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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第五十章 不甘示弱

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唯六尼 2636 2020-06-02 15:00:06

  月光皎潔,甚至要將整個(gè)角落點(diǎn)亮一般,營帳火焰,若有若無地映襯這片夜色。營帳之間也不時(shí)傳來一聲嘈雜的聲音,但并不會有人放在心上。微風(fēng)輕起,吹散了許煙雨衣襟上的流蘇,雖不成聲響,卻是有幾分?jǐn)_人心靜。

  “殿下,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許煙雨注視著安瑾裕的眼睛,閃著營帳的亮光,語氣亦如安瑾裕那般淡然,只是突兀地來了這樣一句。

  但這話卻是她深思后才問出了,安瑾裕的衣著就像是黑夜一樣,總讓許煙雨有些辨識不清,或者說是讓許煙雨察覺不出安瑾裕的態(tài)度。。

  “不是?!卑茶5幕卮鸷苁菆?jiān)決,接著便扭過頭去,躲開了許煙雨的注目,月光灼灼之下,而許煙雨卻沒有注意到安瑾裕那微微緋紅的耳朵,便垂下了腦袋,略顯失望。

  安瑾裕說完便拉著許煙雨的手腕往回走,聲音再次進(jìn)入往日的平靜,沒有起伏的音調(diào),道:“該回去了?!?p>  “我知道了?!痹S煙雨的語氣也有些失落,或者說有些妥協(xié),順著安瑾裕的步伐,低著頭踢開了腳邊的一個(gè)石子,喃喃道:“我還以為殿下在擔(dān)心我呢。”

  安瑾裕腳步也慢了幾分,像是在迎合許煙雨的步伐。聽到了最后一句話時(shí),安瑾裕不覺輕咳了一聲,原本想說些什么的,但卻瞥見許煙雨怏怏的腦袋,最終作罷,只好繼續(xù)拉著許煙雨,把她送上了回去的馬車。

  幾乎是一刻鐘的時(shí)間,剛剛還是月光皎潔的一片,轉(zhuǎn)眼間,天便微微亮著升起一番白肚,也不見星空。

  許煙雨從坐在馬車?yán)锏哪且豢唐鹁鸵呀?jīng)上眼皮緊貼下眼皮,昏昏欲睡,緊靠著朝陽才支撐著些。

  安瑾辰也和吉康王談好了和解的條件,彼此之間的要求也很明確,向安瑾懷上報(bào)的事宜也會在西北城落實(shí)。

  一行人準(zhǔn)備就緒,打算回西北城,安瑾辰也已經(jīng)騎上了馬,目光所及,盡是遠(yuǎn)方,眼中也似有一些凌然,興許不止,似乎還有些復(fù)雜在其中。

  安瑾裕也是剛要上馬,卻注意到單律卻不慌不慢地從對面走了過來,出于禮節(jié),安瑾裕不可視而不見,但單律略有怠慢的舉止,像是故意讓安瑾裕等著他。

  單律的身后是侍女阿娜,手中捧的大致可以看得出是面料,花色幾樣,都是女子衣裳的花樣。

  直至走到距離安瑾裕三尺處,單律才停了下來,“齊王殿下,昨日本王子誤割壞了齊王妃的衣服,今日特來致歉,不知齊王殿下可否通傳一聲。”單律的聲音不低,明顯是故意讓馬車內(nèi)許煙雨聽到。

  坐在馬車內(nèi)的朝陽明顯能夠感受到單律的來意,故意將許煙雨的耳朵捂住,若是單律真的想來道歉,何故如此趾高氣昂,再者說割女子的衣服本就有些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齊王妃這幾天在洛溪大營里還真是有勞單律王子照顧了,”安瑾裕淡淡一笑,但眼神卻更加鋒利,道:“不過,齊王妃這幾日因?yàn)閮蓢率謩诶?,還請單律王子不要打擾,若單律王子真想道歉,本王可以代替王妃暫且收下王子的歉意,回去之后,本王定會向王妃好好轉(zhuǎn)達(dá)?!?p>  “這是本王子和齊王妃的事情,齊王殿下還是不要插手為好?!眴温伤坪跻獙茶_@個(gè)齊王殿下的身份排除在外,而將他與許煙雨囊括其中,這話中明顯有刺,而對安瑾裕的敵意也顯現(xiàn)出來。

  插手?安瑾裕對于單律的用詞有些蔑視,這詞用得好,不過到底是誰插手還真要探究一番,堂堂的齊王妃什么時(shí)候輪到一個(gè)異鄉(xiāng)人插手了!

