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三人,隨著道魁魔君幻化的螢蟲到了沵沵所居殿宇。
雕梁畫棟,金玉堆砌,全然不顧風雅,只知道一股腦地堆砌金玉。
王昭內(nèi)里吐槽,面上卻一派純?nèi)恍老病?p> “我雖出自名門,后又到仙門宗派修習,但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奢華氣派的宮殿。”
每逢道魁魔君廣納君妃,新婚之夜,他會一一親臨每位君妃的殿宇,此后十日,更是日日如此,體貼周道,如沐春風,毫無上位者的威壓。
王昭躺在羅漢床上,聽著沵沵兩姐妹談論君上,忽得問道:“他不是有八九十個君妃嗎?這日日都見,來得及嗎?”
荼荼道:“只聽得君上日日來見新君妃,以前的幾位君妃倒是沒聽過了?!?p> “君上后宮殊麗萬千,粉黛佳人,有一兩個不受寵愛的也正常。”
王昭試探地問道:“你們的君上似是有些有些喜新厭舊,他當真如荼荼所說那么好嗎?”
“昭昭,你見過君上之后,就知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此言不虛了?!?p> 是夜,一抹紅燈籠掛在殿門中央,映出一地的紅綃,殿內(nèi)點滿了喜蠟,燭光昏黃。
王昭和荼荼避退到側殿,只余沵沵一人身穿次紅喜服,端坐于正殿之中。
殿外的鐘聲被敲響,發(fā)出“叮咚”的碰撞聲。
“道魁魔君來了?!陛陛眱裳鄯殴獾卣f道。
王昭笑道:“荼荼,你好像我們那里的粉絲見到自家正主啊?!?p> 王昭笑了一會兒,復又有些嚴肅地問道:“荼荼,你確定此后十日,道魁魔君都會來見君妃嗎?”
“口口相傳,自然不會有假。昭昭,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覺得君上身上有太多玄秘之處,萬一有什么危險……”
已然到了子時,正殿也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兩人便倚著背睡了過去。
王昭迷朦中好似一腳踏入了幻像中,腳輕飄飄地,頗有些羽化登仙之感。
王昭聽到一陣笛聲,笛聲有幾分濁酒卷荷傾的曠然豁達之感。
“咦,有個調(diào)子錯了?”
王昭順著笛聲前去,前方一輪圓月,皎潔傲然,圓月下有一玄衣公子,徐徐吹蕭。
公子見到來人,放下玉蕭,問道:“來者可是知己?”
“萬金隨手得,知己卻難求。吾橫赤心用盡求一紅顏知己?!?p> 王昭聽了腦袋直發(fā)麻,問道:“道友是何人,為何進了我的夢境?有話能否直說?”
“我從小不喜詩書,一門心思地鉆到了劍道之中,您說這些文縐縐的,我根本聽不懂?!?p> 玄衣公子轉過身來,訕笑兩聲,說道:“仙子真是謙虛,你出自南陸王家,又師從濁峰老祖,自幼聰穎,怎會不通詩書?”
王昭道:“我的確詩書通達,不過你的酸詩不想通達。”
“你從何處知曉了我的生平?”
玄衣男子卻端起了架子,回道:“你我緣分天定,我自然知道你是何人?”
王昭冷笑一聲,說道:“既然緣分天定,你總該告訴我你是何人???”
“在下道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