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金色大弓,還靜靜的躺在遠處,隨著祖鵬博的死亡,這金色大弓也失去了作用,成為了無主之物,柳軒單手一伸,同時擴散出精神力,落在金色大弓之上,嗖的一聲帶著金光飛起,落在他的手里。
柳軒掂量著大弓,手感還是不錯的,極為厚重,摩擦力也足夠,上面那一道四色靈印清晰可見,真是一把好武器。
“柳軒,我勸你要想清楚,萬萬不可沖動,你聽我解釋,今天要殺你的人,不是我,是這個祖鵬博。”郭天看到對方把玩著金色大弓,心臟不斷的顫抖,生怕對方用此寶來射殺他,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這個鍋都扣在了祖鵬博身上,反正祖鵬博是個死人,又不會開口說話。
柳軒感受到,郭天生出了濃郁的求生欲望,心中不禁暗罵,這郭天還真是無恥,真把他當傻子了,竟然這么生硬的誣陷祖鵬博,也不知道死了的祖鵬博,聽到后會不會詐尸。
“柳軒,郭天,你們在干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
“白教頭?!绷幝勓?,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推門而入,正是白慶石教頭。
白慶用平靜的目光,掃了柳軒喝郭天一眼,也看清了現(xiàn)場的情況,但臉上卻毫無波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教頭,您終于來了,您看看,這柳軒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竟然要殺我,這小子瘋了!”郭天看到白慶石時,他神色大喜,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平日里他是深受武館栽培的弟子,很受教頭看重,相信白慶石一定會幫他,便瘋狂的指責柳軒,同時看向柳軒的神色,露出譏諷:“柳軒,白教頭在此,你敢對我動手么?”
柳軒則禮貌的向白慶石施禮,并不認為白慶石會幫郭天,而后看向郭天道:“郭天,你伙同歹人,設(shè)宴殘害于我,早已觸犯了門規(guī),即便白教頭在此,我也敢對你動手,就當是替武館清理門戶了?!?p> “白教頭,你看到了,柳軒如此狂妄......”郭天聞言,立刻指著柳軒,繼續(xù)向白慶石告狀,他相信,白慶石只要在這里,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白慶石卻一言不發(fā),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
郭天看到白慶石的狀態(tài),內(nèi)心咯噔一下,覺得大事不妙,白慶石好像一點都不想幫他,一時間他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柳軒神色一變,驟然挽起金色大弓,體內(nèi)元力瘋狂運轉(zhuǎn)下,用力一拉,將金色大弓拉到滿月狀態(tài),一個金色箭矢,便從金色大弓上射出,掀起音爆之聲,化作一道金色之芒,直奔郭天而去。
郭天沒想到,柳軒竟真的敢當著白慶石的面,來射殺他,他不由得心神駭然,眼珠子瞪得很大,拼盡全力想要躲閃,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那金色箭矢化作一道金芒,直接洞穿其胸膛,掀起血色漣漪,最后他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
從柳軒動手到完全射殺郭天,白慶石都沒有出手阻攔,更沒有說什么。
“白教頭,這郭天和祖鵬博要陷害我,我只不過是替武館清理門戶,請白教頭明察?!绷帤⑼旯欤銇淼桨讘c石面前,不卑不亢的說明殺人原因。
“我已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這郭天的確該殺,多謝你替我清理門戶。”白慶石點點頭,心中頗為震驚,沒想到他竟然以一人之力,斬殺了郭天和祖鵬博這樣的高手,笑道,“雖然你是第一次殺人,但你做的很好,不過,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郭天的后事由我來處理,你可千萬不要影響了比武才是?!?p> “多謝白教頭理解。”柳軒見白慶石不但沒責怪他,而且還安慰他,便激動得拱手道。
白慶石轉(zhuǎn)身將郭天和祖鵬博身上的儲物鐲取下,親自交給柳軒,道:“這些你收好了?!?p> “這些東西還是上交武館吧?!绷幹t虛道。
