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誅心地獄
第五殿,就在地下的第五層。
閻羅王平日里不上來值班或是巡查的時候,他都是在第五層內活動。
說起來是第五層,其實也是無比巨大。
不過李熠然這個土包子,顯然是比劉姥姥進入了大觀園還興奮,他一路走一路瞧著,真的無比的驚奇。
“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個沒完沒了,這里可是和我們上面沒得比的,有的就是在上面分配下來的鬼些,陽間沒有受到懲罰,當了鬼就不能逃脫了。陽間的辦法很多可以避免懲罰,可是陰間就不一樣,善惡到頭終有報,可不是一句空話?!?p> 柳如梅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以前因為生病看書的時候看過這句話,我還只當是說著玩的,你也知道陽間里事情,越是不要臉越是混的好,越是要臉的人,那大半都是會被坑死的?!?p> 李熠然有點黯然的說道。
“那就讓他們在陽間拼命作好了,無論他們是修了多少座金身,捐了多少座廟宇,可是到了地府里,就是功過不能相抵,該受多少罪就要受多少罪,一點也不會少的?!?p> “是嗎?地府如此公正嗎?”
李熠然睜大了雙眼,有些不相信問道。
“不相信!”
柳如梅瞄到了李熠然的眼神,就問道。
“也不是,只是說著絕對的公平只怕是做不到的?!?p> 李熠然回答的倒也是直白的很。
“好,那我告訴你,我們五殿就是是一個大殿,下設了十六誅心地獄,這十六個誅心地獄全部都是司掌大地獄管理,你現在看到是其中的一個小地獄,這里面的鬼魂生前干的都是殺人的勾當的,所以如今哪怕是成了鬼,也要受到這這樣的折磨,一直要到被害人的一萬倍之后,才會讓他們去投胎?!?p> 信步間,柳如梅帶著李熠然看向了一處誅心地獄的里面。
“嘔!”
也就是看了一眼,李熠然想要吐的毛病就又犯了。
血淋淋的場面對于李熠然來說,他如今多少還是在地獄呆的久了,就是磨煉也是可以將神經磨煉的粗糲了一些。
只是眼前這誅心地獄,不僅是開膛破肚,鮮血淋漓,更有五彩斑斕的小蛇在那些嚎叫著的鬼的身下游走,就是為吃最新鮮的一口取出來的心臟。
在吃下心臟后,這些小蛇游聚在一處,統(tǒng)統(tǒng)都吐了出來。
在吐出來的心臟給那鬼魂給安了回去。
如此反復多次,鬼魂不耐疼痛暈了過去,就會被黃泉海水潑醒,傷口刺痛,是比勾心痛苦還要慘上一萬倍。
鬼魂的嚎叫聲,好像就在李熠然的耳朵旁響起,讓他惡心之余還要忙著捂住耳朵,不想聽這些已經不是叫聲,而是嚎叫到讓他的心都在不斷的顫抖。
“還看嗎?”
柳如梅拉起了李熠然,關心問道。
“不!”
艱難的說出了不字,李熠然就完全沒有知覺一般就靠在了墻上。
“真是的,想要看,看了又害怕,李熠然你也是夠了?!?p> 柳如梅說笑歸說笑,不過還是伸手將靈氣渡在了李熠然的雙腿間,拖著他就到了閻羅王的辦公室外。
“你可是想好了是進去還是不進去。你要是進去了可是不能吐的,閻羅王雖然脾氣好,但是他有潔癖,你要是吐在了他的辦公室內,我估計他會一輩子都不理你?!?p> 柳如梅問還有些沒有精神的李熠然道。
顯然剛才的驚嚇是有點比想象的還要大,這對于李熠然的心靈來說還是震撼,現代法律的框架下,早就不許私人刑罰的存在了。
只是沒有想到地府里的刑法不僅有,還是如此真實。
就在剛才被靈氣托著走的一段路上,李熠然就回憶了他短短的一聲,想了想有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在全部梳理了一遍后,才發(fā)覺他果然是根正苗紅的小孩,就是在馬路牙子上撿到了錢,都是不忘記交給了警察叔叔的。
在確定了這里的酷刑應該都是和他無關后,李熠然方才有了一點的血色,看著柳如梅說道:“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免得你等會發(fā)脾氣。”
“好!”
柳如梅笑著點了點頭,就同李熠然一起進入了包子羅的辦公室內。
不同于卞城王的無比奢華,明顯閻羅王是要低調了很多,一色的性冷淡裝飾,讓本來就受到驚嚇的李熠然莫名就覺得一股寒意從他脖子上生了起來。
“不要嚇他了。”
柳如梅的手往李熠然的脖子后一打,就聽得空中有一個嬌嗔的女聲說道:“嚇一嚇,又嚇不死的,大人何必如此護短。”
說話的正是荷花,她慢慢從空中顯出了樣子說道。
“我護短了嗎?李熠然是第一次來見閻羅王,你也不想他被你給嚇到在閻羅王跟前失去了禮數吧?!?p> 面對剛出現就自動粘上來的荷花,柳如梅已經是放棄了掙扎。
“哦,那就見好了,他見他的,大人我們去一邊說話好不好,我可是真的想你了,我都好久沒有和你說話了,走,我們去一邊去好不好嗎?”
荷花這次見到了柳如梅,去是不像平日里的樣子,她竟然就肆無忌憚的趴在了柳如梅的身上,拉著她就想要獨處的空間和時間。
“荷花,你松手,這是閻羅王的辦公室,你拉著我是不是有點不合適?!?p> 柳如梅一邊扯開了荷花扒拉她的爪子,一邊就算了算,心說:壞了,這是荷花開花的日子,她需要授粉了。
“給你蝴蝶,你好好的開花!”
就在她們二人擠在了一團,李熠然想要幫忙卻被柳如梅給攔下來的時候,恰好閻羅王就撒出了一把蝴蝶和一個裝滿了水的白瓷玉盆。
“??!”
白光一閃,這荷花就進入了白瓷玉盆之中,立刻就是一株開了并蒂蓮的荷花。
任憑地府的蝴蝶飛來飛去,荷花卻很是享受到哆嗦了好幾下。
“這,怎么會有如此的事情?”
李熠然的植物學那也是不錯的,自然明白這是什么勾當。
但是除了這個方法,他也不知道如何能讓荷花放開柳大人。
就只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