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螺黛堂之諜者盜

螺黛堂之諜者盜 螺子螺子黛 3297 2020-05-15 11:00:00

  “張大人,今日是您的席面,您可不能只賞美人,不飲酒??!”他右手邊的一位略年輕的官員勸酒。

  “嗯?不對吧,李大人,今日不是你的席面嗎?你莫不是讓我來充冤大頭,替你付酒錢?”張大人促狹道。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收到的請柬,卻是張大人請客,怎么張大人卻說是李大人的席面?

  正疑惑間,那舞姬從舞臺上下來,清甜的聲音在張大人身邊響起,“大人們,今日是奴家的席面呢!”她的樂師也隨之跟到席上,向眾位大人拱手致意。

  張大人見美人到了身前,正欲將她拉入懷中,卻先被那柔軟的小手勾住了脖頸,他不由開懷大笑,忽覺頸間一陣刺痛,笑聲戛然而止。

  那舞姬幾個旋身又來到右邊兩個大人之間,兩只纖手分別搭在兩人頸上,兩枚銀針悄然沒入兩人后腦。此時,先前的張大人才砰然倒在酒桌之上,而他右邊的兩人也隨之倒下。

  僅剩的兩人一看情勢不對,正欲逃離,不想轉(zhuǎn)身便看到那舞姬的樂師站在身后,從手中長笛中抽出兩枚細小刀片,抬手就插入兩位大人的頭頂百匯穴上。

  那舞姬和樂師確認(rèn)房中五人皆氣絕之后,從容離開了雅間。

  他們便是辰龍和三六。兩人火速出城,來到了城郊的一座廢棄房屋中。

  兩人進屋,辰龍翻出事先放在這里的衣服,遞給她道:“你的法子很好,將他們騙到一處,一網(wǎng)打盡,省去了后面很多麻煩。只是這樣一定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他們很快便能確定那五人皆是新政的擁護者,只怕其他神使那里,下手就難了?!?p>  三六并未接話,因為這便是她提出此計的意圖所在,用這五人的死,為其他地方的新政擁護者敲響警鐘,做好防范,最大程度維護皇帝在各地的擁護者。

  她接過衣服,便轉(zhuǎn)身去內(nèi)室,卻突然被辰龍拉住,攬在懷中。

  昏暗中,辰龍英朗的面龐近在咫尺,雙眸中似有光華流轉(zhuǎn),他的聲音有些低啞,“未曾想你也可以這般撩人,就許我放縱一次吧?!闭f著,他解下了三六的流蘇面巾,低頭銜住三六紅艷的唇瓣。

  他的吻越來越深,三六腦中一片空白,幾欲窒息。身上的紗衣已然滑落,雪肩玉背在辰龍雙手的愛撫下豎起一層細細的絨毛。

  就在三六也有些忘情之時,辰龍突然松開了緊擁她的手,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三六一愣,心中難掩失落。

  她去內(nèi)室換下舞服,來到屋外,見辰龍正負手而立,看著天邊一輪滿月。

  三六走過去,與他并肩賞月。

  辰龍幽幽道:“我曾因酒醉,與前任巳蛇有過一夜云雨。她在殺人之后,喜歡如蛇一般飲人鮮血。在我心中,她骯臟惡心至極,而你,與我而言便如這皎皎之月,我不能讓她碰過的任何人沾染了你,包括我。”他轉(zhuǎn)頭看著三六,繼續(xù)道:“若有可能,我會拼盡全力將你送出這個魔窟,到時你作為完璧之身,會活得更好吧。”

  三六看著月下這個溫柔入骨的男子,走上前靠在他的身上。千言萬語,不及此時的無語相擁。

  翌日,兩人快馬加鞭趕回了南涯神營,其他的神使還未歸來,想來是任務(wù)完成得不順利。

  出乎意料的是,大掌事沒有讓他們休整,馬不停蹄將他們送往千里之外的北盛。

  在北盛,兩人被安排進了皇家的暗衛(wèi)營。

  辰龍和三六被分別編入男營和女營,接受暗衛(wèi)營的訓(xùn)練。對三六來說,暗衛(wèi)營很是親切,因為螺黛堂的很多訓(xùn)練方法皆是從暗衛(wèi)營女營中的訓(xùn)法演化而來,對她來說極好上手。

