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宿命嗎?為什么這么像她?除了身材外形,為什么兩個人的性格那么相像?”
楚楚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樊慶宣看著她的背影,無聲地嘆息著。
從楚楚身上,樊慶宣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樊慶宣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斷絕樊凡和楚楚來往的打算。同樣的路,他不喜歡樊凡再走一次?;蛟S是,他希望樊凡能夠過得更加安穩(wěn)一些。
楚楚開車來到陌上花開的時候,前臺小張見到她非常高興。
“楚楚小姐,可是有了樊…樊廚師的消息?”
“沒有。麻煩你,303的鑰匙我還要用一下,我去找個東西很快就好。”
小張想了一下,還是把鑰匙遞給她了。
樓上303還是老樣子,和楚楚帶灰灰和貝貝離開時一樣??磥磉@中間也沒有安排人打掃過。
楚楚在房間的床頭柜里面找到了那對手鐲。不知道樊凡從哪里找到了一個紅色的盒子,手鐲被小心地放在里面。
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為什么總裁樊慶宣愿意拿五十萬來換?
楚楚用手摸著盒子里面的鐲子,觸手溫潤,的確是上好的美玉。只是觸摸到的一瞬間,楚楚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樊凡奶奶給她戴手鐲的樣子。她是那么的慈祥,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眼神中都是滿滿的愛。
楚楚沒有再想更多,她把盒子小心地放在包里,然后下樓還了鑰匙,直接開車回集團(tuán)。
楚楚回到昌業(yè)集團(tuán)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半了。
早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不知道總裁樊慶宣還在不在辦公室。
不過,楚楚還是先去了23樓。電梯里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集團(tuán)大樓的電梯一共有3部。楚楚他們平時乘坐的是客梯。還有一個可以運送貨物設(shè)備的客梯。第3部就是總裁專用的電梯。顧名思義,只有他自己才可以乘坐。
楚楚過來的時候,23樓的其他辦公室門都是關(guān)著的。她來到總裁辦公室敲了敲門。讓她意外的是,先前的美女姐姐竟然還在。
見到楚楚后,她笑著說道:“楚楚小姐,總裁在等您,您可以直接進(jìn)去?!?p> 楚楚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直到里面?zhèn)鱽砹朔畱c宣請進(jìn)的聲音,楚楚才推門進(jìn)去。
這一次,楚楚直接來到樊慶宣的辦公桌前,把盒子打開后放在桌上。
樊慶宣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還是楚楚今天第一次見他露出笑容。
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的樣子,和樊凡還是挺像的。尤其是兩個人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都會往右邊翹上去,露出一個很迷人的弧度。
可是,楚楚看到這個笑容后,心里卻更加冰冷。果真,他在乎的只是這對玉鐲。而他下班后一直留在這里,應(yīng)該就是等楚楚回來。
想到這里,楚楚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傻。憑什么這么乖乖地把手鐲拿過來了呢?最起碼要先去食堂吃個飯再說!現(xiàn)在這個點兒再過去,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菜可吃了!
“總裁,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p> “等等?!笨偛梅畱c宣從抽屜里拿出那個信封,遞給楚楚。
“不必了,這本來就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我現(xiàn)在只不過物歸原主罷了!總裁,我先下去了!”
其實楚楚是想說總裁,再見,這樣的話的??墒撬龑嵲诓幌朐僖姷剿R驗閺乃难凵癖砬橹?,楚楚只看到了看不起。
從總裁辦公室出去后,楚楚直接去到了樓下的辦公室。反正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過了飯點,沒多少時間就又要開始上班了。
楚楚在辦公桌里隨意找著,看看有沒有什么存糧之類的。
很可惜,沒有!
