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醫(yī)院正常上班,林殊織請了假,他要把傅冥寒交付的事情做了。
這會兒剛辦完正事,摘了手套和口罩,連同一些血跡斑斑的雜物一起,扔進(jìn)了一個黑色的包里。
稍長的頭發(fā)隨意扎起,戴上墨鏡,坐上了他的紅色敞篷跑車,包隨意地向后座一扔,他便從宣判死刑的死神變回了都市浪蕩公子哥兒。
車開了一路,引了一路人的目光,沒辦法,這跑車實在太騷包了。
林殊織把車停在路邊。
穿制服的小哥哥立馬小跑過來貼了個條,小哥哥把條貼的很正,他覺得這么漂亮的跑車就像藝術(shù)品,不能被一張貼歪的條破壞了。
林殊織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把胳膊往旁邊一搭,扎眼到不行。
路過的小姑娘差點撞到柱子上,就為了看他。
遠(yuǎn)處走來一個女人,烏黑的頭發(fā)燙著微卷,唇上涂著偏紅的漿果色唇釉,大冬天的,她穿了條低胸的裙子,外面披了件白色皮草,身材窈窕,凹凸有致,踩著高跟鞋,兩條腿白又細(xì)。
林殊織床上的女人基本都是這個類型,只是換了張不同的臉而已。
他其實也記不住,關(guān)了燈看不到臉,叫聲都差不多。
這女人使了點計謀,那天早上走的時候故意把身份證落在男人家里,借著取身份證的機(jī)會,想引起男人注意。
林殊織當(dāng)然知道她的小算盤,要在平時,他會直接把身份證扔了,但這次沒有,因為他看到女人身份證上的名字:香琴。
香琴,香菱,顯然不是一個人,但他就是鬼使神差的來了。
“林少,真是太抱歉了,要是別的東西肯定不敢麻煩您的,但畢竟是身份證嘛~”女人聲音甜似蜜,風(fēng)情萬種地坐到男人身邊。
林殊織食指中指夾著身份證遞給了她,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
微微擰眉,和期待的感覺不一樣,看來只是名字像沒什么用。
沒興致了。
女人接過身份證,有意無意地碰到男人的手。
是邀請,也是挑逗,但男人已然一副厭世的表情了。
她還是沒放棄,又湊近了些:“林少~今晚有什么安排嗎~”
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只發(fā)傳單的卡通熊引起了林殊織的注意。
卡通熊里的人有些矮,撐不起來那身衣服,顯得熊腿很短,頭卻很大,看起來有些滑稽。
林殊織啞然失笑。
這會兒天色漸漸暗了,日落胭脂紅,天邊是冬日并不常見的火燒云,大片的云朵紅燦燦的,與落葉的顏色融為一體,把大地照得明艷透亮。
就在這時,玩具熊里的人將熊頭摘了下來,一頭亞麻色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她用熊掌捋了捋頭發(fā),微風(fēng)徐徐,卷著落葉刮到她臉上,她下意識地向林殊織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臉。
林殊織摘了墨鏡,身子前傾,又仔細(xì)看了看那人的臉……
晚霞映紅了她白皙的小臉,小小的耳尖透著粉紅色。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真的是香菱……
“林少~有沒有聽人家說話呀~”女人撒起嬌來了。
“身份證給你了,趕緊走,別煩我,”林殊織臉色突然冷了,語氣很是不耐。
真的香菱出現(xiàn)了,他還會搭理這個香琴?
