:“你要的我都能承諾?!?p> 郭艷飛掙脫了梁有志的懷抱,羞紅了臉說:“你瘋啦!”
梁有志放開郭艷飛,說:“好像陳悅租的門面就在這附近?!?p> 郭艷飛說:“前面二十多米就是了。”
梁有志說:“她開業(yè)時我送的招財貓,不知還在嗎?”
郭艷飛說:“自己看?!?p> 說話時,已到了陳悅的租的門面,門面卷閘門是關(guān)著的。
郭艷飛滴咕著說:“請了人的,怎么沒人開門?!睆陌锬贸鲆淮€匙,挑其中一把門開了。
梁有志說:“這陳悅,把鑰匙給你,肯定是剝削了你很多無薪工時?!?p> 郭艷飛說:“有時候悶了,我才來。不是說一叫就來?!?p> 梁有志還沒等卷閘門升完,就貓著腰進去了,然后高興的說:“哈哈,我送的招財貓,竟還特意做了小玻柜裝著??磥磉@招財貓還真的蠻好用。”
郭艷飛說:“是我建議她這么做的。否則這招財?shù)臇|西整天被灰塵罩著?!迸麻T開了有人進來,就把門放了下來。才一轉(zhuǎn)身,梁有志就一把緊緊的抱住了她,任由郭艷飛如何扭動,就是不松手,最后一把抱起進了里面的睡房。
原本以為要承受暴風一樣的沖擊,不料梁有志和衣躺下后,也只是把郭艷飛撲伏自已的身上,便沒有了任何的動作。說;“艷,我很難受。但我可以忍。對我而言,你就是甜美的世界,就是我永遠不變的老字號!”
一個多個小時后,郭艷飛的手機收到陳悅發(fā)來的一條信息:暈死!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們在我的床上干什么事還不出來?郭艷飛忍著笑把信息給梁有志看,說:“陳悅的營業(yè)廳裝有監(jiān)控?!?p> 梁有志啞然失笑說:“那這間房不會裝有吧?”
郭艷飛嘻嘻笑說:“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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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不久,有兩個鄉(xiāng)鎮(zhèn)長的領(lǐng)導(dǎo)打電話過來,說是有鉆井隊過來了。
許善邦心想:這個詹士強還真的是行動快。
吳國清進來說;“自來水公司的李總經(jīng)理、、、、、、?!?p> 許善邦說:“我現(xiàn)在忙著?!毕氲嚼羁偨?jīng)理那要挾的語氣,就很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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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開始,陳悅和徐勝一刻不停,終于在太陽下山時把招工的事全部處理完畢。走過一邊打電話給郭艷飛,說:“情況怎么樣?”
郭艷飛說:“你還真的是三八耶。”
陳悅說:“是關(guān)心你好不好?”
郭艷飛說:“就是說來認認門,雙方家長見見面,沒提求婚?!?p> 陳悅說:“失落了?”
郭艷飛說:“我要說不呢?反而輕松了?!?p> 陳悅說:“怎么說?”
郭艷飛說:“你說對了,人家有遠大的理想。而我的理想還未播種。”
陳飛嘆了口氣,說:“理想才剛剛開始??磥恚銈円_展愛情長跑了?!?p> 郭艷飛說:“我媽把你情哥哥也叫過來一起吃飯了。”
陳悅啊的一聲,說:“他真的去啊?”
郭艷飛說:“從頭至尾,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悶鴨一枚。除了送禮時。送的禮物把咱媽未來的親家母都嚇著了。一塊手表加一個什么黃紫藥盒,一萬八千、、、、、怎么啦?不出聲?!?p> 陳悅說:“不知他是怎么扛過來的。一分一分,度分如年。”
郭艷飛說:“中間他趁我們送一個客人走時,不聲不響也走了。心疼啦?”
陳悅說:“那個梁有志,是不是很陰險,當著他的面和你故意秀?你們怎么能這樣?”
郭艷飛說:“你說些道理好不好?我怎么說,就說我干哥哥對我有些神經(jīng)質(zhì),悅丫頭暗戀我干哥哥,你離我遠點不要傷害他?”
陳悅說:“這也未嘗不可?!?p> 郭艷飛說:“滾?!?p> 陳悅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說還不是正常人,他現(xiàn)在還是適合在一個相對簡單的空間里生活,在他的世界里,還是很單純的,那天,我和業(yè)秀開導(dǎo)他,就說了我們也是和他一樣,甚至比他還慘,他才、、、、、、。”
郭艷飛說:“那要全世界的人都遷就他嗎?”
陳悅說:“并不需要全世界的人遷就他,但是如果是你知道了他的情形,遷就一下又何妨?他已經(jīng)在很努力讓自己適應(yīng)這個繁復(fù)的世界。他以前說話,也許都不過腦,說過的話會反反復(fù)復(fù),遇到稍復(fù)雜一些事情,就會想到退縮。他現(xiàn)在知道了這一點,做出計劃時,馬上要做出既有事實,逼迫自己不要反悔。他要時時刻刻和自己心里的魔做斗爭。你知道這有多難?!?p> 郭艷飛說:“那你又怎么解釋他當了八年兵現(xiàn)在的身家上億的事情?”
