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無為而為
那劉樹義的一頓操作讓史記心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做師父的這么隨便,雖然功法方面倒是不吝嗇,就是教人的方式太浪蕩了一點。
“師父啊,不知道我有沒有師兄?”
史記想著,既然這個做師父的不想交,是不是有一些師兄啥的可以請教一下,這樣的話總好過自己瞎摸索。
劉樹義意味深長的說道:“徒弟啊,你覺得,憑師父這人緣、這性格,你會有師兄什么的嗎?”
一聽這話,史記就陷入了絕望之中,這玩人也不帶這么玩的,現(xiàn)在等于是上了賊船了,早知道,剛才就別那么擠兌崔清源,把自己的后路全給堵死了。
“師父,您對對我這么放心,不怕我練到走火入魔啥的?”
“那就是傳說中的四大法身就是垃圾了,那不怨你,怨那些老東西,瞎特么亂寫,等我以后飛升了,找到那些亂寫書的人,找他們?nèi)?。?p> “您可真是關(guān)愛弟子,我提一個小小的建議,在弟子生前,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等他死了,再關(guān)心也沒啥用了!”
“哦,下回知道了,你就這樣吧!”
“...”
遇上這么奇葩的師父,史記也只能認栽了。
“這院子就是我住處,你隨便選一間屋子住就行了,該打掃打掃,該修煉修煉,還有,別到處亂竄,省的被那個崔愣子給撞到,給你一頓好打?!?p> 說完,他就不見了,不知道到哪里繼續(xù)惹禍去了。
史記搖了搖頭,不禁為自己‘悲慘’的遭遇感到難受。
他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幾圈,非常的安靜,空著的房間有好幾個,桌椅床凳齊全,就是灰塵落的有點多。
想著這里比荒郊野外好多了,就選了一間看起來最好的屋子,然后從天井里打水,開始打掃自己選定的住處,擦塵除灰,忙的不亦樂乎。
打掃到一半,劉樹義又過來了,只不過這次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本來披散著的頭發(fā)也收了起來,胡渣也刮干凈了。
史記差不多知道自己這師父的脾氣,也絲毫不拘束,說道:“呦,師父,這是去相親嗎?帶我去見識見識,開開眼唄?”
劉樹義出奇的沒有說一些大話,而是疑惑的問道:“師父?”
史記一愣:“您不記得我了?這就忘了?老年癡呆?”
劉樹義笑著說道:“你說的是我弟弟吧,我是他的哥哥,叫劉樹藝,你是他新收的徒弟?”
這劉樹藝把史記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贊道:“不錯,不錯,體清骨秀,眉宇間端凝法相,是個修道的好苗子,怪不得憑他眼高于頂?shù)男宰?,會收了你做徒弟。?p> “師父的哥哥,那我應(yīng)該叫師伯了?師伯在上,受弟子一拜!”
這人既然是師父的哥哥,道法看起來很高深,人也正常一點,如果他能指導(dǎo)我,肯定是一件大好事。
劉樹藝連忙把史記拉起來,再次看了看,嘆道:“資質(zhì)果然不錯,我摸你脈絡(luò),沉穩(wěn)凝實,隱有脈氣流動,定是修道的好苗子,樹義他不太會教人,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求師伯趕緊對我多加教導(dǎo),不用客氣,您說什么,就是什么,要我向東,我絕對不會向西!”
劉樹藝笑道:“這倒不用。我本來也不是神霄宗的人,在這待的時間不會長,只是偶爾來這里看看,只能指導(dǎo)你大概的方向,具體的修煉,不能細微到枝末,還要靠你自己努力才行?!?p> 史記心中一樂,就算是指導(dǎo)一下,也比自己瞎練強,至少有了方向,才會進步,如果連方向都不對,怎么練都是錯的。
“好,弟子在這里先謝過師伯了!”
劉樹藝說道:“待會兒我就要走,大概半個月之后還會再來一次,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開始?!?p> “凡求道之輩,初入門時,先要在定心堂把心定了,然后再到養(yǎng)氣堂去調(diào)息,心定氣調(diào),然后驅(qū)龍駕虎,從丹田靈府直透尾關(guān),再沖過夾脊關(guān)、醍醐頂,才能踏入修道的第一道門檻,煉精化氣?!?p> “養(yǎng)足氣,踏入煉氣關(guān)卡后,方能修行道法,后面的你先暫且不用理會,等到時機到了,我再說與你聽?!?p> 史記對著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修道非常的感興趣,聽到這里,不由得再次拜道:“多謝師伯教導(dǎo),日后若是有小成,必定為師伯瞻前馬后。”
劉樹藝笑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早,我也不是為了讓你做些什么,修道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靜心,我看你眼中含光、睛中有神,必然不是貪戀權(quán)欲、好色望財之輩,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和你說這些?!?p> 史記一愣,這師伯看人還真準,我不是不貪戀,是因為從來沒享受過,所以對權(quán)利根本沒想法,好色談不上,因為沒見過多少女人,女妖倒是見過不少,貪財就更談不上了,當(dāng)妖怪,沒聽說還要錢有啥用的。
難道這些正好暗合了修道,他仔細一想,應(yīng)該就是如此,道家講究無為而為,自己對這些沒有概念,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無為的一種體現(xiàn),和道家的理念想合,所以才引起了劉樹藝的注意。
“多謝師伯指導(dǎo),晚輩收獲良多。”
“哈哈,不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剛才看你若有所思,心有所得,實在是道門的大幸!”
“師伯,您再夸我,待會兒要是定氣啥的定不出來,那豈不是就尷尬了?”
“哈哈,你道定氣很容易嗎?”
“不就是感悟氣在天氣間的流動,心與外合,心與氣和,達到一種平衡嗎?”
“好,初次見面就能說出這番話,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如果不是俗事纏身,定要好好教導(dǎo)你。”
“師伯既然不是太上神霄宗的弟子,為何又來這里?”
“此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日后再說,現(xiàn)在先去定氣堂,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驚喜?!?p> 史記看到劉樹藝師伯對自己的期望這么大,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也重了幾分,純粹的就是不想讓他感到失望。
到這個世界來,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么好過,他越夸自己,史記的心就越是暖洋洋的,他決定,一定不辜負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