女人沒有得逞,悻悻地走了。
林殊織本能地伸手想喊香菱,理智卻讓手在半空停了停,他有些猶豫。
可香菱看見他了,顯然也認(rèn)出他了。
香菱招了招手,朝他跑過來,穿著熊的衣服有些笨拙。
好可愛……
香菱坐在剛剛那個女人的位置上,把手從熊衣服里抽了出來,在臉頰旁扇了扇,似乎有些熱。
“醫(yī)生,你也來公園了,真巧?!?p> 林殊織這次注意到了,香菱在笑的時候唇邊有兩只小酒窩,能放進(jìn)兩個小米粒。
他好想捏捏。
視線向下,見香菱手里還拿著傳單。
“你在發(fā)傳單?不當(dāng)藝人了嗎?”林殊織問。
“要當(dāng)?shù)?,但還沒面試成功,先發(fā)傳單~”香菱便邊說著邊將最上面的一頁傳單對折,再對折,然后折成了一朵百合花。
此時若有人測量一下便會發(fā)現(xiàn),百合花每片花瓣的間隔與彎曲的角度都是分毫不差,可能連女孩自己都沒發(fā)覺。
她長得小,手也小,小小的手捏著那朵百合花,遞到林殊織面前。
“醫(yī)生,送你的?!?p> 林殊織單手接過花,看似散漫,心跳卻有些亂。
他閱女人無數(shù),卻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香菱,你在干什么!”遠(yuǎn)處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叫聲。
“糟了,被老板發(fā)現(xiàn)了,醫(yī)生,咱們下次再聊~”香菱麻利地將手伸回熊衣服里,一手抱著熊頭,一手拿著傳單,匆匆忙忙地跑了過去。
“等……”林殊織話還沒說完,女孩已經(jīng)跑沒了影子。
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怎么下次再聊……
算了,這樣更好……
望著那朵用宣傳單疊成的百合花,湊近嗅了嗅,仿佛還殘留著女孩指尖淡淡的香味。
“林殊織?”
林殊織抬頭。
是凌珂,她嘴里咬著煙,雙手插兜,夾克衫的袖子卷起,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襯衫袖。
很是另類隨意的穿法,帶著點痞氣。
他坐著,凌珂站著,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眼神真熟悉,和傅冥寒好像……
“冥寒給你放假了?”林殊織從小和傅冥寒一起長大,知道那人對喜歡的東西占有欲很強(qiáng),不可能讓凌珂隨便出門。
“偷溜出來的,他不知道,別和他說碰見我了?!?p> 凌珂從溫暖的兜里伸出左手,執(zhí)著煙,吐了個眼圈,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這是林殊織第一次見到有人敢欺騙傅冥寒,還欺騙的這么明目張膽,他更確定了,這人就是未來的傅家少夫人……
凌珂視線落在了那朵紙疊的百合花上,她的香菱以前也喜歡用手帕疊東西。
“誰疊的?”凌珂問。
林殊織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一個浪蕩公子竟然在迷戀一個小姑娘,隨意扯了個謊:“我疊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走了,你慢慢疊,”凌珂有些失望,聳了聳肩。
林殊織還是被鄙視了……
晚上。
凌珂回到夜園,剛換了女仆制服,傅冥寒的電話就來了。
“來一趟書房?!?p> 她說好。
去書房的路上,隨手劫了個仆人問了句:“你們主子知道我出門了嗎?”
“回凌珂小姐,主子也剛回夜園,不知道您出門了?!?p> 全夜園的仆人都知道凌珂喜歡溜出去閑逛。
第一次溜出去,還是主子親自給接回來的,當(dāng)晚還同主子一起用餐,這事在仆人間很是轟動,直接奠定了凌珂在她們心目中不可撼動的地位。
凌珂進(jìn)了書房,傅冥寒靠坐在椅子上,手中執(zhí)著一杯茶,修長的手指捏著杯蓋,撇開浮沫,見她進(jìn)來,抬眸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全帝都的女人怕是又要瘋了。
男人這張臉簡直完美到不似人間物……
他菲薄的唇輕啟,語速挺慢的。
“明天就開學(xué)了,你想走讀還是住校?”
病嬌貓娘
*** 貓娘:“對于你家阿珂把外套袖子卷起,露出里面襯衫的穿法,你怎么看?” 傅冥寒:“我家阿珂……” 貓娘:“我問的是衣服!” ———————————————— 帝都醋王的致命選擇題又來了! 凌珂會怎么回答呢? (最近經(jīng)常收到寶貝們的評論,貓娘高興地在屋子里轉(zhuǎn)圈圈!有你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