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的是要被你們幾爺子氣死!都他媽是怎么從學(xué)校畢業(yè)的,一個個就跟小丫頭似的!”
陳副衙門長咬牙切齒的吼著。
“不是,我,我,我是真的怕了!”
“好恐怖!”
兩個屬下不但沒有被陳副衙門長罵清醒,反而痛痛快快的承認(rèn)了,他們舉著電棍,身體不停的顫抖,都拖著哭腔,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都他媽給我滾開!”
陳副衙門長氣勢洶洶,一把就把兩個屬下給扒拉開了,正好看到了顧一凡的眼睛。
不知道怎么回事,陳副衙門長只感覺自己的脊背一涼,頭皮好像炸裂了一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沒錯,兩個屬下說得沒錯,這眼神太滲人了,就好像是三九天被人丟到了冰水混合物里面,寒徹心骨!
不僅僅是冷,還有恐懼,莫名的恐懼,好像面對的不是顧一凡一個人,而是萬千鐵騎。
一個人而已,怎么會憑空造出千軍萬馬的感覺來?
陳副衙門長根本想不通,可是身體是誠實的,他也怕,而且還怕得差點跪下去!
“頭兒,給你!”
那個退后的屬下趕緊把手里的橡膠棍遞給了陳副衙門長。
這就沒辦法了,陳副衙門長也是騎虎難下,這么多人看著呢,總不能也退縮,承認(rèn)自己惶恐吧?
硬著頭皮,陳副衙門長冷冷一笑,避開了顧一凡的眼神,你不是有蠱惑人的妖術(shù)嗎,那老子就不看!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陳副衙門長的眼光瞄到了那一把審訊椅上,合金無比堅硬,不管是手銬還是腳鐐,都跟椅子融合在一起。
顧一凡就相當(dāng)于是被定住了手腳,就算他想跑,椅子也會成為他沉重的負(fù)擔(dān),何況連椅子的四條腿也都是焊死在地面上的!
這樣的束縛下,他想要用眼刀殺人,只是癡心妄想罷了,陳副衙門長把心一橫,高高舉起了橡膠棍。
“你敢嗎?”
顧一凡輕輕一笑,無比不屑。
“你他媽還敢刺激我?今天我還不信了,你能插上翅膀飛出去還是能遁地跑出去!”
陳副衙門長話雖說得很,可手里的橡膠棍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怕了?!?p> 顧一凡這個瘋子,好像生怕陳副衙門長不把橡膠棍招呼到他身上一樣,純粹就是找死!
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這小子一心求死,難道有什么隱情?不然正常人誰會這樣??!
“好,好,好,你真是條漢子!行,管你是什么東西,都得乖乖給老子下地獄!”
陳副衙門長實在是拉不下面子,如果這會兒他放過了顧一凡,不但會成為下屬們眼里的笑話,傳到金主耳朵里,也會變成恥辱的!
更重要的是,那白花花的銀子,紅彤彤的大票子,就在沖著陳副衙門長招手呢!
他突然這么反常的支開依柔和劉叔,當(dāng)然是有目的,而且還不可告人。
原因當(dāng)然來自于陶佳。
當(dāng)陶佳從楚云那里得到了消息,并且還聽了他的餿主意之后,立刻就打電話給了陳副衙門長。
這陳副衙門長也不是第一次跟陶佳合作,兩個人以前就有過交易,所以算得上是駕輕就熟。
“一千萬,陳副衙門長長!”
陶佳在電話里笑得很開心,似乎給一千萬出來還是件很爽的事情。
當(dāng)然了,陳副衙門長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也不會愚蠢到跟陶佳打聽,畢竟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還是有很大懸殊的。
像陶佳這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花錢買命也未必真的有什么理由,也許就只是一時高興而已。
陳副衙門長眼里只有錢,陶佳后面要做什么都跟他無關(guān),而且顧一凡的死亡他也可以給出合理的解釋。
確實是利用職務(wù)之便謀取私利,顧一凡之前就一語道破,陳副衙門長也是經(jīng)驗老到,就當(dāng)是耳邊風(fēng)了!
一個將死之人,跟他計較個什么!
可是,陳副衙門長怎么會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個硬茬兒,不但崩壞了老李的一條腿,還讓兩個屬下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果然,貴是有貴的道理,一千萬,那么輕松就拿到的話,陶佳也不會找他了。
現(xiàn)在陳副衙門長命令自己凝神屏息,把一切都拋到腦后,只想那一箱子錢,這樣就有著無窮的動力和勇氣。
“動了手,你會得到豐厚的報酬,可是也會失去你的老命,你信是不信?”
顧一凡居然還笑瞇瞇的調(diào)侃著陳副衙門長。
“放屁!”
陳副衙門長這下是真的怒了,他干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顧一凡這混蛋的臉色,手里的橡膠棍就要落下!
可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了,聲音非常大非常急促,感覺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該死!”
陳副衙門長低低的罵了一聲。
“老大,開不開?”
一個下屬問道。
“廢話,能不開嗎?外面的人不是我的貼心豆瓣,要是我不開,他們會懷疑的!”
陳副衙門長氣呼呼的瞪了顧一凡一眼:“給我等著!”
顧一凡聳聳肩,一臉輕松的樣子,差點沒把陳副衙門長給氣出屎尿來!
門開了,一個人滿臉通紅,猛的撲了進(jìn)來,頭發(fā)都快滴出水來了,看著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怎么了?”
陳副衙門長皺著眉:“我這里審犯人呢!”
“陳副衙門長,衙門長不在,我,依柔姐也不在,劉叔讓我立刻過來找你,跟你匯報重要情況!”
年輕衙役氣喘吁吁的說著。
“什么情況要我親自出馬?老劉不會看著處理嗎?”
陳副衙門長皺起眉。
局里現(xiàn)在只有他最大,劉叔讓年輕衙役過來,其實已經(jīng)說明問題很嚴(yán)重了。
只不過陳副衙門長目前急著想要收拾顧一凡,所以才這么不耐煩。
“劉叔說他處理不了,所以......”
年輕衙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但還是能看出來他的輕輕顫抖。
“他媽的好事還是壞事?。俊?p> 陳副衙門長一向都是好事迎頭上,壞事調(diào)腚溜的人,他才不想去面對什么糟糕的情形。
“這個,我,我可說不準(zhǔn),劉叔也說不準(zhǔn),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了!”
年輕衙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你們一個個的,非得把老子氣死才罷休!那你就直接說,說出來我再看怎么辦!”
陳副衙門長恨不得一巴掌給年輕衙役扇過去,好事壞事都不知道,
你這不是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