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冷笑了一聲“太師不要惱,洛禾日后有的是讓你佩服!更何況只是要了一點宮內的兵權而已,太師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又何必在乎區(qū)區(qū)小事?”
白御天聽了兇狠的瞪著洛禾“公主平日里裝的楚楚可憐,沒想到其實是一頭狼啊,只是老夫現(xiàn)在把話挑明了,你的野心再大也無用,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p> 洛禾笑道“我能有什么野心?不過是為父皇分憂罷了,要說忠心耿耿,還是當屬太師,太師為皇上研制長生不老藥真是操碎了心啊,那鹿血酒就是太師對父皇最忠誠的證明?!?p> 白御天聽了臉色一沉,難道鹿血酒里的貓膩她都知道了?
“洛禾,老夫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當這護國公主!”
白御天說完甩袖離開了。
洛禾走到張侍郎的身邊笑道“剛剛張侍郎說要撞死在這朝堂之上,現(xiàn)在請開始吧”
張侍郎難以置信的看著洛禾“你好狠毒的心腸,竟然讓老夫撞死在這里!”
洛禾無奈“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啊,難道是您貴人多忘事?”
洛禾問大臣們“你們也都聽到了吧,張侍郎說過他要撞死在朝堂之上的?!?p> 大臣們面面相覷,趕忙搖頭“臣等并未聽過?!?p> 洛禾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么呢?
張侍郎是白御天一手提拔上來的,剛剛白御天大怒,而他也沒能阻止皇上,此番回去也是一死,還會連累到家人,倒不如現(xiàn)在做點什么。
想完之后,張侍郎破口大罵“你這妖女,蠱惑皇上,老夫死不足惜,但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一頭撞死在了石柱上,鮮血噴涌而出。
洛禾顯然沒料到他會真的尋死,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其他大臣們趕忙跑過去查看,張侍郎已經一命嗚呼。
他是白御天的人,自然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之事,雖然死不足惜,可洛禾還是心有余悸。
親眼看著他撞死在自己的面前,臨死時還是帶著對自己的怨念,洛禾便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年的宮變,同樣是血流成河。
她沒有想過要逼死他。
“公主?”
白隱在一旁叫她,洛禾搖頭否認“他是自己撞死的,我沒有想過逼死他,他的死與我無關。”
白隱嘆了一口氣“洛禾,張侍郎的確是被你逼死的?!?p> 洛禾一把推開他,大聲叫道“你胡說!是他自己該死,畏罪自殺!”
洛禾命令道“來人,把張侍郎的尸體抬出去?!?p> 很快有侍衛(wèi)把尸體抬走了,可那鮮血卻還躺在大殿上。
大臣們哀嚎道“張侍郎走的冤吶”
“張侍郎的為國捐軀吶…”
洛禾冷冷的威脅道“夠了,我告訴你們,真正的為國捐軀是戰(zhàn)死沙場,而不是在朝堂之中演戲自欺欺人,你們的主子是皇上而不是白太師,倘若你們繼續(xù)阻攔,執(zhí)迷不悟,今日張侍郎的下場就是你們日后的下場。”
大臣們聽了,立刻臉紅耳赤“豎子囂張!”
洛禾早就料到群臣都是白太師的人,自然無一人會為她說話,但她還是滿滿的失望,就因為是一個女子,所以永遠得不到這些人的支持嗎?
若是不能名正言順,那她就只能用武力來搶,無論如何,這天下不能落到白氏的手中!
她祖父的江山,她會一分不少的奪回來,誰都不能輕易染指。
洛禾大聲說道“退朝吧“
大臣們紛紛離去,走之前都是鄙夷的目光禾和怒罵聲。
看見白隱還未離去,洛禾有些疑惑“怎么?你為何還不走?”
白隱認真的看著洛禾“公主此番怕是樹敵過多,會有生命危險?!?p> 洛禾冷哼一聲“你別在這里假惺惺,除了你們白家想殺我,還會有誰?不過想殺我也沒有那么容易!”
洛禾說完正打算離開,白隱又問道“當上護國公主快樂嗎?”
洛禾回過身“你這是什么意思?”
“公主本該可以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生,又何必非要蹚權勢的渾水呢?”
白隱的眸子極深,洛禾根本看不清他,他這句話到底是在惺惺作態(tài)還是真心言語呢?
“我樂意,我自己的人生,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洛禾說完便轉身離去,她又何嘗不想安逸一生,可是她無憂無慮的人生早就被毀了,毀的一干二凈,只剩下無盡的仇恨!
白隱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殿外,他去了鳳祥宮請安。
白沐正氣沖沖的摔著茶具,看到白隱來了,怒聲說道“我早就說過,這個小賤人不死就是個禍害?!?p> 白隱沒說話,白沐繼續(xù)開口“你瞧瞧她如今多大的能耐了,她居然蠱惑皇上封她為護國公主,而且還打算以后上朝談政,又把你的兵權給奪了,還逼死了張侍郎,此等妖女,必得除去啊。”
白隱沉聲說道“我也覺得奇怪,皇上一向不愛女人參政,如今卻輕易的同意了?!?p> “而且在殿上,皇上居然對洛禾公主言聽計從?!?p> 白沐一聽更氣了“我就說為何皇上不肯見我,必然也是受了那個賤人的蠱惑,剛剛皇上傳話,日后都不許我去見了。”
白隱想了想,說道“我覺得皇上今日很反常,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白沐急切的拉上了白隱的手,面露憂愁“如今可該怎么辦吶?她被封為護國公主,那豈不就是昕朝的儲君了?”
白隱淡淡的說道“長姐放寬心,她從前都是背后動手我還有所忌憚,如今她過于得意,放松了警惕,開始喜形于色,與大臣們正面硬剛了,我們反而不用擔憂?!?p> “現(xiàn)在的情形對我們不利啊,你也知道皇上的身體,不知什么時候就撐不住了,萬一繼續(xù)放任這個洛禾,對我們造成威脅該如何?”
白隱搖搖頭“不會的,我們白氏根基穩(wěn)固,任憑誰都捍動不得,洛禾在宮內無依無靠,朝中大臣皆是我們的人,任憑她多大的本事都無法對我們造成大的影響,至于平時那些小的手段,就當個樂子得了?!?p> 白沐驚訝的看著白隱,又問了出來“隱兒,你該不會真對那個洛禾動了心吧,你每句話都在維護她,縱容她,讓我很擔心吶。”
白隱蹙起了眉頭說道“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