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生是來接您的吧
“初到甘城的那一晚便遭到了。”,姜棠蹙眉,“具體情況我也不很清楚,只聽說秦哥當(dāng)日與對方的談判進(jìn)行很順利,眼看便要吃下對方,達(dá)成協(xié)議??蓪Ψ脚R時接到一通電話,突然就改了主意,單方面毀約了?!?,他的眉皺得更深了,“秦哥一行人從會館出來,沒多一會兒便遭到了一伙人的伏擊,好在隨秦哥去的都是得力的幾個兄弟,才驚險避過了火力,逃過一劫。可...都負(fù)傷不少,秦哥胳膊上也中了一槍?!?p> 姜楠心驚。久久不語。
初到甘城那晚?那晚,他明有與她通電話。她以為他聲音中的疲憊只是因累了,不想...,那么那時他才剛剛躲過一陣槍林彈雨罷...手臂里仍存子彈,還可云淡風(fēng)輕地與她玩笑,惹她啐他...回想他回時一身血?dú)?,也是?yīng)當(dāng)...
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與想法不間斷地跑出,充斥她的大腦。
......
秦橈,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在聊什么?”,腰間突然襲來的熱意將姜楠驚醒。她下意識地偏頭去看那只受傷的手臂。
“無什么,只是與阿姊聊些家常。秦哥,這幾日公司有幾件棘手的事情,想聽聽你的看法,給阿棠些建議?!?p> “嗯。”
“...”
后來他們講了什么聊了什么,姜楠再未聽進(jìn)去。她的視線總不自覺往他胳膊上瞟。
晚上秦橈托起她時,她甚至特意避開了他那只胳膊,往另一邊靠了靠。
“阿楠是怕傷著我?”,秦橈輕笑。
姜楠頓了一會兒。后抬眼望他,美目離迷又困惑:“那日為何不與我講?”
秦橈有一瞬錯愕。他勾了勾唇,溫柔地吻她眼角,語氣隨意:“不過一顆子彈。阿楠莫擔(dān)心,我不會這么容易死?!保斑M(jìn),與她貼合到極致。
姜楠輕吟,軟軟地攀住他的脖頸,下巴輕抵在他肩膀。聽到她聲音緩緩,帶著一絲迷茫,“秦橈,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秦橈動了動,圈著她腰的手臂緊了緊?!鞍㈤遣恢匾?。唯一重要的是,你記住,我只要你?!?p> 隨他的動作,姜楠低低延綿地嗯了一聲。分不清是應(yīng)允或只是舒服的感嘆。
早晨送朝朝離開后,蘭姑垂了臉,顯出幾分憂愁。
“蘭姑,為何事愁心?”,姜楠先下了樓,秦橈在打電話,聽起來他今日要回公司。
蘭姑嘆口氣,邊端早餐邊道:“夫人,沒大事,只是有些不放心朝朝。”
“是不適應(yīng)學(xué)校?”
蘭姑搖頭?!俺芟矚g這所學(xué)校。只是聽她講近幾日晚修后回家時,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好在她這幾次都未遇什么危險,可我擔(dān)心...”,她欲言又止,眉目間的擔(dān)憂更深了。
秦橈下樓,停在廚房門外,頓了一會兒。何福隨在身后。
姜楠輕拍了拍她肩背,慰道:“蘭姑莫愁,今后我去接朝朝便好?!?p> 蘭姑忙搖頭,憂慮道:“夫人,不可。先生那里...您還是先別出門,免得先生又動氣?!?p> 姜楠笑了笑,“蘭姑,沒事的。他若真想關(guān)我,便不只會留你一人在家了?!?,她余光瞥到秦橈同何福離開的背影。
“啊...是這樣...”,蘭姑苦笑,“我這老眼昏花,是看不明白您和先生了?!?p> 朝朝抓緊書包帶,疾步匆匆地向前走。自出校門,她便覺出有人跟在身后。
放學(xué)人流漸散,腳步聲愈近,朝朝一個激靈,抽出水杯,轉(zhuǎn)身道:“誰?!別鬼鬼祟祟的,出來!”
很快,一個身影便顯出來。
朝朝不由睜大眼,“是你?!”,她收回水杯,朝他走過去,“你怎么在這?”
“秦爺令我來的。”
朝朝見過何福幾面,卻未同他講過一句話。見他似個木頭般立在那里,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問道:“那便是先生讓你來接我的嘍。不過,接便接,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我還以為是惡人,險些以這瓶子砸你?!?p> 何福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吞吐道:“這兒人多,我...我是怕別人看到誤會你?!?p> “誤會...什么?咱們?”,朝朝吃吃地笑了。何福的銅色臉龐愈紅了。
“朝朝!”
她轉(zhuǎn)身,見姜楠正在不遠(yuǎn)處朝她招手,驚喜瞬時包圍朝朝,在那雙小鹿般純澈的眼睛里散開。她欣快地跑過去?!胺蛉?,你怎會來?”
姜楠沖她笑笑,柔聲道:“來接你呀。蘭姑講你八點才下學(xué),今天怎這樣早?”
“今日模擬考,考完便提早下學(xué)了,未再要求上晚修?!?,朝朝解釋。
“那么...今日有沒有人跟隨你?”,姜楠的聲音降下來,警惕地打量四周。
“有啊。有一個,現(xiàn)就跟著呢。”,朝朝從容。
賣力的麥粒
其實我們家秦少真的是個好老公的撒。是有點要面了,可是不變態(tài)不病態(tài)不神經(jīng)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