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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就是一個(gè)打輔助的小側(cè)妃

第六章:成婚

  靳瑤身體好些了以后,開始重新學(xué)習(xí)宮中的禮儀。

  皇后也依舊安排著成親的相關(guān)事宜,只是多派了一個(gè)顧嬤嬤和趙嬤嬤、小桃、小禾一起陪在靳瑤的身邊,由趙嬤嬤負(fù)責(zé)教她禮儀,其他三人負(fù)責(zé)她的飲食起居。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十日——南宮瑾瑜和靳瑤成親的日子。

  其實(shí),按照朝廷禮法,太子迎娶太子妃才是國家大事,婚禮才需十分隆重,若是單單納個(gè)側(cè)妃就簡單多了,只需要在東宮行個(gè)入門之禮就夠了。

  可是由于這是南宮瑾瑜第一次成婚,再加上迎娶的人是葉羽化——也就是靳瑤,所以皇后格外的重視,不僅安排二人在自己的寢宮——鳳萊殿行禮,而且允許靳瑤與南宮瑾瑜一同乘坐婚車返回東宮,要說太子迎娶太子妃時(shí),也不過是在皇帝上朝的武英殿行禮,然后一同乘坐婚車返回東宮,可見靳瑤領(lǐng)受的是所有人見了都會嫉妒的恩寵。

  五月十日這天,靳瑤早早的就穿戴好了禮服鳳冠在鳳萊殿等候,南宮瑾瑜一行人從東宮出發(fā),直奔皇宮。

  鳳萊殿內(nèi),紅簾羅帳,皇帝和皇后高坐堂前,宮女和太監(jiān)分侍兩旁,靳瑤蓋著紅蓋頭,被人攙扶著往前走,一直到了階前,才停了下來。

  二人在禮儀官的指示下一起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對拜的那一刻,靳瑤竟然真的覺得有種成親的感覺,雖然這一切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像是一場夢一樣。

  拜了堂之后,靳瑤就坐上婚車,與南宮瑾瑜一起返回了東宮,本來是同乘,可南宮瑾瑜卻并沒有同她一起,而是單獨(dú)在前面騎著馬。

  婚車搖搖晃晃,靳瑤一個(gè)人坐在車?yán)锖紒y想。

  ‘只在選妃那日見過他一面,他就成了我的夫君,哦不對,是葉羽化的夫君,我替葉羽化嫁給他到底對不對呢?他是不是葉羽化的緣分呢?還是說這只是我犯的一個(gè)錯(cuò)誤?’靳瑤在車上不停的想著,‘如果今天晚上他要我侍寢怎么辦?我將來還要回到二十一世紀(jì)的,我可不能把自己的清白搭在這里,靳瑤啊靳瑤,這還不都怪你自己,誰讓你非要進(jìn)宮的,好奇害死貓,現(xiàn)在自食惡果了吧?’

  轉(zhuǎn)眼就到了東宮,靳瑤在嬤嬤的攙扶下下了車,進(jìn)了東宮正廳后,靳瑤被送到了她的寢宮——朝陽殿,而南宮瑾瑜則留下來招待賓客。

  傍晚時(shí)分,賓客們陸續(xù)都離開了,于英澤攙扶著喝醉了的南宮瑾瑜往朝陽殿走去,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南宮瑾瑜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推開于英澤,正了正衣襟,然后挺直了身子,并把手背到了身后,于英澤見狀,連忙問道:“殿下,您沒醉呀?”

  南宮瑾瑜甩了甩袖子,說:“我要是不裝醉,他們能放過我嗎?”

  說完就往前走去,于英澤緊隨其后。

  “殿下,今天晚上您打算怎么辦?”