以前在嘉旺的時候,楚楚經(jīng)常會在辦公桌里藏一些餅干薩其馬之類的??墒莵淼讲龢I(yè)后,大家都沒有在辦公室吃零食的習(xí)慣,楚楚也就入鄉(xiāng)隨俗,不再帶零食過來。
饑腸轆轆的楚楚,一下午只能拼命地用溫開水充饑。好不容易等到快下班,老媽又打來電話,說是灰灰好像是生病了,看著狀態(tài)不大好。
在電話兩個人也溝通不清楚,楚楚讓老媽先帶灰灰去寵物醫(yī)院,可是老媽一口回絕,說是養(yǎng)個小老鼠還要送醫(yī)院,真是會糟蹋錢。
下班后楚楚開車直奔家里。
灰灰的狀態(tài)明顯不好,它趴在籠子里一動不動很顯然是生病了。
之前灰灰和貝貝一直都是樊凡照顧的,楚楚也不太懂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粗@么難受的樣子,楚楚還是決定先帶它去醫(yī)院。
盡管老媽死活不同意,可是楚楚還是很堅決地帶著灰灰出門了。過了幾分鐘后,楚楚帶著灰灰又回來了。老媽開始還以為楚楚決定不帶灰灰去醫(yī)院了,臉上還高興得不行。哪里知道,楚楚是回來帶貝貝一起的。
因為楚楚記得,上次貝貝生病的時候,灰灰后來也跟著一起生病了。現(xiàn)在既然要去醫(yī)院,索性兩個都帶上,一起讓醫(yī)生檢查下。
寵物醫(yī)院的人竟然一點兒不必其他醫(yī)院少。楚楚拎著灰灰和貝貝掛號,排隊,一直等到了六點半才見到醫(yī)生。
醫(yī)生開了一些化驗單,繳費完以后,楚楚又帶著灰灰和貝貝排隊做了一次B超。
再次見到醫(yī)生的時候,給出的檢查結(jié)果是吃得太多積食了。
醫(yī)生開了一些藥,又給灰灰打了一針,之后就讓楚楚帶它們回家了。
好在是虛驚一場,回去的路上,楚楚終于放心下來。
回到家的時候,爸媽早已經(jīng)吃完飯。
更夸張的是,他們沒有給楚楚留飯。
“爸,你們晚上吃的什么?”
“面條。”
“怎么不給我留點兒?”
“誰知道你幾點回來。面條留在鍋里還不都坨了!”
“呃……”
“想吃你自己就去下點兒。你自己又不是沒手?!?p> 楚楚真的很受傷。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她中午飯就沒吃??墒窍胂脒€是算了。楚楚把灰灰和貝貝放進(jìn)了房間,又回來泡了一包康師傅。只可惜沒有火腿腸要不然放兩根進(jìn)去,再加一個雞蛋就很完美了。
“你看你懶的,就不能自己動手煮個西紅柿雞蛋面?”
“我才不呢,又要洗菜,還要洗鍋麻煩死了。而且味道哪里比得上康師傅好吃?!?p> “你就懶死算了!你看人家樊……”說到這里,老爸突然不說了,他繼續(xù)喝著茶,看著電視劇。
楚楚把泡面端回了屋里,打開電腦一邊追劇一邊吃泡面。吃完以后。楚楚把碗直接放在了餐桌上,她知道老媽回來以后肯定會主動洗的。
果不其然,老媽跑步回來后,看到放著的空碗,就開始埋怨楚爸。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懟了好幾句。
“你就天天對著電腦養(yǎng)膘吧,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以后怎么嫁出去。”老媽洗完碗以后似乎怒氣未消,來到楚楚房間繼續(xù)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楚楚有些生氣地看著老媽,“我問你,你今天都給灰灰吃什么了?”
“怎么了?有問題嗎?”
“當(dāng)然了。它現(xiàn)在積食了,沒看到它無精打采的嘛!”
“哦,我還以為多大事呢,原來是積食了。餓兩頓就好了,你以前積食了就這樣,很快就好了!”