陳悅說:“當兵他只要照日常做就行了,日復(fù)一日,一心做好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去想。至于現(xiàn)在他的身家,你以為他是在追求金錢?”
郭艷飛說:“難道不是?”
陳悅說:“他對現(xiàn)在自己擁有的這些金錢,一點不在乎?!?p> 郭艷飛說:“我可不信。”
陳悅說:“因為這不是他努力追求成功得來的金錢,所以,他不在乎?!?p> 郭艷飛說:“這有什么不同?他擁有這么多的金錢,誰會認為他不是成功人士?”
陳悅說:“別人認同沒用,他得自己認同才行。這些只是他想幫助他認為是朋友的意外之財,并不是他事業(yè)成功得來的。這下,明白了吧?他現(xiàn)在有一張卡裝著一百萬,這一百萬,他很珍惜,都不舍得動一下,但是其它的,他給我和業(yè)秀有支配權(quán),也就是說我和業(yè)秀如何花這些錢,他不會過問。你知道為什么嗎?”
郭艷飛說:“為什么?”
陳悅說:“就因為我和業(yè)秀在醫(yī)院里照顧過他?!?p> 郭艷飛說:“這是他說的?”
陳悅說:“不是。他沒說,但我想他就是這么想的。你現(xiàn)在在濱江市吧?”
郭艷飛嗯的一聲,說:“他后天坐飛機走。今晚和明天,他想招待一些朋友。明天你上來?!?p> 陳悅說:“沒空?!?p> 郭艷飛說:“干什么?”
陳悅說:“招的這二百多號人,不得帶他們到縣人民醫(yī)院去做體檢???特別是特種養(yǎng)殖場的工人,體檢合格,馬上就得辦勞保給人家,還得去定工作服。我現(xiàn)在都把詹士強的老婆拉來幫忙了。你別說,這謝麗清還真的挺能干,是把好手?!?p> 郭艷飛說;“需要招這么多人嗎?”
陳悅說;“縣政府那邊壓得緊,不招這么多人不行。做自來水入戶的,十多個鄉(xiāng)鎮(zhèn),二百人,一個鄉(xiāng)鎮(zhèn)也才十多個人。你還覺得多嗎?”
郭艷飛嘆了口氣。
陳悅說:“干嘛嘆氣。”
郭艷飛說:“我過兩天回到興仁,又要上街搞清潔工作了。煩死了。”
陳悅說;“一走了之?!?p> 郭艷飛說:“你說什么?”
陳悅說:“你已經(jīng)聽到了。你已經(jīng)白白的浪費了幾個月的大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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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強一共是聯(lián)系了五個鉆井隊,這天傍晚全部到位。每個鉆井隊到來時,徐勝都是出手就先給了一萬,不夠的說話也是立馬再給。
徐勝原本是在廣東打工的,做的也是敲鐵電焊的活路,過年回來,詹士強叫過來幫幫忙,這一幫就留了下來。算下來賺的錢并不比去廣東打工差,還能就近照顧家里。而且詹士強對他也夠意思,家里建房缺錢,吱一聲,詹士強就借給他十萬,還說不夠再說,交待要建房就建漂亮點。
鉆進隊來了后,徐勝就帶著進到鉆井地,鉆井隊現(xiàn)在正是賺錢的時候,到了也不休息,連夜就干了起來。鄉(xiāng)鎮(zhèn)的鉆了,又下到一些大村去,鄉(xiāng)民們苦吃水久矣,給鉆井隊天天大魚大肉酒管醉的侍候著。尤其是這個叫益峰水務(wù)的公司也真的是夠意思,就連潛水泵和塑料大水箱也配備好了,還是免費的,這邊鉆井隊把井打出來,潛水泵立馬放下去,一通電,白花花,涼嗖嗖的井水就噴涌而出,引得旁觀的人瘋了般噢噢叫。
縣電視臺做了一檔節(jié)目,遺憾的是,有兩個關(guān)鍵人物他們采訪不到,一個是姜云峰,此時正帶著特種養(yǎng)殖場新招的二十一名員工連帶著陳悅過到東莞這邊來實習(xí),同時也讓員工們明白他們現(xiàn)在做的工作正是朝陽產(chǎn)業(yè),前景輝煌;而詹士強則和何業(yè)秀跑了好幾個省,終于在第五天也把發(fā)電機組落實好了,詹士強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何業(yè)秀則是去和姜云峰他們會合。
詹士強回到興仁鎮(zhèn)的第二天,從龍降橋北橋頭開始,公路兩邊一直到白山壩,都插滿了紅旗。紅旗飄飄,煞是喜人。進入白山壩的路口一條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縣委領(lǐng)導(dǎo)蒞臨指導(dǎo)白山壩重建工作暨白山壩重建開工典禮。
白山壩的重建,對興仁鎮(zhèn)來說,可謂是一件性命悠關(guān)的大事。因為前一天姜云峰放話,給到白山壩典禮去的鄉(xiāng)民每人五塊錢,在進入的路口就發(fā),引得到白山壩現(xiàn)場去的人潮一撥撥的涌來。
典禮臺是謝麗青照著別人的樣子布置的。
許善邦帶著一眾官員進入由松針札的彩門時,受到了手持紅紙花的小學(xué)生熱烈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