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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第三章 回憶(二)

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唯六尼 2135 2020-05-09 19:48:16

  二十年前,許北巖記錄南方節(jié)氣和修改歷法而游歷江南,結(jié)識了許煙雨的母親千梔——千容齋齋主之女,兩人傾心,許北巖便在江南娶妻生子,居住十年之久。

  后許老太爺致仕,許北巖回京任職,而千梔卻在京城不幸病逝,留下了一兒一女,這一兒便是在江南廣陵久居,少有入京的許燦,這一女便是許煙雨,

  面對現(xiàn)如今的許煙雨被賜婚的情況,許北巖本也是堅持不以應(yīng)允,皇家是非多,況且,自從皇帝登基四年以來,疑心漸有,安瑾裕畢竟手握一半的兵權(quán),自古王爺娶親哪有低于三品以下官階家的姑娘?這能娶一個六品欽天監(jiān)的女兒,其中的意味令人深思。

  許北巖作為兩朝的欽天監(jiān),聲譽還算是有一些,但對于圣意,卻是毫無還擊之力。

  往來同僚皆稱許北巖不識好歹,自命清高。

  齊王殿下是誰?整個皇室之中唯一一個未成親的一字號的親王,樣貌俱佳,品行俱佳,俸祿俱佳……更何況其手握一半的兵權(quán),權(quán)勢更是不容小覷,這京城女子哪個不愿嫁他,也唯有許北巖這個倔脾氣不愿,可要嫁的是他的女兒許煙雨又不是他許北巖。

  再者說,如今許煙雨的清譽已被市井之徒傳得謠言四起,就算許北巖不為自己考慮,也應(yīng)該為許煙雨考慮一番,如今名聲已不如三日之前,盡是傳聞中的偏頗之言不在少數(shù)。

  如此現(xiàn)狀,許北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先答應(yīng)了下來。

  市井之言也是愈演愈烈,婚期也是宜早不宜遲,欽天監(jiān)上下最終選定了七日之后,也正是符合兩人的生辰八字的祥瑞。

  當(dāng)日圣旨便下來了,而與圣旨陪同的更是安瑾裕的聘禮。

  看著齊王府的聘禮,許煙雨一陣扶額,從未想過成家的她最終要被那條條款款束縛,光想想就渾身不自在。當(dāng)日深夜在浴房沐浴也是在洗涼水澡來逃脫第二天與城北孫家少爺?shù)南嘤H,如今卻能巧成拙,從相親變成了成親。

  聽說在皇家的規(guī)矩中就數(shù)齊王府的規(guī)矩最多、最嚴(yán),許煙雨都問清楚了:起床、朝飯、女工、午飯都有各自的時辰管控……甚至門禁還不準(zhǔn)超過酉時,酉時?連太陽還沒落山呢。這日子要如何才能過得下去?

  可自許煙雨母親在其十歲逝世后,這七年來,父親卻無再娶的心,多半是為了許煙雨和兄長兩人著想。

  許煙雨知道自己平日胡鬧也就算了,可如今自己已經(jīng)十七歲了,也該讓父親省心些了,這圣旨一下來。許煙雨雖然一百個一千個不想嫁,可若是不嫁,這便是抗旨不遵,可是死罪,連累自己不要緊,可要是連累了許北巖……

  事到如今,許煙雨也只能暫且認(rèn)命,只能講一切想法都往好處去想……可是許煙雨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任何更好的想法。

  “臣女,謝主隆恩?!痹S煙雨雙手略有顫巍地接下圣旨,隨之,圣旨上便多了一處陰影,這一接旨便是認(rèn)定了所有的事情。

  看著那圣旨上擬定的婚期,許煙雨的心底暗沉了幾分,“是在七日之后啊……”

  傳旨而來的公公也聽見了許煙雨口中的喃喃自語,還以為許煙雨擔(dān)心婚期的事宜,便將皇宮內(nèi)的各部各司的籌備婚事的進(jìn)程一并告訴了許煙雨。

  許煙雨倒并不是因為擔(dān)心皇宮在七日之內(nèi)辦不好婚事,而是擔(dān)心,七天之內(nèi),兄長無法從廣陵趕回京城,怕是難以見證自己出嫁了……

  待那公公走后,許煙雨才得以松懈,手中的圣旨握得更是緊了些,嘴角之間,像是在有些勉強(qiáng)之笑。

  冥冥之中,皇意難為……

  不過,安瑾裕到底是皇室子弟,出手倒也真是闊綽,聘禮還真是不少,奇珍異寶,舶來之品,名貴字畫,金銀珠寶,各式各樣,應(yīng)有盡有,毫不含糊……

  這可能是唯一能讓許煙雨往好處想的事了,至少,夫家也是皇親國戚,皇室子弟,手握重權(quán),家底也是殷實有余,家財萬貫,富饒有足。

  七天之間,想讓許煙雨學(xué)盡皇家規(guī)矩并不簡單,齊王府專門讓了宮里的嬤嬤來教導(dǎo)這位準(zhǔn)王妃。自然,這些嬤嬤多少有一兩位也是安瑾裕這幾日放在許煙雨身邊的眼線,為的就是探出許煙雨的究竟。

  當(dāng)然皇室之中禮儀是必須要學(xué)的,各式禮儀也都要知其一二,行路、行禮、參拜、拜禮、坐禮、觀禮、婚禮……也不知那瓷碗碎了多少才能保住那一個瓷碗,連許煙雨自己看著都心疼。

  不僅如此,連忘記的女紅也要重新補習(xí),甚至每天都要到秀坊經(jīng)歷三個時辰的惡補,各式花紋、圖案、布料、針法等也要一一學(xué)識。不知手指被扎了多少遍,緊趕慢趕這才這在婚期前學(xué)得差不多。

  嬤嬤們也是每日都想許煙雨的情況一并告知安瑾裕,從嬤嬤的口中到是還可以聽出許煙雨并無可疑之處,只不過要比尋常閨秀中的女子差了些溫文爾雅、溫靜賢良、溫婉賢淑、溫柔可人等之處。

  許北巖將自己數(shù)年來的積蓄悉數(shù)作為陪嫁,但這些也僅僅是六品官階的家當(dāng),與齊王府的家世可不值得一提。在這眾多的陪嫁之中,許北巖將一個不起眼的木盒放在了最后一個嫁妝箱子里的最底層。

  出嫁之日,許府門口早已經(jīng)被堵得水泄不通,站在許府門口的十個有九個都是那京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官宦千金小姐和貴族女眷們,都是沖著今日迎親是能夠一睹齊王殿下的驚世之容。可這齊王府卻像是有意看低許府門庭,新郎官在接親時并未出現(xiàn)。見此,群人更是一頓譏笑,叫嚷之聲早已穿透了花轎。但在許煙雨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畢竟許府只是一個六品小官的家府,就算安瑾裕不親自迎親,可論排場,這也絲毫不必任何一個親王迎親差,用得著如此嘲諷?

  城街之上,即使坐在花轎之中,許煙雨還是能聽得清那些姑娘口中的陰陽怪氣,咬牙切齒,指桑罵槐,出口成臟,生怕沒有將許煙雨生吞活剝,上下油鍋,至今讓許煙雨沒齒難忘,要不是因為新婚之喜,許煙雨絕對會唇舌反擊,好在齊王府的迎親隊還算是有些眼色,一路也將許煙雨保護(hù)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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