“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你的戰(zhàn)利品,還是你拿著吧?!卑讘c石道,就算這兩個儲物鐲中,有什么好東西,那也都是柳軒應(yīng)得的。
“那好,弟子就卻之不恭了?!彼餍?,柳軒就大大方方的收下,暫時先戴在手上,等有空了再去查看。
就在此刻,鐵蛋,盧星,宗平三人也匆匆趕來,三人是滿頭大汗,甚至身上還有血跡,像是與人交手了一番。
柳軒在來之前,讓盧星和宗平找了鐵蛋一趟,將情況告知鐵蛋,鐵蛋自然會擔心,肯定會請白慶石出面。
請白慶石出面,并不是柳軒懼怕郭天和祖鵬博二人,這是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為了能將殺郭天的事說清楚,所以才間接的請白教頭出面。
柳軒憑借著與鐵蛋的關(guān)系,還有白慶石很看好他,他相信,白慶石一定不會偏袒郭天的。
“柳軒,你沒事吧?”鐵蛋擔心柳軒,趕緊跑到柳軒面前,關(guān)心問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么,我沒事了?!绷幮α诵?,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辫F蛋舒緩一口氣,目光看了看郭天和祖鵬博的尸體,又道:“還好我把舅舅請來了,這兩個賊人才沒有得逞?!?p> “鐵膽,你想錯了,我根本什么都沒做,祖鵬博和郭天,都是被柳軒殺掉的?!卑讘c石微微一笑,道。
“什么?”不但是鐵膽,就連盧星和宗平二人的神色,都呆滯在了那里。
因為他們覺得,肯定是郭天和祖鵬博合力對付柳軒,而白慶石趕來的及時,這二人一個被柳軒殺掉,一個被白慶石殺掉了。
鐵蛋他們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看向柳軒道:“這郭天的九紋武者,在武館中威名赫赫,這祖鵬博可是三色靈印師,竟然都被你一個人干掉了?”
柳軒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曬然一笑,并未說什么,因為白慶石的話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既然他們要殺你,你殺了他們,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鐵蛋壓下心中震驚,大罵道,“對了,我跟盧星和宗平,我們?nèi)齻€已經(jīng)把郭利和那兩個狗腿子,全部給解決掉了,再加上白教頭在此,一切都能說清楚?!?p> “謝謝你們了。”柳軒松了一口氣,謝道,這祖鵬博畢竟是來自定遠城,他并不知曉祖鵬博在定遠城有什么背景,如果他是孤家寡人還好,若是有什么背景勢力,郭利他們?nèi)チ硕ㄟh城告狀,那一切都變得棘手了,所以斬草要除根,決不能讓郭利他們活下來。
在這以前,白慶石也很看好郭天,就算郭天在武館做一些壞事,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今時不同往日,若是郭天不對柳軒出手,那么他也不會多說什么,可現(xiàn)在,郭天竟然要殺柳軒,這簡直是在扼殺武館的將來,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攔柳軒殺郭天,甚至他還想親手解決掉郭天呢。
畢竟這是個強者最尊的世界。
接下來,柳軒他們將現(xiàn)場整理了一下,便離開了。
柳軒自從回到武館后的這段時間,郭天和郭利的死,并未在武館中掀起任何波瀾,也沒聽說過二人的任何信息,看來白慶石將一切都擺平了。
柳軒閑來無事,翻看了一下兩個儲物鐲,郭天的儲物鐲中,除了一些珍貴的材料,和幾千個玄石,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
而在祖鵬博的儲物鐲中,柳軒除了找到大量玄石和材料外,他還找到了一塊龜甲,龜甲之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字雖小但清晰可見,最上方的題目上寫道:“《四色凝印術(shù)》?!?p> 柳軒心頭一喜,這《四色凝印術(shù)》正是四色靈印的凝聚之法,這種法決本就難找,棲云鎮(zhèn)根本就沒有,就算前往定遠城,也很難再店鋪中淘到,只有稀少的靈印師身上,才有這種法決。
很明顯,祖鵬博還沒來得及修煉呢,這就便宜了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