  “實(shí)話實(shí)說?!?p>  “實(shí)話實(shí)說?您打算和葉姑娘說您不是……”

  可還沒等他說完,南宮瑾瑜就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否認(rèn)說:“當(dāng)然不是?!?p>  他掃視四周,見四下沒人,才松開手,然后繼續(xù)說:“我說的實(shí)話實(shí)說,是指告訴她東宮的情況,我與丞相的斗爭,還有她目前的處境。”

  “如此豈不是要將葉姑娘置于危險(xiǎn)之中?”

  “她既然進(jìn)了東宮,就不可能獨(dú)善其身,至于能不能平安無恙,就看她的造化了?!?p>  “是”

  說著二人就來到了朝陽殿。

  朝陽殿正殿內(nèi),靳瑤正蒙著紅蓋頭坐在床邊,左邊站的是陪嫁來的趙嬤嬤、顧嬤嬤、小桃和小禾,右邊站的是東宮的掌事嬤嬤和三名宮女。

  南宮瑾瑜走過去,掀起靳瑤的蓋頭,然后坐到了她的身旁,隨后二人又共同飲下了由掌事嬤嬤遞過來的交杯酒,一切禮數(shù)都行完后,南宮瑾瑜對眾人說:“下去領(lǐng)賞吧!”

  “是,多謝太子殿下。”

  宮人行了禮后便都離開了。

  靳瑤見所有人都走了,突然就緊張的不得了,于是不停的摳著手指,胸口心臟也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畢竟,她在宮里曾聽人說,這位太子從小嬌縱,性格專橫又霸道。她正想著,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不惹到他,可就在這時(shí),南宮瑾瑜突然說話了。

  “你怕我嗎?”他問靳瑤說。

  靳瑤聽了,迅速地把頭轉(zhuǎn)過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把頭低下了。

  “我……我……”

  “你在宮里待了這么久,一定聽宮人們說過,我嬌縱、蠻橫、不遵禮法、不守規(guī)矩吧,你難道就不怕我嗎?”南宮瑾瑜說完還把目光轉(zhuǎn)向靳瑤,去看她的反應(yīng)。

  可靳瑤根本就不敢去看他。

  “說說看,宮里人都是怎么說我的。”南宮瑾瑜繼續(xù)追問道。

  靳瑤只好說:“我……我只聽母后說,殿下是一個(gè)孝順、善良的人。”

  “你倒是聰明,不愿得罪宮里的人?!?p>  “沒……沒有”

  “那你呢?你是一個(gè)什么樣的人?”南宮瑾瑜又問她說,邊說還邊起身往桌旁走去。

  “我不知道?!?p>  南宮瑾瑜走到桌邊后,便坐了下來,他一邊倒著酒,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聽說,你失憶了?”

  “是”

  “所以連自己是什么樣的人都忘了嗎?”

  “我……”

  “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為什么要嫁給我?”南宮瑾瑜說完便喝了口酒。

  靳瑤低著頭,膽怯的說了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為什么要上本宮的花轎?”南宮瑾瑜突然大聲的質(zhì)問她說,不僅如此,他還把酒杯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靳瑤嚇了一跳,她猛的抬起頭,卻見此刻的南宮瑾瑜眼神凌冽、神情嚴(yán)肅,她不禁害怕極了,本著保命第一的原則,她連忙起身走到南宮瑾瑜的面前,跪下來叩頭說道:“殿下息怒?!?p>  “你不是說誓死也不會嫁給我嗎?怎么,失憶了,就可以出爾反爾了?”南宮瑾瑜依舊憤怒的說。

  “我沒有”

  “嗯?”

  “我明明……”靳瑤被南宮瑾瑜這么一嚇,差點(diǎn)就要脫口而出那句“我明明沒有”,可細(xì)細(xì)想來,自己要真是這么說了,那不明擺著是在告訴南宮瑾瑜說自己沒有失憶嘛,于是靳瑤連忙把那句話咽了回去,可她又想,自己明明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那南宮瑾瑜這么說,難道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失憶,所以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自己露出破綻嗎?

