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激戰(zhàn)
兩個黑衣蒙面人一前一后對張宇天形成了夾攻之勢。
“又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這輩子就是被算計的命?!?p> 張宇天看著眼前的情景,聯(lián)想起了張村的事,淡然自嘲。
“今天我們要收拾的是這小子,其他無關人等一分鐘內消失,否則休怪我們心狠手辣,趕盡殺絕。順便提醒一句,你們合力都不是我們對手,不想死的就少管閑事?!?p> 立于后面巨石之上的黑衣人掃了一眼眾人,右手直指張宇天,高聲叫囂道,言語中帶著一絲霸氣。那是一個男聲。
聽聞此番話,學員們略顯遲疑,但終究陸續(xù)離去。這兩人的戰(zhàn)能實力在他們之上是毋庸置疑的,之前沒人愿意拿前途開玩笑,現(xiàn)在更沒有人會拿生命作賭注,他們與張宇天的交情也沒深到以命相托。
“你們都放心地離去吧?!?p> 張宇天沒有一絲責怪同伴的意思,他知道大伙兒都不是眼前這兩個黑衣人的對手,留下來也只是無畏的犧牲,而且他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李依純沒有隨眾人離去,僅是沖上山腰遠觀。
“動手吧,我倒想看看你們怎樣收拾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到臨頭還口出此言?!?p> 先前說話的黑衣人再次開口,并率先發(fā)動了象形拳,在其頭頂,一頭顏色近似常態(tài)的犀牛虛像漸漸清晰,長度足有五米。
“準備進入高階了,難怪如此囂張!”
張宇天側身背向山腰,同時一左一右面對兩個來敵。
另一個黑衣人始終閉口不語,也遲遲未喚動戰(zhàn)能,僅是靜立觀望。
“受死吧!”
黑衣人大吼一聲,犀牛虛像朝著張宇天俯沖而去。狂暴的能量使得四周空氣瞬間燥熱,樹之枝葉眨眼焦枯,本來棲息于大樹之上的鳥類頓生畏懼,紛紛飛離遠去。
張宇天想起來半年前那個夜晚在怡海城郊外與黑衣人交戰(zhàn)的情景,同樣等級的戰(zhàn)能實力,他知道如何應對。中階虎嘯功,沒錯,就是中階虎嘯功。
但見他雙眼微閉,深呼吸,隨著丹田之氣越來越足,他的肚子隆起到了極限。
吼……
強勁的氣息化為音波,繼而變成無數刀槍箭斧等兵刃,相向迎上了犀牛虛像。別看后者之前那么彪悍,此刻全身均被刺砍穿插,傷痕累累,仰天哀嚎,轉眼消散不見。
噗!
黑衣人口吐鮮血,整個人朝后倒飛而去。還是太輕敵了,他以為單憑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張宇天的,沒想到結果還是吃癟了。
正值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人動了,他踏空而去,一手抓住前一黑衣人的手,繼而又凌空回到了巨石之上。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強悍如斯,我們都太低估你了?!?p> 他終于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嘶啞,聽起來極其不自然,好像在偽裝一般。
下一秒,他將一股戰(zhàn)能氣流輸送進受傷的黑衣人體內,使得后者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最終整個人自行回到了另一巨石之上。
犀牛虛像重現(xiàn)于半空。
真正使張宇天心生畏懼的是另一黑衣人頭上那長達近十米的紅褐色蜈蚣虛像,宛如傳說中的長龍一般盤旋于空,周圍空氣幾近燃燒。
“象形拳高階!想不到一個比一個強?!?p> 張宇天心中感嘆,但轉念一想,釋然不少。
“你看似一條龍,實則還是一條蟲,我倒想看看你有多牛?!?p> 沒有再多想,中階虎嘯功再次啟動,無數由音波化成的兵刃飛向蜈蚣虛像,而后者亦不甘示弱地飛了過來。
叮叮?!?p> 當音波化成的兵刃接觸到蜈蚣虛像時,并沒有像之前刺砍穿插犀牛虛像那樣將之擊潰,只是接連發(fā)出陣陣響聲,同時火星四射,耀人雙眼。
“竟然未能傷其肌膚,象形拳多進一階,威力果然不一樣?!?p> 眼看犀牛虛像也將至,張宇天雙腿用力,后躍至山腰。
特殊的吐納法再次悄然啟動,無數氣流在體內匯聚,越發(fā)強勁,幾度要破體而出。
吼……
高階虎嘯功啟動。無盡氣流化成的聲波迅速演變成一個十米長三米高的紫金虎,全身紫金相間,閃閃發(fā)光,儼然紫金虎本體凌空現(xiàn)身一般,四周獸禽早已銷聲匿跡。
睹此情景,兩個蒙面黑衣人驚了,李依純也驚了,同樣躲在遠處觀望的花強遠和劉威也驚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張宇天的戰(zhàn)能修為竟然如此之高,大家都低估了他的實力。
花強遠更是在心底感嘆:難怪何虎也死在你手上,我們都不是你對手實屬不冤。不過,無論你有多強,今天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轟!