  在這里,兩人獲得了全新的身份。

  辰龍,名為司徒凡,學(xué)院司太司司徒佑次子,禮司左少司司徒風(fēng)之弟。

  三六,名為晏溪,中吏司太吏晏冬山之女,學(xué)院司左少郎晏池之妹。這個身份真正的主人見罪于暗衛(wèi)營的掌事,幾年前被暗害了,掌事以她代替,也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惡行。

  此時的吏制與前幾代帝王在位時一樣,太宰和太尉統(tǒng)領(lǐng)文武百官,下有左右少宰和少尉,分管吏、戶、禮、兵、刑、工六司,各司自上而下設(shè)太司一人以主事,太吏一人以監(jiān)事,太郎一人以出公干,左右少司、少吏、少郎各一人,共九人,再其下有不定數(shù)的干吏。另設(shè)中吏司和學(xué)院司,以監(jiān)察百官和廣納賢才,其內(nèi)部的官職,與六司相同。

  兩個月后,兩人離開暗衛(wèi)營,以新身份調(diào)入——皇衛(wèi)營。

  皇衛(wèi)營,便是暗衛(wèi)營中人所說的“明營”,皇衛(wèi)營和暗衛(wèi)營一明一暗,協(xié)力拱衛(wèi)皇室安全。暗衛(wèi)營中人,在皇衛(wèi)營中算得精英了,因此兩人一進皇衛(wèi)營,便有了體面的官職。

  皇衛(wèi)營有主衛(wèi)一人,副主衛(wèi)兩人,副衛(wèi)四人,從副衛(wèi)八人,剩下的便是普衛(wèi)。

  司徒凡任職副衛(wèi),而晏溪便是他的兩個從副衛(wèi)之一,手下還有一百普衛(wèi)。

  晏溪作為女衛(wèi),要女扮男裝在皇衛(wèi)營當(dāng)差,若非命令,須得盡量隱藏女子身份。

  這一日,她被一駕馬車?yán)搅岁碳?,她以后的家?p>  一進門,便見一位面善的中年婦人迎了上來,身后跟著一個侍女。

  “溪兒,快進來吧?!蹦菋D人語氣有些生硬,顯然是知道她的身份。晏溪猜測這婦人應(yīng)是她的母親,顧梓月。

  晏溪見禮道:“拜見母親?!?p>  倒是身后的侍女很自然地上前,欣喜道:“小......啊不,公子可回來了,雙錦將公子的房間都收拾好了。”說著,便引著晏溪到后院。

  晏溪向顧梓月欠了欠身,便隨著雙錦進了后院。

  一入閨房,雙錦便跪地行禮道:“小的見過巳蛇大人!”

  晏溪坐在椅上,“你便是主上派來協(xié)助我的?”

  “是!”雙錦恭敬道。

  “嗯,晏府上的舊人都遣走了吧?”

  “是,已經(jīng)盡數(shù)遣走,現(xiàn)在的下人,皆是沒有見過從前的晏二小姐的?!?p>  “好,你也要小心,人前不可逾越了身份,惹人懷疑!”晏溪注意到,剛剛雙錦帶她進后院時,根本沒有問過當(dāng)家主母顧梓月的意思。

  “是,小的今后一定注意!”雙錦伏地道。

  另一邊,司徒凡,也就是辰龍,也踏入了司徒家的大門。

  與晏溪不同的是......

