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原因,總之,最后陸長生還是和柳如云在晚上的時候一起除了星月樓的大門,準(zhǔn)備逛一逛這揚州的七夕,看一看,他和別的地方有什么不同。怎么就能夠有那么大的盛名。
走在大街上,各色各樣的人物來來往往。
小販,情侶,像他們兩個這樣無所事事之人,或是其他……
總之,就是熱鬧。
道路兩邊,也是擺著各色各樣的花燈,美輪美奐。
看得出來,揚州知府沒少下本錢。
其他的地方,可沒有這么的豪橫。
即使是一年前的洛陽也是一樣。
兩個人一路前行,在一處小攤前停下。
這是一處賣燈的小攤。
賣的是祈愿燈。
通俗的說也就是孔明燈。
癡情的男男女女們,會在七夕這一天,和自己的相愛之人,把對未來的展望寫在上面,然后一起放飛。
看著小攤前擁擠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就連陸長生也有些意動。
如果莫何敏儀在身邊的話,說不定他還真會試試。
不過可惜的是,現(xiàn)在在他身邊的是柳如云大小姐,陸長生還真不敢試。
不過,陸長生也有疑惑,因為,并不是他停下來的。
停下來的,而是柳如云。
“停在這里干嘛?”陸長生問。
“沒什么?!绷缭瓢琢岁戦L生一眼,搖了搖頭。
陸長生看著柳如云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小攤前的男男女女,想到柳如云被逼婚的事情,大概懂了一些。
自嘲的笑了笑,陸長生感覺今天和柳如云出來就是個錯誤。
在這樣的日子里逛街,不論走到哪里柳如云都會觸景生情好吧?
柳如云出來,這是自己給自己心上割刀子。
人家情侶們相親相愛比翼雙飛,而她,卻只能是個聯(lián)姻的工具,無法擁有屬于自己的愛情。
不過,或許這就是人生把。
在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也必將會失去一些東西。
究竟哪個重要,不是事到臨頭,誰都無法辨別。
而且有些選擇,也是身不由己。
甩了甩頭,陸長生快步跟上。
而柳如云,臉上似乎并沒有什么落寞的神色。
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隨意的逛著。
有時候,陸長生是真的不懂面前的這個人。
明明一肚子的心事,卻非要自己為難自己,表現(xiàn)的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自己為難自己?
陸長生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跟在柳如云身后逛著,陸長生腦子里滿是問號。
不過很快,兩個人的注意力變被一聲微弱的求救聲給吸引。
那是一名女子的聲音,聲音低的幾乎不可聽聞,顯然,已經(jīng)到了精疲力盡的地步,若不是兩個人內(nèi)力深厚,五官靈敏,還真不會聽見。
兩個人停下腳步,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都想多管一下閑事的意思。
“應(yīng)該是這邊?!绷缭浦钢仪胺降囊惶幭镒诱f道。
那里,已經(jīng)是這條街的盡頭,商販已經(jīng)很少。
和其他地方的熱鬧相比,顯得有些冷清。
也確實,是那些三教九流之人行事犯案的絕佳選擇。
兩個人架起輕功,飛快的往那個方向行去。
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距離她們兩個人并不是太遠(yuǎn),要不然那么微弱的聲音,陸長生和莫何敏儀也不會聽見。
只不過,當(dāng)陸長生和柳如云趕到的時候,那伙歹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地面上,只留下一灘血跡,還有,墻角處的一具尸體。
那是一具男尸,從他身上的傷痕看,生前應(yīng)該是遭遇了極盡的凌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他,應(yīng)該也曾奮力反抗。
但是耐何,他只是一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所以……
便有了這樣的結(jié)局。
而那發(fā)出聲音的女人,便應(yīng)該是和這個書生一起的吧?
還真是……
在熱鬧繁華的背后,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暗。
尤其是七夕這樣的盛會。
全民的盛會。
是普通人的,是達(dá)官貴人的,也是不法之徒的。
“血跡還是熱的,離開這里的時間還不長,我們還能追上。”柳如云說。
陸長生無奈的道,“可是我們并不知道拿伙人從什么方向離開。所以,我們應(yīng)該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立馬報案?!?p> “可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绷缭品瘩g道,“那時候,就算捉到了兇手,但是該發(fā)生的悲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陸長生無奈,“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柳如云不甘心的說道,“仔細(xì)找找,總能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的?!?p> “那就找唄?!标戦L生無所謂的搖頭。
于是,兩個人低下身來尋找。
只不過和柳如云的認(rèn)真比起來,陸長生就顯得有那么一些漫不經(jīng)心了。
畢竟,和柳如云真正的俠肝義膽不同,他做事,完全都是隨心的,如果太麻煩了,就會自然而然的打起退堂鼓。
所以,注定了他這里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但是柳如云那里,也沒多長時間,只是尋了片刻,幾十個呼吸的功夫,便發(fā)現(xiàn)一些不同。
“你看地上的灰塵?!绷缭普f道。
陸長生依言望去,借著不遠(yuǎn)處街上隱約的亮光可以發(fā)現(xiàn),中間的路面要比兩邊的干凈一些。
柳如云說道,“這里有明顯的拖拽痕跡,他們,應(yīng)該是樣那邊去了?!?p> “可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一個大漢就可以把她扛起來吧?怎么會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陸長生疑惑的問。
柳如云眉頭緊皺,說道,“若果不是只有這一個女子遭遇毒手呢?”
“什么?”陸長生驚訝。
柳如云指著靠墻處說道,“都讓你看地上的灰塵了,你看那邊,是不是和這里一樣,也要比其他地方干凈一些?有很明顯的放置過東西的樣子?而且從形狀來看,很明顯的就是麻袋?”
“那你說,麻袋里裝的還能是什么?”
“所以,這并不是一起單純的強(qiáng)搶民女事件,而是一個人販子團(tuán)伙?”陸長生驚訝。
“這個可能性很大。”柳如云點頭??搓戦L生呆頭呆腦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走了。”
“去哪兒???”陸長生問。
“當(dāng)然是追上去了?!?p> “就我們兩個?”
“怎么,你還怕我們打不過他們這些三教九流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當(dāng)然不是?!标戦L生說道,“我只是還怕花費時間太長,畢竟我這邊還等著錢不少的消息呢,不能離開太久?!?p> “那我一個人去?!闭f完,柳如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只不過那明顯冷下來的臉色,表明了她的不高興。
“哎,你!”
陸長生無奈,只能嘆一口氣,感嘆遇人不淑。
“害,但愿不會花太久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