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船駛出祈云山,葉羽柔閑來無事,便在凌云宗內(nèi)閑逛了起來。
這時,一位美麗的婦人出現(xiàn)在她身前,上下打量著她,笑意吟吟地說道:“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我是陳玄的母親。”
“啊,您是伯母?!比~羽柔像是媳婦兒見了婆婆,有些緊張,再看這位婆婆,真年輕啊,長的也好看,皮膚保養(yǎng)的也好,關(guān)鍵是氣質(zhì)絕佳,見了她,竟然比見首尊大人壓力還大呢。
“嗯,是我。來來來?!庇岷绨讶~羽柔拉到一邊,坐了下來,吩咐七月備了茶水點(diǎn)心,關(guān)切地說道:“我兒子太忙了,你別介意?!?p> “啊,不會的,宗主事務(wù)繁多,既要操持宗門內(nèi)事務(wù),又要征戰(zhàn)四方,今天對我冷漠了點(diǎn),我也能夠理解的。”葉羽柔紅著臉,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真是好姑娘啊?!庇岷绾軡M意,比起太喜歡勾搭人的狐靈兒,以及偶爾發(fā)發(fā)小脾氣的七月,她顯然更喜歡這知書達(dá)禮,善解人意的葉羽柔。
“來,跟伯母說說,昨天你跟宗主,都在通天峰上做了些什么呀?!庇岷绾闷娴卮蚵犞?。
“啊......”提及昨天的事,到現(xiàn)在葉羽柔還滿臉羞紅,說道:“宗主突然抱著我.......上了......其實(shí)他不抱我,我也可以登上通天峰的......然后,到了通天峰,我們就一些問題,展開了深入交流?!?p> “宗主懂的很多,我不知道的......他都知道,還一步一步地耐著心子講解給我聽......后來宗主興許是累了,就讓我走了......不過那一個半小時的深入交流......我很滿意.....”
聽完葉羽柔的話,俞虹已經(jīng)開始偷偷地樂了,自從上次派狐靈兒去,結(jié)果被趕了出來以后,俞虹已經(jīng)放棄了狐靈兒,現(xiàn)在聽了葉羽柔的話,她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
“姑娘,你真是太實(shí)在了,下次宗主要是再趕你走,你就撒撒嬌,多留一會兒,男人嘛,給他喘口氣、喝杯茶的功夫,還能再干......咳咳,還能繼續(xù)跟你深入交流兩小時的......”
“真的?”葉羽柔立時兩眼放光,“剛好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請教宗主大人呢?!?p> “說什么請教呀,在這方面,我兒子其實(shí)也不太在行,你們兩個,應(yīng)該多交流才是?!?p> “嗯嗯。”
葉羽柔點(diǎn)頭,然后已經(jīng)開始在想下次見宗主的時候,該提哪些問題了。
而俞虹則是在旁邊上下打量著她,越看越是滿意,給她安排了房間,又悄悄地安排賈伯,給她開了個安胎的方子,這才松了口氣。
...
天南山圣宗。
中心圣殿前,俞千秋立于虛空之上。
在其身下,天南山圣宗弟子、以及俞氏宗親,已經(jīng)全部集結(jié),做好了御敵的準(zhǔn)備。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道聲音忽地響了起來。
“北寒宮來人,為天南山圣主賀壽,恭祝圣主壽比南山,千秋萬載?!?p> “東玄宗來人,為天南山圣主賀壽......”
“林氏宗族來人,為天南山圣主賀壽......”
“白家來人......”
“南山城城主到......”
一艘艘云船,??吭诹颂炷仙缴峡?,大夏皇朝那些頂尖勢力與家族,盡數(shù)到來。
“圣主,這?”一名長老臉色極難看地向看俞千秋。
今天本是俞千秋的壽辰,往年這個時候,都是八方來賀,賓客滿棚。
不管俞千秋是否出殿相見,各路宗門、大家族,總是免不了要前來拜碼頭,送壽禮的。
可是今年,因?yàn)殛惽У来篝[天南山導(dǎo)致天南山元?dú)獯髠年P(guān)系,俞千秋早就下令,今年壽辰不擺,可各方勢力與家族還是到了?。?!