  一想到這兒,靳瑤便連忙拉住南宮瑾瑜的衣角,然后委屈巴巴的說:“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若是從前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惹殿下不開心,但憑殿下處置,只是,殿下,既然我入宮參選,又怎么會說誓死不嫁這種話,殿下您一定是誤會了?!?p>  南宮瑾瑜聽了她的話,又看到她滿眼真誠的模樣,不禁心想:難道……她是真的失憶了?’

  靳瑤聽完自己說出的這番話,也不禁有些得意,心想:‘看來自己的臨場反應(yīng)還可以哈~’

  但只是這樣一番話,并沒有打消南宮瑾瑜的懷疑,他只是看到靳瑤的眼里噙著淚水,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這才連忙見好就收。

  只見他的眼神雖然凌冽,但語氣卻平和多了。

  “既如此,那本宮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一定要聽好了,不僅如此,還要牢牢的記在心里,知道嗎?”

  “嗯嗯嗯!只要你不生氣,我什么都聽你的?!?p>  “你記住,我就不生氣?!?p>  “好?!?p>  南宮瑾瑜彎下身子,用左手的手臂杵在左腿上,慢慢的向靳瑤靠近,在一個(gè)距離靳瑤很近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后看著她說:“你初入東宮,不知朝廷云波詭譎,不知東宮暗流涌動,我雖是太子,也總有一些做不到的事,管不了的人,可你既然已經(jīng)嫁給我,我必定會全力護(hù)佑你,但與此同時(shí),我也需要你配合我?!?p>  南宮瑾瑜說話的時(shí)候,眼神堅(jiān)定、神情嚴(yán)肅、霸氣十足,靳瑤聽的著了迷,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南宮瑾瑜繼續(xù)說:“只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你知道,無論你是出于何種目的,你都已經(jīng)嫁給了我,嫁給我,也就意味著成為眾矢之的,明槍暗箭都會指向你,如果配合我,做我的盟友,會危險(xiǎn)重重,我不能承諾,我一定能護(hù)住你,但我會保證,我必拼盡全力,可如果你不想理會東宮的紛爭,只想過安穩(wěn)的生活,我也能保你在這朝陽殿內(nèi)安穩(wěn)無虞。這選擇,由你自己來做。”

  靳瑤聽著,倒也聽的明白,宮廷爭斗的劇她看過不少,她能明白太子要對抗的無非就是朝廷政敵罷了,可是他是南溟國唯一的皇子,誰這么自不量力敢跟他作對???況且,自己初來乍到,一無治國良策、二無家族勢力,自己又能幫他什么呢?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她不想為了保命而一輩子困守在一座宮殿之中,于是果斷的回答說:“我愿意幫殿下?!?p>  “你不怕有危險(xiǎn)嗎?”

  “不怕”

  “也不怕死嗎?”

  “這個(gè)怕”

  “那你還愿意幫我?”

  “愿意”靳瑤堅(jiān)定的回答說。

  “為什么?”

  “我寧愿轟轟烈烈、膽戰(zhàn)心驚,也不愿庸庸碌碌,了此一生?!?p>  “好”南宮瑾瑜坐直了,繼續(xù)說道:“記住你說過的話,這些都是你親口答應(yīng)的,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能再反悔了,知道嗎?”

  “我明白?!?p>  “好了,起來吧!”

  “謝殿下”靳瑤剛想起身,可是出于珍愛生命的本能,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南宮瑾瑜一聲:“殿下,您現(xiàn)在不生氣了吧?”

  只見南宮瑾瑜微微揚(yáng)起下巴,然后傲嬌的說了聲:“嗯!”

  靳瑤這才放心,然后如釋重負(fù)般的提著裙擺,站了起來。

  靳瑤起身以后,又被南宮瑾瑜指示著坐下,她便也坐到了桌前。

  南宮瑾瑜看著她,說:“丞相與我為敵,已非一朝一夕,他德高望重,自然受父皇的器重和百官的擁戴,近三年來,我努力學(xué)習(xí)政務(wù),奈何屢屢受阻,所以,我需要你協(xié)助我,扮演一個(gè)角色。”

  “什么角色?”

