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闊別已久的小巷,日光照在墻上,灑下一抹溫暖的陽光,顧青衣瀟灑一揮衣袖,推開院門喊。
“我回來了?!?p> 沒想到院子里靜悄悄,走進院中,來到樹下安靜站立的小童面前,顧青衣打量他幾眼:“你是?”
小童抬起頭,看到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朝自己望來,男子樣貌俊美,眉宇之間帶著一抹英氣。
“你就是顧大夫吧?這是我們客棧的房客讓我送來的?!?p> ——
傍晚
手指拿起小巧酒碗,痛快喝下一碗酒,顧青衣心情大好,“城外的敵軍在昨天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p> 咦?
梅落塵:“敵軍呢?難道全都遁地跑了?”
顧青衣輕輕搖晃酒杯,“非也,他們現(xiàn)在直奔長安?!?p> 梅落塵想不通:“師父你又不是神算子,怎么知到他們會去長安?九州那么大,他們也可能是拐個彎,下江南了呢?!?p> 顧青衣笑笑,舉起手中的酒杯,舉止言談之間是一派運籌帷幄,“你有所不知,圣上在京師,而太子如今去投奔一位胡人將軍,正在北疆與契丹大軍交戰(zhàn)。”
“揭竿起義的兩蕃軍等不急要與叛亂者匯合,你說引起這次亂局的人,會是誰?”
“那人莫不是……”半夏小聲說出一個隱晦的名字,接著問道:“師父,是他?”
“消息還沒傳來,外面那些將士實在太閉塞,還不知道。”顧青衣如實道,盡管此時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現(xiàn)在他只剩下一個疑問,秦玉修去了哪里?
難道是當了臥底?畢竟他身上有一半契丹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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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京師倒戈投降的消息傳來,有人送來捷報,風聲迅速傳去,聽說天子帶著大軍連夜棄城而逃。
“北方全境全部淪陷,形勢不明,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p> 顧青衣隨性在桌上扔下幾枚不方不圓的銅錢,沁月道人與殷大夫盯著它們在桌上陰陽圖上滾動的軌跡,眼中情緒各異。
“如你所說,這里豈不是成了一座孤城?”殷大夫道。
“還是聽天由命吧?!?p> 沁月道人失望地扔下自己手中緊緊攥著的木盒,他倒霉透頂,竟然又一次壓錯了寶。
顧青衣笑笑,沁月不滿看到他的笑容,忍不住問:“你既然一早就算出了結(jié)局,為何不告訴我!莫非看透一切的結(jié)果,就是你這混蛋一人的獨樂與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