“呃……”真是親媽,楚楚頗感無奈,“拜托你能不能稍微用心一點點,它就那么大一點兒,你就按照我說的,定時定量去喂不就行了?!?p> “照你說的,還不把我給累死。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以前喂你的時候,我都沒那么仔細(xì)過。”
“呃……”楚楚很想哭,“你知道今天去醫(yī)院花多少錢嗎?一百三?!逼鋵嵒巳僖?,楚楚特意說少了一些,擔(dān)心老媽心疼得吃不消。
“什么?去個醫(yī)院就花了一百多。不行,這老鼠咱不養(yǎng)了,咱們這樣的家庭養(yǎng)不起。一百三,你爸和我要賣多少籠包子才能掙回來?”
“你去扔了吧。買的時候花了八百。晚上又花了一百三?!?p> 老媽很吃驚地看著楚楚,她難以理解怎么兩只小老鼠會這么貴!“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才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你愛信不信。另外,它們是龍貓,不是老鼠。哪有這么可愛的老鼠。你見過嗎?”
楚媽無語。
將近一千塊錢,就花在了它們身上。
“如果你明天還這樣粗心大意的話,再去一次醫(yī)院說不定又要一百三?!?p> “啊,你坐著,我去看看你寫給我的那張紙。我去認(rèn)真研究研究?!?p> 第二天上午,臨海本地的新聞報刊報道了一則消息。昌業(yè)集團(tuán)樊慶宣的兒子樊凡訂婚了。
訂婚的對象就是周茜。
報紙上除了進(jìn)行了大篇幅的報道外,還配了一張照片。照片上周茜戴著昨天楚楚從陌上花開找到的那對玉鐲。
原來是訂婚用的!
楚楚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昨天總裁樊慶宣讓她上班時間專門去找回來的玉鐲,原來是為周茜準(zhǔn)備的。
看著照片上面,周茜露出的甜甜笑容,楚楚感覺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楚楚看到這條消息自然不是通過報紙,而是放在總部一樓大堂里的大電子屏。以前這個電子屏是專門用來放集團(tuán)宣傳片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切換成新聞播報,而且是滾動式無限循環(huán)播放。
“楚楚,過去李經(jīng)理辦公室?!眮淼睫k公室不久,謝主管就接到了李財神的電話。
來到李財神辦公室,楚楚看到他早已經(jīng)泡好了茶,似乎早就等著她了。
“過來喝茶吧!”看到楚楚后,李財神笑著說道。
楚楚過來坐下,也沒有客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香清醇,卻仿佛又帶著一些苦澀的味道。
“下面的新聞你也看到了?”果然是為了訂婚的事情把楚楚叫過來的。
楚楚點了點頭。
“別多想,不過是虛晃一槍罷了!”
楚楚不明白,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訂婚的事情,樊凡沒有親口答應(yīng),就做不得數(shù)的。何況,也只是訂婚而已,離結(jié)婚還早著呢!”
楚楚不知道李財神為什么這么信任樊凡,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告訴楚楚這些。只是從他的話語中,楚楚感受到了一絲絲安心。原本因為訂婚的消息而有些不太平靜的心緒,也平穩(wěn)了很多。
“對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楚楚搖了搖頭,她只感覺心中很亂,倒沒有太多想法。
“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你會受不住刺激,現(xiàn)在看倒是我多慮了。楚楚,對自己要有信心,對樊凡也是一樣。只要肯堅持,事情總會有轉(zhuǎn)機的。”
李財神喝了一口茶,又繼續(xù)說道:“想不想知道為什么樊凡要去學(xué)駕照?”
這個事情楚楚還真沒想過。以他的理解力,的確不適合考駕照,更不適合開車了?!笆遣皇怯惺裁刺貏e的原因?”
李財神點了點頭,“當(dāng)然了。他們樊家的人個個都是路癡,沒有一個適合開車的。你教他的時候,應(yīng)該感受到了!”
楚楚很想點頭說太對了,真的太難教了。樊凡是她所有學(xué)員在最難教的一個,沒有之一。他的理解力甚至還不如五十多歲的阿姨。
“他去學(xué)車完全是因為一個賭約?!?p> 賭約?
怎么學(xué)車還和賭約有關(guān)系?
賭什么?
為什么要賭?
和誰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