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庭眉眼微抬,唇角勾著的淺笑漸漸消失,“蕭菀當(dāng)然認(rèn)識,從小一起長大的嘛。小時候被我媽當(dāng)兒媳婦養(yǎng),長大了當(dāng)親閨女疼。你怎么突然問她了?”
“我與她有什么過去嗎?”
沈知庭突然嘲諷:“你都結(jié)婚了還談?wù)撌裁催^去?你家老爺子可是花了大功夫掩蓋蕭菀的消息,我們這里都下過封口令的。你要真想知道,再出個車禍把那些記憶撞回來啊”
秦君墨看著昔日好友突然變了臉色,眸光沉了又沉。
“沈知庭,你在陰陽怪氣什么?”
“既然結(jié)婚了,就別抓著過去了,到時候傷的還是你自己。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你這一身傷不會是楚霄澤打的吧?其實(shí)蕭菀跟楚霄澤在一起也是不錯的,那次瘋了之后楚霄澤生意都沒做,一直照顧她……”
沈知庭看他一眼,神情上沒有半分波動,嘆了嘆氣,“跟你說這個做什么,反正你又不在意”
“蕭菀的臉被我劃傷了,還替楚霄澤挨了一槍……”
他的聲音低低的,仿佛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沈知庭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從原本諷刺直接化為了憤怒,“你怎么能傷到她?你怎么能傷害她呢?她是誰……她是誰……她是你從小到大捧在手心的公主啊,你最喜歡的人,你怎么能傷害她?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秦君墨,我等著你悔恨終生?!?p> “想要知道從前是吧,去你之前那個房子的書房看看,你上次悔恨的時候在書房掛滿了蕭菀的照片。”
沈知庭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特別想剖開他的心臟看看里邊的心是不是黑的。
蕭菀昏迷了三天,楚霄澤守了三天。醒的時候直叫疼,疼哭了。
“蕭菀,你醒了”
男人的聲音啞的厲害。
“楚霄澤,我疼……”
楚霄澤看著她那模樣,親了親她的臉頰,哄著道:“親一親就不疼了”
蕭菀笑了笑,身上帶著很多儀器都沒法摘,沒有辦法去湊楚霄澤的臉頰,看著他。“楚霄澤,你靠近一點(diǎn)”
楚霄澤按照蕭菀的要求,俯身俯身再俯身。啵唧一大口。
“為什么……替我擋槍?你忘了是我殺了傅景幀”
“嗓子疼,不想說話,你去幫我倒杯水”蕭菀別過頭去,淚水模糊了視線。
“怎么哭了?”他關(guān)切又心疼的問道。
蕭菀倔強(qiáng)的別過頭,就聽到他說:
“秦君墨不敢殺我,就像我不會真殺了傅景幀一樣,蕭菀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害怕的要死了……”
蕭菀哭的肚子疼,“誰知道他會發(fā)什么瘋,還不是害怕你死了,反正我死不了?!?p> “菀菀黃柳絲,濛濛雜花垂。”
“你是不是光在我耳邊念這個,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呢,你瞧”
蕭菀不老實(shí)的扭扭頭,偏過去一只耳朵讓他瞧。一只手輸著點(diǎn)滴,另一只手夾著心臟監(jiān)護(hù)儀。難受的要死。
“你的手臂怎么樣了?給我瞧瞧”
楚霄澤揉了揉她的頭,“血糊糊的嚇到你,已經(jīng)包扎好了,放心”
蕭菀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不顧輸液的右手往上摸自己的臉,包著紗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