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的聲音太小,賭場里又太過嘈雜,凌珂聽得斷斷續(xù)續(xù),最關(guān)鍵的“冥王”二字,她并沒有聽到。
待招待離開視線,她便利落地擰開了下一個包廂的門,里面是黑的,應(yīng)該沒有客人,她謹(jǐn)慎的關(guān)好門,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
與此同時,包廂外。
一隊人馬正浩浩蕩蕩地朝這邊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氣場實在太過強(qiáng)大可怖。
以至于整個賭場都驟然安靜,客人們紛紛暫停了手里的牌局,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男人。
賭場為了方便貴賓們盡興,將包廂內(nèi)的隔音做的非常之好,一隊人馬的腳步聲靠近,凌珂卻沒有發(fā)現(xiàn)。
搜索完,確認(rèn)沈竹青并不在這。
凌珂離開包廂,輕聲關(guān)門,準(zhǔn)備離開。
可剛一回身,就猝不及防地撞到一個男人身上,男人伸手?jǐn)r著她的腰,以免她摔倒。
她壓著帽檐,想說抱歉,卻聞到一股熟悉的清冽氣息。
緊接著,是那低冷又熟悉的聲音:“阿珂……”
凌珂穿著一身男裝,帽檐也壓得很低,到底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簡直是她刺客生涯里的滑鐵盧。
她有些乖巧地立正站好,抬眼向上看。
果然,撞到的男人正是傅冥寒。
他身著深色正裝,襯衫紐扣嚴(yán)謹(jǐn)?shù)南档降谝活w,眉峰微蹙,居高臨下的看她,那目光仿佛是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想要一點一點的將她解刨。
顯然是生氣了啊……
“這位是您的熟人?”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
凌珂這才發(fā)現(xiàn)傅冥寒一左一右還站著兩個人,左邊是薛紹良,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右邊是剛剛說話的男人,腳踩紅色鱷魚皮鞋,身穿一身白西裝,脖子上是兩圈的金鏈子,留著小胡子,聲音里裹著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人便是招待口中的賭場老板,萬爺:萬金力。
他們身后還整整齊齊地站著一隊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萬金力順著傅冥寒的目光看向凌珂,這是哪家府上的小公子,怎么生的如此好看?說是貌比潘安也一點不夸張。
明眸皓齒,細(xì)皮嫩肉,一雙眼睛若有似無的蒙著霧氣,要是能開口唱上兩句小曲兒,那大半個帝都的男人都得被他掰彎了。
怪不得都說這冥王禁欲寡情,不近女色,原來癥結(jié)在這兒呢。
能開得起這么大的賭場也絕不是一般人,他萬爺在帝都暗道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什么事兒沒見過?他知道,對于這些大佬們來說,男人可比女人好玩多了。
看來以后要想巴結(jié)冥王,就得找點小鮮肉啊,不過他細(xì)想了半天,放眼整個娛樂圈,也難找到比這位叫阿珂的小公子更俊的了。
轉(zhuǎn)身看向傅冥寒,搓了搓手,嬉皮笑臉道:“爺,咱們先進(jìn)包廂怎么樣?”
傅冥寒幽醉的眸子微不可察的瞇了瞇,對向凌珂道:“你,跟我一起進(jìn)來?!?p> 凌珂回復(fù):“是,主人。”
萬金力暗戳戳地腦補(bǔ)了一些猥瑣畫面:叫他主人,刺激啊,冥王可真會玩。
開了燈,凌珂才注意到,包廂里金碧輝煌,雕欄玉砌,也不知坑了多少像沈竹青這樣失足青年的錢。
傅冥寒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看向凌珂。
“過來。”
他的聲音極具壓迫感。
凌珂坐到他身邊。
保鏢自覺主動的排成兩排,站在包廂兩側(cè)。
除了凌珂,誰也不敢在傅冥寒面前坐下,就連身為老板的萬金立也不例外。
包廂里一片死寂,薛紹良大氣都不敢出。
傅冥寒看著身旁不聽話的女孩,目光諱莫如深,見她也沒有要主動交待的意思,他便問:“來這做什么。”
被抓了個正著,凌珂只好誠實回答:“語文老師的兒子被賭場扣下了,我想來救他。”
薛紹良忍不住瑟縮,這答案真是毫無求生欲啊,多少也騙騙主子,哄哄主子啊,雖然主子這么多年從未有女人近身,但他知道,他家主子占有欲和控制欲都超強(qiáng),現(xiàn)在表面上的平靜也只是野獸捕食前短暫的耐性……
傅冥寒輕咳了一聲:“叫什么名字?!?p> 凌珂回答:“沈竹青。”
萬金力聽到這名字,心里咯噔一下,怕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傅冥寒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萬金力。
只一眼,萬金力立刻縮骨,連忙跟手下試了個眼色,然后轉(zhuǎn)頭對他道:“爺,實在抱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沈竹青是珂少爺?shù)呐笥?,他真沒跟我們說啊,您放心,這就把他請過來?!?p> 傅冥寒聽到珂少爺這稱呼,頓時臉色黑如鍋底,他捏了捏眉心,又偏頭看了看一身男裝的凌珂,放學(xué)不回家,來救什么老師的兒子,簡直是膽大包天,普天之下也就她敢這么做了。
可他偏偏就是拿她沒辦法,暫且先幫她把人撈了,回夜園后再慢慢懲罰她。
不一會兒,幾個手下便將五花大綁的沈竹青推進(jìn)了包廂。
沈竹青滿身的淤青,嘴角還殘留著血漬,這會兒身子都軟了,要不是手下在后面撐著,估計站都站不起來,雙眼迷離著,意識也不清醒,不知道是經(jīng)受了什么殘酷的折磨。
看來這次是真下決心要戒賭了。
萬金力見此狀,氣不打一出來,壓低聲音道:“廢物!進(jìn)來之前不知道收拾收拾?。烤瓦@么就給弄進(jìn)來了?你們是要害死我?。∵€愣著干什么,趕緊送最好的醫(yī)院治,找最好的大夫,藥都用進(jìn)口的!”
緊接著轉(zhuǎn)身面向傅冥寒,點頭哈腰:“小的真是罪該萬死,您放心,他這看著嚴(yán)重,其實都是皮外傷,我保準(zhǔn)給他治好,完完整整的交到您手上!”
傅冥寒微微點頭,手下連忙將人扶了下去。
見凌珂看到沈竹青滿身是傷的被推出來,也并無任何關(guān)切緊張之色,傅冥寒眉頭微展,不知想起了什么,開口又問:“語文老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凌珂擰眉,不知他問這個干什么,不過還是乖乖回答:“男的。”
薛紹良嘴巴張得老大,凌珂小姐毫無情商,真是讓人捉急啊……
轉(zhuǎn)頭瞄了眼主子,果然頭頂烏云密布……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妖嬈嫵媚,聲音極致魅惑風(fēng)情的女人闖進(jìn)了包廂。
病嬌貓娘
沒情商但有運(yùn)氣,沒辦法,珂爺威武! 一點一點的把魔王的怒氣值磨到0,懲罰變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