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冬日暖陽晃入院內,飲歲懶洋洋地趴在別墅小院內的草坪上,瞇著眼睛,愜意地發(fā)出
“咕嚕,咕嚕,咕?!钡穆曇?。
她趁著陽光明媚,將家中所有的被子都一一曬了個遍,那只小白貓,也就不聲不響地陪伴在她的身旁。她曬被子的動作極慢,像是在刻意拖延時間,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她雙眸含笑,在燦燦的陽光下,冷艷的面龐也柔和了許多,透露著絲絲溫柔知性的味道。
“喵嗚~”飲歲發(fā)出了警覺的叫聲,剛剛愜意的模樣全無,匍匐在地上,兩顆如寶石般剔透晶瑩的眼睛狠厲地緊緊盯著院子門口,似乎在警惕著隨時而來的侵略者。
夏兮若看向了門口,果然。
唐青,挎著個皮包,氣勢洶洶地走來了。
“喵嗚~!”飲歲的白毛噌蹭豎了起來,利爪已經伸了出來在青黃色的草坪上異常明顯。
唐青本來想更走近一些,被這貓的叫聲嚇到,只好停留在原地作罷。
夏兮若無言,站在飄揚的被單之間,安靜地看著她臉上那些復雜的表情,時而憤怒,時而嫉妒.。。。。
唐青見她沒有說話,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夏兮若你什么意思,這件事情還有完沒完了?”
她舉在兩人中間,沒有朝著她扔過去,她低眉瞟了一眼,是被她父親攔截下來的獨家專訪。
是前些日子訪問她的,還是那件事情,自自己流產以后接連發(fā)生的事情,是她與唐青的個人恩怨。
她好無所謂地撇了撇,冷漠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件事結束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摔下去的!你這個城府極深的女人。導致那一切的人一直是你自己!你為什么要栽贓在我身上?”
“栽贓?我只是把你沒做的事情做完罷了,那天,你本就想陷害我不是嗎?還有我的孩子,你居然在這里,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陷害?”她很平靜,但卻仍然沒有忍住淚濕眼眶,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斷送在了這個女人手上,自己怎么可能不傷心不難過。
“那你還想怎么樣?現在難道還不算兩清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為什么還要死咬著過去不放?”她看著她那張毫無波瀾的面孔,內心澎湃。
“兩清?唐青,你欠我的,多著呢。只是你現在有林烈了,你就想全身而退了?”
她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夏兮若想錯了,她想看得獨孤皓翾身敗名裂,想看到夏兮若最狼狽的模樣,這才是她唐青想要的。
但她不能說。
夏兮若怎么會看不穿她的心思,她冷冷笑道,“也許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你想要的,或許更多?!?p> 唐青舉起手上的文件,瞪著眼瞧她,“你以為你背后使這樣的小手段,可以扳倒我是么?”
她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淡淡一笑,“你想多了?!?p> “夏兮若我告訴你,你別以為,獨孤皓翾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等他看清你的真面目,你的下場,會比我當初還要慘!”她忘不了獨孤對她的冷血傲慢,忘不了獨孤對她的不理不睬,她始終相信,獨孤愛夏兮若,只是一時間昏了頭,等他清醒,面前這個女人,會比當初的自己更要狼狽。
“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皓翾一開始,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女人?!彼⑽⒉[著眼,像極了他當初勝券在握的模樣。
唐青被這一語激怒,手中的文件直直朝夏兮若砸去,卻被她靈敏地躲開了,她怒不可遏,“皓翾只是一時昏了頭!你以為他會愛你很久嗎?”
“你以為,林烈是真心實意要和你在一起嗎?唐青,你也太天真了,你若不是方糖集團的千金小姐,你以為,林烈會搭理你嗎?”她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語影響,慢條斯理地諷刺著面前這個開始呼吸急促的女人。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思想齷齪嗎?!”她奪步向前,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夏兮若的臉上。
她腦中一震,視線有些模糊,又很快清晰起來,她站穩(wěn)了些,絲毫沒有畏懼眼前這個極近瘋狂的女人,多少的胭脂粉黛在這個女人的臉上,似乎都變得風魔妖艷了起來,她又冷冷笑道,“唐青,我以為你出生名門,會是一個禮貌得體的女人。我沒想過,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粗鄙至極的人,請問,令母,沒有教過你教養(yǎng)二字嗎?”
唐青自幼便沒有母親,因為父親艷遇不斷的原因,母親承受不住壓力,早早便拋她而去了。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這個已經在發(fā)瘋邊緣掙扎的女人,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伸手就要像夏兮若的面部抓去。
“喵嗚!”
只聽一聲凄厲的貓叫,飲歲縱身跳到了唐青的肩膀上,利爪瘋狂地撓著唐青的面目。
“?。。?!啊?。?!”
一聲聲凄厲的尖叫聲傳來,唐青雙手胡亂在空中抓著,試圖與白貓抗擊,無奈眼前漆黑混亂,面部被撓得生疼,一頓亂抓,什么都沒有抓到,直直栽倒在了地面上。
夏兮若被這一出乎意料的場景驚住,連忙制住了飲歲,“飲歲住手!別撓了!”
飲歲倒是聽話得緊,聽見她的聲音,便從唐青身上跳了下來,護在了夏兮若的前面,渾身白貓炸起,作出伏擊的姿態(tài)來,“喵嗚!”
夏兮若只見,明晃晃的陽光下,一張血肉模糊、皮開肉綻的臉觸目驚心。她不敢拖沓,連忙打了急救電話。
唐青躺在地上一邊尖叫一邊護著臉來回翻轉著,似乎意識有些模糊。
“這是你自找的,去了醫(yī)院,你也別想賴到我頭上,院子里三個監(jiān)控都照得清清楚楚,我一個手指頭都沒動你?!彼潇o得可怕,面對這樣的場景,她還能盯著地上這張血臉心平氣和地勸告著,“自作孽,不可活,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唐青,你好自為之?!?p> “我的計劃,原本引軍入甕,那個訪談是故意讓方糖攔截的,也是故意引誘你來找我的,我原本想激怒你,故技重施,用監(jiān)控記錄下你對我的施暴打壓行為,可真是不巧,家貓脾氣略暴躁了些,計劃泡湯了,你的臉,也毀了,不知道毀了容的你,林烈還要不要了?”她像個女王一般,擺出高高的姿態(tài),冷冷地盯著那個痛苦不堪的女人,內心依舊同先前一般,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