紫金虎、蜈蚣、犀牛三大虛像撞擊在一起,激蕩起無數四處擴散的光圈。強大的能量波動使得周圍樹折葉枯,更是將靠的得近的李依純震暈了過去,花強遠和劉威因為離得遠,故而無恙。
激戰(zhàn)在天空中繼續(xù),紫金虎時而仰天長嘯,時而揮爪拍擊,時而騰躍而起,時而張口撕咬;蜈蚣想方設法地近身纏繞,多足亂舞;犀牛則不時伺機撞擊……
作戰(zhàn)雙方勢均力敵,一時勝負難分。張宇天雖然發(fā)動了高階虎嘯功,但是在兩個黑衣蒙面人的合力夾攻之下,一時也占不到便宜,更是無暇顧及身后的李依純。
“嘿,花少,您看到了嗎?李依純那丫頭在山腰上暈過去了?!?p> “如此甚好!免得我們費心機再動手,真是天助我也!走?!?p> 花強遠和劉威同時發(fā)出了詭秘的笑聲。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張宇天全心應戰(zhàn)中。
花強遠和劉威趁機悄悄躍上山腰,來到了李依純身邊,一前一后將昏厥的后者抬起,而后疾速奔跑,很快沒了蹤影。
他們的動作很輕,但張宇天還是察覺了身后的異常,一邊作戰(zhàn)一邊回頭高呼:“你們想干什么?快放開她!”
他想盡快結束戰(zhàn)斗,奈何兩個蒙面黑衣人不依不撓,步步緊逼。昔日相處的點滴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放,眼下李依純被虜,存在危險是必然的,叫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啊……
眾多情緒在心中郁結,導致他終究爆發(fā)了。震徹山谷的怒吼為頭頂的紫金虎虛像注入了新的能量,優(yōu)勢終于慢慢突顯,最終以略微勝勢擊敗了對手。
戰(zhàn)能略強的蒙面黑衣人僅是在巨石上后退了兩步,敗戰(zhàn)并未傷及其身體,而另一個則從巨石上跌落地面,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但也僅此而已,并沒有首次受傷那么嚴重,畢竟同伴替他扛下了很多。
張宇天沒有心思再理會二人,轉身朝著花強遠和劉威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心早已隨李依純而去。
戰(zhàn)能略遜的蒙面黑衣人意欲追擊,卻被同伴揮手制止了。
“不用追了,我們追不上他的,想不到這小子的修為竟然如此之高,我們真是太低估他了!真不明白他為什么還進怡海城研戰(zhàn)院。”
花強遠和劉威抬著李依純一路逃竄,他們心里甚是擔憂張宇天會緊跟而來。這會兒,三人來到了一山洞前。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花強遠滿意地露出了一絲淫笑,雙手抱起李依純徑直走進山洞,一邊走一邊不忘叮囑劉威。
“你在洞口給我守著,不許任何人和動物打擾本少爺的興致。我要好好享受一下這辣妹子?!?p> “是,花少,您盡管放心享用,我?guī)湍刂闶??!?p> 山洞不大,但是很干凈,顯然是提前收拾整理過的。
李依純平躺在一張竹席上,依舊昏迷不醒。花強遠伸出他那邪惡的右手摸了摸她的臉,淫笑滿面。
“本少爺也算閱人不少了,這么水嫩有彈性的還是第一次。你跟張宇天那小子有什么前途?隨本少爺,保證你一生享盡榮華富貴,衣食無憂?!?p> “你這樣昏迷不醒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有啥意思,本少爺跟你玩點刺激的,我要你主動獻身,哈哈哈……”
言罷,花強遠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液體,捏開李依純的嘴巴,灌了進去,隨即舀起一瓢旁邊提前準備好的冷水,迎面潑了上去。
李依純從昏迷中漸漸蘇醒過來,雙眼剛剛張開便看到了花強遠淫惡的臉,嚇得火速起身,揮手拭去臉上的水滴。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想干什么?”
“放心,你還是安然無恙的。但很快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了?!?p> 花強遠話剛說完,李依純頓感有一股熱流在體內自下而上,直沖頭頂,全身上下瞬間灼熱如火焚,令其有一種寬帶解衣的沖動。
“脫吧,脫光了就向我投懷送抱,我在這邊等著你?!?p> 花強遠縱身跳上一石頭,臉上淫意十足。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喝了一瓶特制的春藥而已。”
“你?……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李依純意欲催動戰(zhàn)能,卻倍感力不從心。
“別再做無畏的掙扎了,沒有用的。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一個男人,你體內的欲望在半柱香內倘若得不到釋放,你極有可能爆體而亡?!?p> 山洞外張宇天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好,這小子真的追來了。”
劉威察覺到異常,也顧不了那么多,轉身急速沖進了山洞。
“混賬東西,我不是說了嗎?別來打擾我,你這個時候跑進來干什么?”
“花少,不好了,張宇天追來了,快到山洞口了?!?p> “什么?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這次算便宜這小子了,我們先撤,不然被他知道我們所為后非殺了我們不可。走!”
話畢,花強遠心有不甘地帶著劉威從山洞盡頭的一出口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