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伺候沐浴
鳳墨沉這時候才明白了這些奇怪的東西是用來干什么的,但是他還在接受這種理念的過程中,所以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安問凝去打了些水來,打算親自給他示范。
鳳墨沉好笑地看著問凝熟練地刷牙,覺得這樣很丑。拒絕了學(xué)習(xí),問凝知道會有這種抵抗情緒的產(chǎn)生,就決定下次再試試。
鳳墨沉最終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晚上問凝離開后,偷偷的嘗試了刷牙。刷完的確覺得嘴里清爽不少,似乎的確有效果,就是這味道寡淡之余讓人有點反胃。
第二天安問凝收拾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用了牙膏,就知道他昨天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但是第三天第四天,牙膏都沒有再減少,問凝有些疑惑,忍不住在早飯的時候問了鳳墨沉。
“那個......王爺為何不再刷牙了,是不喜歡嗎?”
“你用什么做的,味道如此奇怪。”
原來是味道嗎,安問凝想了想說,“那我再研究一下怎樣把味道變好?!?p> 鳳墨沉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東西,但是聽她講那些他聽不懂的事情時,他卻覺得很讓人有信服感,很想聽她多講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會告訴他洗手時用一種叫作香皂的東西,會讓他把高高的玉枕換成用谷物殼做的枕頭,會教他如何護理頭發(fā)......
鳳墨沉開始對她產(chǎn)生好奇以外的一絲感情,對待她的態(tài)度也不再大起大落,王府里傳遍了王爺與王妃感情深厚的八卦。
但是安問凝漸漸在伺候鳳墨沉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商機。其實古人的接受能力也很強,尤其是他們對待問凝極其深奧的大道理時毫無招架之力。
她開始計劃起來,將來時機一到,自己就開家藥店,既看病救人,又兼賣這些生活用品。如若自己做大做強,有了商業(yè)資本,那想要脫身就輕而易舉了。
鳳墨沉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心思的,只認(rèn)為她是在討好自己。
天氣逐漸就轉(zhuǎn)暖了,天空中也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整日陰沉沉的,好像要把人的靈魂都澆得濕淋淋的。
鳳墨沉從校兵場回來時全身都濕透了,頭上的發(fā)髻也有些凌亂,但雨水從他的發(fā)梢滴落到臉上時,配著他那剛毅的面龐,竟有些魅惑人的魔力。
他一邁進前院就看見問凝在窗前發(fā)呆,看見他的時候她的臉好像就紅了起來,慌慌地起身去迎他。
“王爺就一直站在外面淋雨嗎?怎么不躲躲?”安問凝邊說邊幫他脫掉外套。
“練兵怎可挑三揀四,等到了打仗的時候,敵軍可不會因為天氣不好就同你議和?!?p> “哦......”安問凝知道他帶兵認(rèn)真嚴(yán)格,對自己要求也很嚴(yán)格,是個好將軍。
脫到只剩里衣時,安問凝停住了,她不知該不該繼續(xù),就等鳳墨沉吩咐。
鳳墨沉自己解開了里衣,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結(jié)實有力的脊背和粗壯的胳膊。
“你還在這干什么?就這么迫不及待嗎?”他低沉且有磁性的嗓音此事帶了一層魅惑的氣息。
安問凝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趕緊溜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他就又叫她進去,安問凝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他只穿了一層單薄的里衣,胸口還露著一大片結(jié)實的胸肌。安問凝低著頭不好意思看。
“叫人備洗澡水?!?p> 安問凝點了應(yīng)了一聲,就要出去時又被叫住。
“今天你來伺候我沐浴?!?p> 她差點被門檻絆倒。他不是不喜洗澡時有人伺候嗎,怎么突然就......
胡思亂想了一路,安問凝等仆人跟著來倒好熱水后,她就呆呆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怎么做。
門被仆人關(guān)好后,鳳墨沉就解開了那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里衣。
啊,原來他在腿間圍了一條白色的紗,還好還好,安問凝還以為自己即將見到異性的私密部位呢。
她這是在想什么啊,太丟臉了。
“發(fā)什么呆,過來?!兵P墨沉已經(jīng)坐進了浴桶中,用小麥色的背對著問凝。
她蹲在浴桶旁,用毛巾沾濕了水擦拭著鳳墨沉的肩膀和手臂,小心翼翼地不去直接觸碰他的身體。但這樣她也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劇烈得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桶中的熱氣熏得問凝昏昏沉沉,手上的力度也輕了,呼吸聲也沉重了。
“你在伺候我,還是在挑逗我?!兵P墨沉嗓子有些沙啞,閉著眼皺緊眉頭。
“我,我不會......我能不能叫別的丫鬟來......”安問凝刷地站起身,局促得想逃。
“你究竟要玩多久的欲擒故縱,這種把戲?qū)ξ覜]用?!兵P墨沉緩緩睜開眼,聲音里的沙啞也隨之不見,眼中又恢復(fù)清冷。
“我從未想過耍什么把戲,我對王爺沒有非分之想。”安問凝沒想到他會誤會,她一直以寄人籬下的身份自居,想與之交好卻未想過真的成為王妃。
“沒有非分之想?”鳳墨沉突然站起身,水嘩啦灑了滿地,“那你這段時間的巴結(jié)討好難道另有所圖?”
安問凝被他毫無預(yù)兆的發(fā)火嚇住了,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他何故生氣。
“我只想償還住在王府的人情......還有,補償王爺失去愛人的痛苦,我以為我這樣做會讓你不厭煩我,為何我怎樣做都做不好呢?”
鳳墨沉覺得自己真可笑,揮揮手讓她走,自己未擦干身子就披上了外套回到了臥房。
她看著一地水珠,后知后覺地想到他或許是以為自己喜歡他,而他正準(zhǔn)備接受自己。
可是,她還沒有喜歡上鳳墨沉,她對他更多的是畏懼和戒備。哪怕他這段時間對自己溫柔了許多,可也是居高臨下的掌控者姿態(tài),這讓擁有著現(xiàn)代思想的安問凝很難接受。
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會發(fā)火,像今天一樣,或者再次打折自己的腿?他這個人太過于深沉,內(nèi)心緊閉,不知藏了多少心思。
他若想執(zhí)行同她的婚約,她會欣然接受,但這只是她想立足于這個時代而做出的讓步。
他還會娶很多妾室,自己不能愛上他,若愛了,便只能忍受一輩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