  “父親,母親,哥哥,我,回來了!”司徒凡的臉上勾起譏諷的笑意。

  翌日清晨,晏溪在后院空地上練劍。

  以她如今的身份,蛇營的銀針、螺黛堂的鳳尾針和軟金尺皆是使不得了,在皇衛(wèi)營中,從副衛(wèi)之上皆是佩劍,因此她要盡快熟練用劍。

  練了幾圈后,她便接過雙錦手中的毛巾拭了面,又去閨房中簡單梳洗,便去了廚房。

  受南北大廚的熏陶,晏溪很喜歡下廚,在蛇營她根本進不得廚下?,F(xiàn)下終于有了機會,既可以對外彰顯孝心,又可以重拾下廚的樂趣,何樂而不為?

  半個時辰后,晏冬山和顧梓月看著眼前的一桌早點,面面相覷。

  “父親,母親,請入座?!标滔Ь吹卣垉扇俗?,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晏溪為兩人添了湯羹,含笑道:“父親,母親,孩兒多年不在家,大哥又常出公差,如今孩兒歸來,自是要盡心侍奉兩老,請二老坦然相受!”

  晏冬山和顧梓月點了點頭,便拾箸用飯,晏溪抬眼,隱隱可見顧梓月淚光瑩瑩,想來應(yīng)是思念自己已然埋骨荒野的女兒。

  晏溪心中感慨,但凡忠于皇帝的臣子,皆以將子女送入明暗二營為榮,卻不知這其中的齷齪險惡。

  思及此,她不禁疑惑,晏冬山這樣的耿忠之臣,舍得將自己的女兒送入暗衛(wèi)營,怎么會接納一個覬覦皇權(quán)的神王送來的細作呢?也許是被要挾,不得已而為之吧。

  用過早飯,晏溪便更衣佩劍去了皇衛(wèi)營。

  皇衛(wèi)營在皇城邊上建營,以便在危難時及時護衛(wèi)皇族,平日里換防也較為方便。

  晏溪策馬至皇衛(wèi)營門前,便有小廝將馬接過拴好。

  她一轉(zhuǎn)頭,便見司徒凡笑吟吟走來,“晏從副,早!”

  晏溪莞爾一笑,也有模有樣執(zhí)禮道:“副衛(wèi)大人早!”

  兩人正要進營,驀然注意到,路邊停了數(shù)輛華蓋香車,車中的窗簾處似有人向外窺探。

  司徒凡見晏溪驚奇的目光,笑道:“車內(nèi)的皆是北盛城中的閨秀,這皇衛(wèi)營的男子是她們擇婿的首選,因此來這里相看皇衛(wèi)營中人,是她們每日早起的樂趣?!?p>  晏溪連忙收回掃視那些馬車的眼神,轉(zhuǎn)念一想,又道:“副衛(wèi)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司徒凡神秘一笑,便轉(zhuǎn)身進了皇衛(wèi)營。

  晏溪正要舉步跟上,卻被一人拉住,她回眸,見是一位勁裝束發(fā)的可人女子,雖著裝英氣,可眉目間的淡淡紅妝和小女兒態(tài)毫不掩飾。

  那女子拽著晏溪問道:“剛剛跟你說話的,是誰?”

  晏溪見她對司徒凡頗有興趣,眼中還閃著嬌羞之色,一時間心中不快,“他,姑娘還是不要問的好?!闭f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女子一聽,惱羞成怒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等著!”說罷,也沖進了皇衛(wèi)營。

  在她身后,一駕華麗的馬車中,一大一小兩位華服麗人,正注視著這一切。

  “姐姐,剛剛那個被葉雨薇拉住的小公子眉清目秀,氣質(zhì)文雅,小妹有些......中意?!蹦悄昙o(jì)小些的女子面帶羞澀道。

  “瓊兒,我聽著他似是姓晏,想來是昨日游歷回府的晏家義子,晏溪晏二公子了?!?p>  當(dāng)日將真正的晏溪送入暗衛(wèi)營時,她年齡極小,只有乳名瑩兒,還未有大名晏溪。晏冬山按吩咐,對外稱女兒早夭,暗中將女兒送走。如今為了隱瞞她的女兒身,又稱她是義子外出游歷歸來,是以北盛中人皆不知晏溪的女子身份。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