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牢中與趙謙太過親密,被女婿看見,女婿吃醋先走也屬正常,他做父親的得撮合。
蕭晏離看著撅嘴立在馬前的俞初悅,嘆了口氣,俞正德既不帶她回去,她是他的王妃,沒有讓她流落街頭的道理。
“田七,你速回府將本王房內(nèi)之物撤掉?!?p> 現(xiàn)在這般境遇,蕭晏離覺得那些東西已無必要,若被她看見了,說不定還白遭一頓嘲笑。
就這樣吧,什么舉案齊眉鳳協(xié)鸞和,都好不過相隔一丈敬他如賓,他還是以前不拘不羈孤高清冷的宸王殿下。
他的王府也不在乎多養(yǎng)一個人。
“啊,為什么要撤,王妃這不是要回府了嗎?”田七也當(dāng)和事佬。
蕭晏離沒說話,但田七還是感覺拂曉的黑暗中他渾身散發(fā)的黑暗粒子。
田七不再說什么,急速打馬回府安排。
“上馬?!笔掙屉x薄唇輕碰,對俞初悅說出平淡到幾乎冷漠的兩個字,并往馬前挪了些,示意她坐在后面。
“......我祭天了,不動武?!庇岢鯋倲囍陆?,犟嘴甩出這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理由。
“騎馬不算動武?!?p> “我不想和你同騎一匹馬。”
哼!蕭晏離嗤笑,長腿一抬瀟灑的翻身下馬,揚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來,本王給你牽馬?!?p> 嗯......
硬著頭皮,俞初悅走到比她還高半個頭的照夜玉獅馬跟前,哽咽下一口口水,打量著她爬不爬得上去這馬會不會讓她騎。
半晌,她顫巍巍伸出小手掌撫撫馬脖子,心里直念叨:馬兒啊,馬兒,看在我多次夢到你,算是老熟人的份上,你乖乖的別動,讓我騎啊。
剛念叨完,照夜玉獅馬仿佛聽得懂她的話般,立即前腿跪地矮下半截,似在迎她上去。
啊!哈哈哈~
俞初悅先是一愣,隨即一張苦臉笑開了花,要說魅力大,她俞初悅恐怕是宇宙第一,連馬都被她所折服。
觀俞初悅抓著馬鞍小心翼翼上馬,蕭晏離眸中隱隱有一絲詭異,但轉(zhuǎn)瞬即逝。
隨即,他優(yōu)雅牽馬前行,兩人一路無話。
至宸王府門前,一眾家仆早已在門口秉燭相迎,見著俞初悅皆點頭哈腰,無不殷勤,進(jìn)入院內(nèi),又有小丫鬟簇?fù)碇裤逶?,揉肩捏背十分熱情?p> 閉著眼睛享受完,回到冷輝院臥房,俞初悅即憋了嘴。
床塌之上,蕭晏離呼吸均勻睡得安穩(wěn),滿室皆是他脫衣之后,身上飄散出來的鈴蘭花香。
“大男人,弄這么香做什么!”俞初悅嘀咕一句,碎步挪至床前。
雖然她沒期待什么,但他堂而皇之的先睡了,總讓人覺得不爽。且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近兩個時辰,她要不要上去睡呢?
真是糾結(jié)。
嗨,管他的,他們已經(jīng)成親了,睡一張床合理合法,再說了,他是王爺她是王妃,這床他睡得,她為何睡不得?
先上去睡了再說。
如此,俞初悅脫了鞋子爬到床里邊,還故意從蕭晏離腿上踩過去。
這期間蕭晏離醒了,以一種仿佛成親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神,看了一眼從他身上踩過去的俞初悅,翻個身又睡了。
遇此情景,俞初悅有點受傷,要知道,她現(xiàn)在穿的是一件改良版的吊帶睡袍,白花花的膀子都露著呢!
這男的就一點不饞她?!
“禽獸不如!!”
俞初悅心中憤罵一句,大大方方脫下里面的小衣服,倒在蕭晏離枕邊睡下,捻弄著墨玉靈玩。
想想趙謙的事,她半天睡不著,在刑部的時候因為有那么多人在場,她也沒機(jī)會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唉!真是坑死他了,天亮得去送送他。
俞初悅嘆息,再往前想,又想到玲瓏,這么長時間她和李值音訊全無,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過得好不好。
唉!俞初悅又是一聲哀嘆,進(jìn)入夢鄉(xiāng)。
夢中,她身穿大紅嫁衣和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依偎在床塌邊。
細(xì)看,那男人卻是李值,再看,他滿目春色離她越來越近,抱她越來越緊,嘴里呢喃著,“玲瓏,今日你與我燕侶鶯儔,只怕萬分怠慢了你......”
哎呦,這夢不對!
俞初悅大驚,她不是玲瓏,她是宸王妃,要夢也只能夢蕭晏離,夢李值算怎么回事嘛!
這夢要不得,得趕緊醒。
眼一閉一睜,在她面前的還是李值。
不僅如此,李值嘴都快湊到她臉上了,身上的嫁衣也快被他扯開,情況萬分緊急??!
對,掐大腿,把自己掐醒。
然而,俞初悅狠命掐了兩把卻一點痛感都沒有,她還是沒醒,李值倒是貼到她臉上來了。
哎呦我去!
“李值,你看清楚,我是俞初悅不是玲瓏??!”俞初悅大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靠近。
“…咳咳…玲瓏,你怎么了,你不愿意么?”夢中,李值被掐得額頭青筋畢露,但手里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不是玲瓏??!”喊完一句,俞初悅破釜沉舟般兩手往自己脖子上掐,要把夢中的自己掐死完事。
李值長得再帥,那也是玲瓏的,她不能因為是在夢中就去偷吃人家的果子,何況她身邊還躺著一個更帥的呢。
飄飄忽忽將要咽氣之際,她忽覺大腿一陣鉆心疼,眼一睜,醒了。
呼!驚魂未定,她又被半躺著撐在眼前的蕭晏離嚇了一跳。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盯著我看干嘛?”
俞初悅拿手背擦擦額頭的汗,裹著被子往床里挪了挪,摸摸自己大腿痛處,又道,“你掐我干嘛?”
蕭晏離弓起一條長腿坐在床上,扯下深衣的領(lǐng)子露出被掐紅的脖子,搖頭嘆氣瞟俞初悅一眼,似想說她又不屑得說。
終說道,“本王與你共宿兩晚,第一次勉強(qiáng)算是本王的不是,你要掐死本王,本王無話可說,但這次本王并未動你分毫,你還要掐死本王,又是何意,啊?”
頓了頓,他傾身至俞初悅面前,“你現(xiàn)在是本王的王妃,夢中還喊別的男人的名字,是不是很不應(yīng)該,嗯?”
“還有,你掐得本王大腿,本王就掐不得你嗎?”
最后蕭晏離撇撇窗外,挑起劍眉,眼尾浮現(xiàn)一個迷死人的痞笑,兩片潤澤薄唇發(fā)出磁性悠揚的聲音。
“再說天已經(jīng)亮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又睡在本王塌上,本王想看就看,要你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