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鮫人就是尤溪,他望向王昭一行人,一言不發(fā)。
王昭直直地望向尤溪,眸中自有一股堅定,她語氣微微上揚,問道:“和你們勾結(jié)的人修是誰?是誰想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將死之人,何必沸沸?”尤溪回道。
王昭轉(zhuǎn)身說道:“這個雪凝珠能激發(fā)人的怨氣,他們已經(jīng)列好陣法,以怨氣為源,以鮫人精血為引,要將我們練制成傀儡?!?p> “傀儡?到底是誰要害我們?”王玥害怕地反問道。
“我們一行人總不會自己謀自己的命,除了我們幾人之外,還有誰知曉我們的行蹤,就是嫌疑最大的。”王昭說道。
王玥眼眸微微放大,似是想到了什么,繼而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
尤溪將雪凝珠拋向了王昭一行人上方,一層似有若無的黑氣彌漫,縈繞,旋轉(zhuǎn)。
王昭摸了摸躁動不安的太安劍,也就是到皎月島的這些日子,太安劍逐漸和她有了共鳴。
傳言,上古時期,心劍相通的修士所用的配劍會生出劍魂。
王昭握著劍柄,對著太安劍默念道:“問心之局,我們共入?!?p> 一行人極有默契地去攻擊著黑人蛟,既然是以精血為引,死了精血便不能用了。
王昭的耳邊一直縈繞著王夫人幼時打罵凌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又傳透人心。
王昭將精力集中于劍招之上,去琢磨一毫一厘的差別。
第一個生怨而拿不穩(wěn)仙器的人是王玥,她以琴入道,如今卻拔不準音弦。
她顫顫巍巍地將仙器對向了王昭,聲嘶力竭地說道:“你出生嫡脈,天資出眾,同是一脈所出,為何我只能受盡冷眼?!?p> “你的出生使母親跌至金丹,每日瘋癲,為什么她還非要見你一面?血脈相連真的這么重要嗎?”
王昭的額發(fā)濕潤,臉頰生紅,她的心力已經(jīng)被牽止住了,根本無瑕顧及王玥這邊的攻擊。
無怨則剛,可誰又能從無怨事呢。
秋生師父暗自為王昭擔憂,她本就道心不穩(wěn),又起了這次風波。
王昭接連使出了絳冰劍決的第一式絳冰和第二式封霜,這絳冰第一式重在一個破字,一劍下去有劈天開地之勢。而封霜一式重在一個封字,劍所到之處必生寒冰。
王昭凌空而起,腳順著風浪移動,一劍劃破風浪。封霜所指的鮫人立刻被冰包裹起來,王昭又使出絳冰,斬殺鮫首。
不見一絲血氣,殺人時只余冰氣騰騰。
王昭劍癡屬性喚醒,一門心思都投進了琢磨新劍招封霜,一時間倒是隔絕了這些哀怨之音。
從一次封霜只能冰封一個鮫人,到兩個,再到四個,乃至十個。
王昭的封霜劍氣在短時間內(nèi)已領(lǐng)略了七分。這一方面也是因為王昭與太安劍之間共鳴加強。
醒著的只剩下王昭和洛齊,雪凝珠的黑氣不斷地在上空盤旋加深。
尤溪盯著仍在戰(zhàn)斗的王昭兩人,說道:“怨氣已經(jīng)足了,勝負已定?!?p> “你的這身美艷皮倒是讓我的族人惦念,一會就剝下來給他?!?p> 王昭無瑕答理旁人,全身心地在鉆研劍招,爭分奪秒之際。
凌空,踏浪,出劍。
循環(huán)了一次又一次,海波之上冰汽凌凌。
尤溪正指揮眾人拋灑精血,血珠凝在半空之際,王昭出劍了。
凌空,踏浪,出劍,這一劍封霜真有了幾分雪山塌頂之勢,劍氣殺意騰騰。劍一晃而過,除了尤溪及他身后幾個人鮫,其余人鮫都被冰包裹住了。
這一劍使出了十成的劍氣,也扭轉(zhuǎn)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