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笑道“你瞧,琥珀也一樣不知?!?p> 白隱點點頭沒再說話。
洛禾閑著無聊,又瞧著白隱神情冷峻像個冰塊,便想著多調(diào)侃幾句。
“白統(tǒng)領(lǐng)莫非是去了煙花之地,身上竟帶了這么大的花香?!?p> 這一路,洛禾都聞到了白隱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
白隱正要開口,店小二熱情的走了過來。
“客官,茶來了”
適時,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剛剛的話題也悄然而止。
洛禾輕抿了一口看向窗外,突然瞧見一道白影走過,正是剛剛那位男子。
洛禾心頭微動,趕忙追了出去。
只是剛一出來,那抹白影卻又不見了,洛禾嘴角閃過一絲戲謔。
欲擒故縱,倒是有趣。
這天下有趣之人真多,讓人樂趣不斷啊。
白隱追了出來“公主在找什么?”
“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處樂趣”洛禾狡黠一笑“就在這里等我,不必跟了?!?p> “可公主的安全...”
“那會兒白統(tǒng)領(lǐng)不是說,咱們大盺朝人人安居樂業(yè)國泰民安么?既然如此,又能有什么危險?”
“我去尋一人,尋到了自然會回來。”
洛禾說完便向前走去,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早已淹沒在人群里。
“白統(tǒng)領(lǐng),公主一人前去若遇到危險可怎么辦?”琥珀擔(dān)憂的看向白隱。
“姑娘不必?fù)?dān)心,我已讓影衛(wèi)前去保護(hù)公主了。”
白隱若有所思的看著人群,黝黑的眸深不可測。
琥珀點點頭,悄悄咽了口唾沫。
公主一走,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冷了下來。
這個白隱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真是太可怕了。
琥珀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兒,不敢輕易移動一步。
一想到今日幫著公主整過他,琥珀就渾身發(fā)顫。
“走吧,我們?nèi)ラe月閣等公主。”
“啊...哦...”琥珀慌亂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跟在了白隱身后。
……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p> 又聽到了那溫朗如玉的聲音,洛禾心中一喜,接著說道“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男子正站在竹燈旁吟詩,聽到了洛禾說話,回過頭來,同樣驚喜“姑娘好文采”
洛禾笑道“想見公子一面,真是難得?!?p> 男子似有疑惑“為何這樣講?”
“因為一眨眼就飛走了”洛禾走上前,真誠說道“我是一路尋著公子來的?!?p> 男子一笑“莫不是為了剛剛那件小事?”
洛禾點點頭,露出一抹楚楚可憐之色“我衣衫襤褸,受盡欺負(fù),卻只有公子愿意幫我,心中自然感恩萬分?!?p> “姑娘如此美貌又文采不凡,必然不是出自尋常人家。”
面對男子的直接拆穿,洛禾并不在意,而是故意靠近,輕輕拂了一下他的衣衫。
男子微微一怔,耳根紅了少許,驚訝的打量著洛禾。
洛禾曖昧一笑“公子的衣衫竟落上了百合?!?p> 男子緩和了神色“許是剛剛在花叢里沾上的,多謝姑娘?!?p> 洛禾退了幾步,輕笑道“接葉有多種,開花無異色,百合花與公子很是相配?!?p> 男子眼眸溫和“姑娘真是文采過人。”
洛禾露出一副傷心模樣“世人愛說知音難求,我與公子說了許久,公子還不愿意告知姓名嗎?”
“在下張子陵,請問姑娘大名?”
洛禾笑嘻嘻“我叫百合”
原來他就是人人稱贊名動天下的張子陵!
竟是誤打誤撞的緣分。
張子陵神色一愣,似在猶豫“姑娘名叫百合?”
“當(dāng)然”
洛禾真誠的看著張子陵“這名字不好嗎?”
張子陵笑著搖搖頭“這名字很好,與姑娘很配?!?p> “如此我就放心了,若是公子覺得不好,我還想著為公子改名呢?!?p> “名字受之父母,怎能貿(mào)然更改?更何況我與姑娘只有一面之緣,姑娘因我而改名實在不值?!?p> “當(dāng)然值得,像我這般肯為公子倒貼的女子必然還有很多?!?p> 洛禾笑瞇瞇的又靠近了張子陵,兩人幾乎是身子都快要貼在了一起。
張子陵有些尷尬,卻又不忍推開。
“公子不出言拒絕,也沒有推開我,那我便當(dāng)公子愿意了。”洛禾色色的在張子陵耳根吹了一口氣,聲音酥軟“公子風(fēng)華絕代,讓我好生傾慕”
看到面色微紅的張子陵咽了一口唾沫,洛禾瞬間被逗樂了,笑著退后幾步道“你可真是有趣”
張子陵不知洛禾此話何意?但直覺是被她捉弄了一番。
“公子千萬不要忘了我,我們還會再見的?!?p> 洛禾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子陵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的背影,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離去。
他只覺得心慌意亂,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
風(fēng)華絕代張子陵,果然名不虛傳。
洛禾一想到剛剛那人的窘迫模樣就覺得有趣。
到底只是個剛出茅廬的人,還未經(jīng)世事,不過被自己捉弄了一下,就能看到那么多生動的表情。
比那個冰塊白隱有趣的多了。
張子陵,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洛禾細(xì)細(xì)想著,眸色暗了幾許。
白隱真是有諂媚的好本事,我近日閑來無事,他便送了這件大禮來,正好生趣啊。
芮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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