  “王妃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為何不能插手?”安瑾裕反問道,上前一步繼續(xù),抬眉一眼便看見了阿娜拿的那些面料,道:“本王也聽王妃說了王子賠償之事,這就不必了,齊王府實(shí)在不缺那幾身衣裳。”

  言語之間,竟然能聽得出安瑾裕不甘示弱的味道,的確少見。

  在許煙雨這件事情上,單律很明顯是要滅一滅安瑾裕的氣焰,雙方眼神之間也是火藥味十足,甚至壓抑。這種氣氛更是讓旁邊的人喘息不來,安瑾辰雖然也想插上幾句話,但是剛剛和吉康王談完一些事宜,自己的確不易出面。

  莫南也看得出現(xiàn)在的局勢,只能暫且插在二人之間,道:“殿下,王妃實(shí)在困倦,還是早些回去得好?!?p>  安瑾裕聽此也不再同單律對峙,一笑了之,似有些微漾,直接騎上了馬,向單律告辭,頗有風(fēng)范。

  單律的拳頭也握得更緊了些,但也只能拂袖而過,看著一行人離開……

  馬車回去的路上略有顛簸,許煙雨昏昏欲睡,這幾日提心吊膽,沒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而安瑾裕騎在馬上,看著太陽冉冉升起,光芒一點(diǎn)一點(diǎn)照射道整片大地,橙色的陽光也為大地染上了顏色,將安瑾裕的臉龐顯現(xiàn)得更加嚴(yán)肅。

  “昨日本王子誤割壞了齊王妃的衣服,今日特來致歉,不知齊王殿下可否通傳一聲?!?p>  “這是本王子和齊王妃的事情,齊王殿下還是插手為好。”

  安瑾裕的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這幾句話,不禁回顧了一眼馬車,像是一股氣狠狠悶在安瑾裕的心里,一直不得吐露。

  回到了大營以后,安瑾裕便立刻讓莫南拿了一件外衫,將外衫直接從頭到尾披在了許煙雨的身上,而許煙雨卻是連眼皮都睜不開了,任由著安瑾裕將其抱回了營帳內(nèi),許煙雨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雙腳落地的感覺,顫顫巍巍地就臥倒在營帳的床上,幾乎是閉著眼睛脫掉了自己鞋子。

  安瑾裕從放下許煙雨的那一刻便是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也不上前扶一把,任由著許煙雨自己臥倒在床上。

  安瑾裕坐在床沿,將其蓋好被子,“單律,有沒有傷害到你?”安瑾裕緩緩開口道,聲音不高,卻能夠讓許煙雨聽得見。

  “沒有,”許煙雨的語句也是十分迷離,意識越來越迷糊,含糊道:“他就只是把我關(guān)在營帳里,不讓我回去?!?p>  “真沒有?”安瑾裕又重新問了一遍,眼睛對著的是許煙雨困意沉沉的眼皮。

  “有,”許煙雨哼哼了一會,似乎有了一些意識,便騰空把自己的雙手舉了起來,像是有些小生氣,“手腕被繩子磨紅了。”

  安瑾裕又將手臂重新放下來,微微捋起許煙雨的袖子,趁著晨光,才看清那紅色的深痕,許煙雨的手臂本就白皙,如此一來,顯得要比常人紅多了。

  “疼嗎?”安瑾裕像是有些心疼之意地問道,不過許煙雨并體會不到這種心疼。

  “本來疼,”許煙雨依舊是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含含糊糊地說著,又翻個(gè)了身,裹緊了被子,“現(xiàn)在不疼了?!?p>  安瑾裕這又起身,許是不忍心看到如此紅彤彤的一片,便出了營帳,卻遇上了送藥的任爾東,任爾東似乎是有備而來,“剛才看到煙兒、不,是齊王妃手腕的紅印,這是膏藥?!?p>  安瑾裕結(jié)果藥膏的端盤,藥膏之間并沒有草藥的味道,反而是極為淡雅之氣的花香,“似乎并不見你擔(dān)心她?!?p>  的確,自從許煙雨被洛溪人抓走后,的確從未再見過任爾東。

  “尚有職務(wù)在身,不敢懈怠?!闭f完,任爾東便告辭退下,如今,天色也已經(jīng)大亮,任爾東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伸了一個(gè)懶腰,話說,沒有藥草味兒的膏藥真是難以調(diào)制。

  安瑾裕將藥膏涂抹在許煙雨的手腕上,不時(shí)還輕輕吹拂幾下,亦可見其眼神中的憐惜。

  莫南早已按照安瑾裕的吩咐將許煙雨的身份瞞了下去,畢竟軍營之中不容女子,好在許煙雨還算是立了功,與將士之間也無過節(jié),夜襲之人都無怨言,自愿為此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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