“哼,這群家伙,哪里是來給我祝壽的,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庇崆锢浜咭宦?。
“俞圣主,近來可好啊。”
北寒宮一名長老站出來,露出一抹親和的笑容說道,“我家圣主可是極為掛念俞圣主呢,特命老朽準(zhǔn)備了萬年老參給俞圣主補(bǔ)身子。”
“俞圣主,這是我家圣主為您準(zhǔn)備的東明玄珠,這可是我們東玄宗的特產(chǎn)啊。”東玄宗一位老者站了出來,面對俞千秋同樣恭敬。
“俞圣主,這是族長為您準(zhǔn)備的.....”林氏宗族前來的是一位中年儒士,也遞上禮物。
北寒宮、東玄宗、林氏宗族,這三大勢力,正是與天南山齊名,位列大夏皇朝四大守護(hù)圣宗之一的另外三大圣宗。
面對這三大勢力的來人,饒是俞千秋心高氣傲,也是拉下臉面來,應(yīng)了一聲。
“一切都好,勞煩幾位圣主掛念了?!?p> 俞千秋跟眾人一番寒暄,便開門見山,沉聲說道:“我天南山近來發(fā)生的事情,想必諸位也都聽說了,我俞千秋也不跟各位繞彎子,今天本沒打算招待外賓的,可各位既然來了,我天南山自是以禮相待,但是......”
“那敢于挑釁我圣威之人,我定然要將其碎尸萬段,否則是沒心情喝酒的,請諸位與我一同等等吧,待我斬殺了那猖狂小兒,咱們再來把酒言歡不遲,諸位以為如何?。俊?p> “一切皆聽圣主安排。”眾人說道。
而北寒宮、東玄宗、林氏宗族,這些大勢力,倒顯的隨和許多。
“我等若能借此吉日,一睹圣主風(fēng)采,那是我等福氣啊。”北寒宮的長老說道。
“那凌云宗之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是挺猖狂的,不過今日圣主親自出手,斬對方首級,定不在話下?!睎|玄宗的白袍老者說道。
林氏宗族的中年儒士也是一笑,淡然道:“四大圣宗同氣連枝,圣主若有需要,我等也可出力,為圣主清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雜魚。”
“唉,今日我等是來賀壽的,手上沾血終究不合適,更何況有圣主出面,何需你來出手?!北焙畬m的長老打趣道。
“也是?!敝心耆迨孔灾а裕?dāng)下抱拳示以歉意,“圣主還請見諒,倒是我班門弄斧了?!?p> “無妨?!?p> 俞千秋一擺手,看著滿山賓客,他心中壓著的火升了起來。
“陳玄,你今天若是敢來,我就當(dāng)著這天下英豪的面,斬你首級,讓天下人知道......”
“與我做對,是什么下場?!?p> 俞千秋盤坐了下來。
開始靜靜等候。
臨近中午的時候,艷陽下,六艘戰(zhàn)船從宛州境方向乘風(fēng)破浪而至。
“來了。”
“看,那旗幟上的字,正是:凌云宗?!?p> “真沒想到,他還真敢來。”
六艘戰(zhàn)船一點(diǎn)點(diǎn)地在眾人視線間放大。
而眼見對方駕馭著的六艘戰(zhàn)船,都是天南山戰(zhàn)船改造而成,船上的人更是曾經(jīng)被關(guān)押在囚天峰內(nèi)的囚犯時。
一眾勢力,不禁都是搖了搖頭。
本來還有點(diǎn)小期待,現(xiàn)在一個個看站在船頭上的陳千道,卻都像是看傻子一樣。
用天南山的戰(zhàn)船,以及天南山的囚犯,來攻打天南山,這人怕不是來碰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