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被嚇了一跳,霍老一生行醫(yī)救人,閱人無數(shù),應該很少有事情可以讓他如此震驚,那個女病患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候,顧一凡讓遮擋的護士們都讓開了一點,露出了女病患的上半身。
她的臉色依然是蠟黃的,頭發(fā)發(fā)全都被汗水濡濕了,整個人看起來是那么虛弱無力,奄奄一息!
而在這個女病患的人中,太陽穴,山根等等部位,還密密麻麻的都是銀針,看起來跟刺猬一樣。
陶妙一看女病患的眼睛,雖然是睜開的,可是黑眼仁都翻到了內(nèi)面,只有兩個大白眼珠子,看著煞是恐怖!
“她要死了!”
陶妙高喊一聲,圍觀的人們被驚醒過來,紛紛義憤填膺,怒罵著顧一凡和如一醫(yī)院的草菅人命!
“誰說她要死了?”
可是顧一凡卻根本就懶得理會,笑微微的說了一句,然后開始一根根的把那些銀針拔了出來。
每拔一根,都有一團烏黑的血跟著被帶出,不一會兒,女病患整張臉都成了包公一般!
“天啊,頭面部出了這么多血,身子下面還被剝了褲子,霍老為老不尊,看就看吧,還大驚小怪,這個病人真是上輩子做了孽,被他們欺負成這樣!”
“可不是嗎,我都不忍心上前去一探究竟,還是早點讓她入土為安比較仁慈!”
人們感嘆著,憤怒著。
陶妙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他幾乎可以斷定,當顧一凡把所有的銀針都拔出來之后,一定會說這個女病患是自身機能出現(xiàn)了排斥,屬于意料之中,到時候才好推脫責任。
好,那么我就再出來揭穿你的罪惡本質(zhì)!
陶妙這樣想著,也沒有再鬧了,反而是平靜的抱著雙臂等著看顧一凡的熱鬧。
“拿塊干凈的濕毛巾來!”
顧一凡拔掉了女病患臉上最后一根針,她也真的如同陶妙所猜想的那樣,紋絲不動,跟死了真沒什么區(qū)別。
“好!”
霍老的女助理趕緊去找了濕毛巾,顧一凡拿過來就給那女病患來了個貓洗臉,稀里嘩啦就把她臉上的黑血擦掉了。
讓陶妙沒想到的是,這血被擦干,女患者的臉竟然神奇的不再蠟黃,而是變得白皙紅潤,她的嘴唇也不再那么干裂,竟然有了幽幽的光澤!
然后,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女病患的嘴里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黑眼仁也回來了,整個人顯得年輕了十歲都不止!
“我,我怎么了?”
女患者開口一說話,圍觀的人齊齊后退了好幾步,嚇得魂飛魄散,這是怎么回事,詐尸了嗎?
“這,這,這怎么可能!”
陶妙大驚失色,明明這個女病患就已經(jīng)死了一多半了,怎么現(xiàn)在不但沒有斷氣,反而還恢復了神智,而且手腳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身體上,沒有再失控般的亂跳了呢?
“我要看看!”
陶妙扒拉開身邊的人,一下就沖了過去。
“你不是說要尊重患者的隱私嗎?”
霍老的女助理不客氣的攔住了他。
“我是個醫(yī)生,我看看又怎么了?你們都看得,我就看不得?我一定要揭穿你們的真面目!”
這時候,顧一凡對女助理點了點頭:“行,讓他看。”
女助理這才不高興的白了陶妙一眼,讓開了一點。
陶妙一把抓住女病患的手腕,搭脈,再細細的切脈,這一檢查不要緊,他的冷汗嗖嗖的冒了出來。
這么會兒的功夫,女病患身體上原本所有的病癥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沒有氣血不調(diào),沒有肝郁血滯,也沒有了之前的灼熱體溫。
陶妙慌了,不明白了,顛覆了三觀,他之前那么肯定女病患是遭了麥角堿的毒,這才引起的肝腹水,可是那腹水導致的脈象竟然也全都沒有了!
“你檢查完了沒有,好了的話,我們就要請顧神醫(yī)公布一下病人的病根和病情!”
女助理始終擋在陶妙身旁,就是不讓他看到霍老那邊的情況。
陶妙怔怔的松開手,一個勁的搖著頭,嘴里喃喃的念叨著什么,那樣子,已經(jīng)證實了顧一凡的手段起到了效果!
圍觀群眾也不是傻子,他們都看懂了,陶妙這么癡呆的表情說明了什么。
這是怎么做到的?
那個女病患,已經(jīng)到了瘋癲的程度,失去了理智,連自己的褲子被人扒了都不知道,現(xiàn)在竟然好了?
“顧神醫(yī),請!”
霍老的女助理畢恭畢敬的對著顧一凡鞠了個躬,眼中的那份欽佩簡直已經(jīng)滿了出來。
“霍老,把你手上的東西給大家伙看看吧,也讓病人自己看看,這就是困擾她多年的原因!”
顧一凡卻還是那樣氣定神閑,笑瞇瞇的對霍老打了個招呼。
“好!”
霍老手上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團血呼啦滋又硬邦邦的東西,看不出是個什么。
他從擋著女病患身體的醫(yī)護人員身邊穿過,站在了人們面前,舉起了那個托盤。
“霍老,這里面是什么?”
“是肝腹水凝結(jié)成塊了?”
人們看著那團東西,猜測個不停。
“都不是?!?p> 霍老搖搖頭,然后又笑著看向了女病患:“你的運氣真好,如果不是遇到了顧神醫(yī),可能就真的要舞蹈到死了!”
“我,我.......”
女病患也是不明所以,但還是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可見她真是被折磨得很慘。
“現(xiàn)在你不必擔心了,一切都過去了!這也是你命中的一劫!看吧,這就是你多年前胎死腹中的孩子!”
霍老把那個托盤拿到了女病患面前,她只看了一眼就差點暈了過去。
“孩子?那是個死孩子?”
“我活了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人們都傻了眼,這,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孩子死在了里面,又漸漸的石化,小腹膨脹引起了腹水,其實跟肝沒什么關系,更不會是舞蹈癥!”
霍老對著顧一凡彎了彎腰:“顧神醫(yī),不知道我這么解釋對不對?”
“不對!怎么會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還懷了這么多年?她就不會去打個B超嗎?”
陶妙一下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