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認真打扮的樣子真美!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悸動,“王妃,若不然,我們今晚洞房吧。”
“嘖!”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騷話,將聚精會神描畫額前花鈿的俞初悅嚇得手一抖,將描好的一個超高難度的百合花樣被毀。
這可是她艷壓群芳的決勝之作!
俞初悅氣得對蕭晏離一聲怒吼,“蕭晏離,你大白天發(fā)什么騷,你能不能裝啞巴,???”
蕭晏離怔怔看她幾秒,答了聲能,果真至下車他都沒再和俞初悅說過一句話。
兩人互不理睬進大殿例行參拜后,隨先到的皇子公主移步御花園賞玩。
入園,兩人又各自找相熟的人說話去。
俞初悅沒有相熟的人,自然是找她的哥哥姐姐們。
花蔭下,俞初影跟在蕭晏清身側(cè),與他呢噥軟語淺笑吟吟,鶼鰈情深讓人艷羨。
觀此情景,俞初悅甚感欣慰。
唉呀,如今單只等俞初影肚子的動靜了!
不過欣慰之余她又擔心,擔心俞初影懷不上,又擔心她懷上留不住,操不完的心。
這時門口宦官一聲“九公主駕到”將俞初悅的神經(jīng)拉緊。
她扭著小腦袋警覺的看向御花園門口,果見程姻打扮得花枝招展,往獨自一人的蕭晏離奔去。
呔,這女的又來搶她垃圾了。
俞初悅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邁開大步搶在程姻之前撲到蕭晏離懷里,“王爺~您在這兒啊,我找您半天了,天氣炎熱,我這里有冰涼的果釀,您嘗嘗?!?p> 說罷,俞初悅當著程姻的面將手里的一個空杯放在唇邊抿了抿,又將自己抿過的一面對著蕭晏離的薄唇,作勢喂他喝。
但蕭晏離卻突然傲嬌起來,微撇著頭,不說話也不張嘴。
他生氣了,需要人哄。
今日他難得那么正經(jīng)的對她提出那種要求,她卻毫不留情的斥責回來,且言辭激烈態(tài)度惡劣,讓他兀自難堪。
不論他們之間是否有夫妻情義,他都是她的夫君,她有義務(wù)照顧他的需求。
若她不愿意,他是該考慮找別的女人替補了。
就在蕭晏離仍冷臉端著王爺架子的時候,俞初悅卻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她仰脖假裝呷了一口酒,而后轉(zhuǎn)頭印在蕭晏離唇上,接著以口內(nèi)的小丁香為媒介,現(xiàn)場無實物表演喂果釀。
而蕭晏離先是有些拒絕,最后卻是大口的吸吮、吞咽,及其配合,真像是喝得津津有味。
至少在程姻和其他皇子眼里是這樣的。
“欸欸,你們看,老五那傻子王妃喂果釀給他喝呢?!?p> “什么傻子王妃,那以后就是寧遠將軍了?!?p> “人家那叫情調(diào),依此看,說不定兩人王子都有了?!?p> 說話的皇子們有的羨慕,有的譏諷,無一不透露著一股酸勁,但提到子嗣又都閉口不言。
這是他們心中難以言說的痛。
良久,趁換氣的功夫,俞初悅用余光掃了程姻一眼,卻見她還站在跟前巴巴看著,一點沒有要撤退的意思。
俞初悅心里苦哇,要知道,她被蕭晏離反攻,嘴唇都要被啃腫了!
程姻怔怔盯著他們,最后說出一句讓他們險些咬了對方舌頭的話。
“宸王妃,你喂一口果釀需要這么長時間嗎?若是換我來早就好了。”
俞初悅,“......”
蕭晏離,“......”
怎么會有人問這種問題?
這姑娘怕不是個傻子。
俞初悅和蕭晏離同時松開了對方的唇,蹙眉對視一眼,彼此交換意見后轉(zhuǎn)而看向程姻,“你是要給我們指導(dǎo)指導(dǎo)?”
“嗯,你看我來給你示范一遍。”程姻鄭重其事的點頭,就要去拉俞初悅還環(huán)在蕭晏離腰上的手。
嘿,這女的還真搶上門來了!
俞初悅緊急叫停她,“別,不用勞煩九公主小姐,喂果釀這事我可以無師自通自學(xué)成才,您要示范還是找別人去吧?!?p> 說罷,俞初悅拉著笑得嘴角直抽抽的蕭晏離往一處無人的小徑去了,也不管程姻如何在他們身后頓足撒氣。
到地方,觀四下無人,俞初悅才原形畢露惡狠狠對蕭晏離道,“別以為有個程姻惦記你,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告訴你,有我在一天,宸王府就不許再多一個女人?!?p> 蕭晏離無所謂的點頭嗯了一聲,不慌不忙的拿出帕子沾沾自己唇畔的口水,又遞給俞初悅,“你要不要擦擦?”
俞初悅,“......”
“咳咳?!笔掙屉x拿手撫了下鼻尖,又道,“你日后不要在大庭廣眾之前這般對待本王,本王不似你那般厚臉皮?!?p> 俞初悅,“......”
她只是和他點到點的片面接觸,并沒有做多余的動作,是哪個臭不要臉的當那么多人的面,騷勁起來毫無顧忌緊緊攬她入懷的?
還有臉說自己臉皮薄,我呸!
“滾滾滾,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庇岢鯋偞蜷_他的手,瞬間對他厭煩萬分。
嘖,好好的又翻臉了。
蕭晏離亦惱臉做佯怒狀,“對本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成何體統(tǒng),你不知道夫為妻綱嗎,若早知道你是此等德行,本王真是會再斟酌斟酌,要不要娶你回府?!?p> 聞言,俞初悅瞪眼拽緊了小拳頭,似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你是想吵架嗎?”
見他那般,蕭晏離動了動兩片薄唇,終究沒說出個什么來。主要是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要吵,可以晚上回王府關(guān)起門來好好吵。
怔愣的功夫,兩人被假山后隱約傳來的竊竊私語吸引。
“欸,聽說老五昨日在宗廟湯池似寵幸了一名小廝,是真的嗎?”
“誰知道,既傳出來了想必不是空穴來風,真是想不到老五還好那口。”
“聽說程太師已經(jīng)就此事向父皇上表參了老五一本?!?p> “那也是他該得,入宗廟之前沐浴凈身,就是為了不褻瀆先靈,他卻在里面行那等事,連祭祀都不能參加?!?p> 聽此言論,俞初悅滿臉臊紅,心虛得緊。
有時候,人們?yōu)榱搜谏w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往往會做出一些與意愿相悖的事。
就比如此刻的俞初悅。
她閃爍著一對秋瞳偷偷看向蕭晏離,見他凝著一張俊臉不屑一顧,忽上前一腳踢在他膝蓋上。
“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再找我說話,我們絕交。”
嘶!蕭晏離不知她此般又是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