  “寵妃”

  “寵……寵妃?”靳瑤一聽寵妃二字,嚇得嘴唇都打顫了,“殿下要我……我……做……做你的寵妃?”

  “是”南宮瑾瑜想的是,雖然她是敵是友目前還分不清,但是這樣最起碼能讓皇帝和皇后稍稍放心。

  “殿下,我……我……”

  靳瑤不知道該怎么說,南宮瑾瑜見她神情有異,于是問她說:“寵妃有什么不妥?”

  “寵妃,需要侍寢嗎?”靳瑤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他說。

  “你不想侍寢?”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我跟殿下還不熟,所以我暫時(shí)還不想……”

  “可以”靳瑤還沒說完,南宮瑾瑜就答應(yīng)了。

  “什么?”靳瑤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我說,我答應(yīng)你,可以不侍寢?!?p>  “真的?您真的答應(yīng)啦?”靳瑤因?yàn)榧?,直接就站了起來?p>  可誰知南宮瑾瑜卻突然腹黑的說:“再問,就不答應(yīng)了?!?p>  “不問,不問了?!?p>  南宮瑾瑜抬起頭,看著她繼續(xù)說:“記住,從明天起,一切事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嗯嗯嗯,都聽你的。”‘只要不侍寢,什么都聽你的?!幉唤南?。

  “好了,時(shí)辰不早了,詳情以后我會慢慢的說給你聽,今日就早點(diǎn)休息吧!”

  “休息?”靳瑤聽到休息這兩個(gè)字,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兩步。

  南宮瑾瑜看出了她的顧慮,于是解釋說:“既然你是我的寵妃,我們自然要住在一起,不過我會和你分清楚河漢界,我保證,絕不越雷池半步?!?p>  聽到他這樣說,靳瑤才安下心來。

  于是,這一夜他二人睡在了一張床上,靳瑤睡在里面,南宮瑾瑜睡在外面,中間有被子隔開。

  可即使二人距離很遠(yuǎn),靳瑤還是很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gè)男孩子睡在同一張床上,前半夜她一直睡不著,直到后半夜,因?yàn)樘?,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p>  可后半夜,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一聲驚雷,把靳瑤從夢中驚醒。

  她睜開眼睛,翻了個(gè)身,卻發(fā)現(xiàn)南宮瑾瑜緊緊的攥著被子,靳瑤不禁好奇的問了句:“殿下,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這時(shí)天空又響起了一聲驚雷,南宮瑾瑜嚇得閉緊了眼睛,靳瑤見了,瞬間就明白了,于是她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好奇又欣喜的問他說:“殿下,您怕打雷?。俊?p>  “本宮才沒……沒有?!?p>  嘴上說著沒有,可明明外面只要打雷,他就會攥緊拳頭。

  靳瑤見了,不禁有些幸災(zāi)樂禍,心想:‘叫你剛剛嚇唬我,這不,報(bào)應(yīng)馬上就來了吧!’

  但看在他不讓自己侍寢的份上,靳瑤還是跟他說:“殿下,打雷只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沒什么可怕的?!?p>  “本宮知道?!?p>  “那您還怕?”

  “那蛇蟲鼠蟻只是一些動物和昆蟲,你們女生為什么還怕?”

  “殿下,您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苯幰荒槦o奈的說,說完還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難道本宮說的不對嗎?”

  “對,您說的都對,可是,您非提蛇做什么,動物里,我最怕蛇了?!?p>  靳瑤等了好久,都不見南宮瑾瑜再說話,于是她微微轉(zhuǎn)頭,竟發(fā)現(xiàn)南宮瑾瑜已經(jīng)睡著了。

  “睡得這么快?”這入睡速度,連靳瑤都被震驚到了。

  于是她也閉上眼睛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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