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用到的酒席已經(jīng)上滿,莫淑被帶著坐到一處。
剛剛坐下嫣紅就覺得周圍人的目光全聚到她們身上。
畢竟沒來過這樣大的宴席,多少還是有些怯懦?!澳纾車娜撕孟穸荚诳次覀?。”
莫淑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還真是,他們面部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疑惑的,有驚訝的,有憤恨,有惱怒,有悲傷的。
這都是什么表情,她有沒有吃她們家的大米,這些人是要做何。
“不用管,咱們坐在這里不要動,左右宴會也快開始了。”
莫淑并不知道,當她坐到哪里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
“太子坐席上的那個女人是誰?!?p> “對啊,我也想知道,她憑什么坐在那里?!边@聲音像是在質(zhì)問。
“就是,她是誰啊?!?p> “敏珠。”李蘭夙喚來侍女,“幫我打聽坐在太子席位旁的人到底是誰?!?p> 不一會兒,敏珠回來道:“小姐,那公公只說人是太子帶來的,他們也不知情?!?p> “不知情?看來太子殿下將那女人保護的很好嘛,我到要看看這女人是何方神圣?!?p> 她收拾好心情,向莫淑走過去。
“剛剛門口沖撞了姐姐,著實是蘭夙不懂禮貌,還望姐姐見諒?!?p> 不知禮?誰信,明擺著懂裝不懂,還跑到她面前做作。
莫淑回笑道:“不礙事,妹妹高興就好。”
“我知姐姐最是知書達了。”李蘭夙開心地上前拉住莫淑的胳膊。
莫淑后退一步,止住她的動作,道:“宴會快要開始了,妹妹還是先回去坐下吧?!?p> “姐姐莫不是嫌棄我?”她掩面輕泣,“蘭夙愿跪下認錯,求淑姐姐原諒?!闭f罷她便噗通一聲跪在莫淑面前。
真下血本,莫淑估計她此刻的膝蓋怕是好不到哪兒去。
因為李蘭夙突然跪下,在場的臣子親眷統(tǒng)統(tǒng)向這邊看了過來。
莫淑偷偷翻了個白眼對著空間中的小白道:“小白,我遇見專業(yè)碰瓷的,我想找警察叔叔?!?p> “哈哈哈”,空間中的白無塵笑翻了肚皮。“主人,你做夢去吧,警察叔叔不負責這里?!卑谉o塵幸災(zāi)樂禍道。
小樣兒,裝弱?誰不會啊。莫淑對身后的嫣紅使了個眼色,嫣紅挑了挑眉,表示收到。
“你,你,你,我什么時候說我不原諒你了”,莫淑一只手指著地上的李蘭夙,眼中的淚花打轉(zhuǎn),身形漸漸不穩(wěn)。
嫣紅忙伸出胳膊,扶住莫淑。
“妹妹這樣,倒像是我欺負了你一般,是你突然跪在我面前,敢問我到底說了什么,讓你竟然在偌大的盛會上讓我出丑。妹妹安的什么心。”莫淑緊緊抓住嫣然的手,靠在她懷里,呼吸漸漸急促,竟有種發(fā)病的樣子。
“主子,您怎么樣?!辨倘灰贿呡p輕拍著莫淑的背,一邊喊?!爸髯樱髯?。輕松呼吸,慢慢來。”
莫淑跟著嫣紅的節(jié)奏慢慢緩了過來。
這里的人都是深宮大院出來的,大都知道今日誰對誰錯。李家小姐咄咄逼人,使那姑娘現(xiàn)場發(fā)病,大宅院里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沒事兒找事兒,咄咄逼人的人。
何況瞧那靠在侍女懷里的姑娘是太子帶來的人,雖說太子并未公開那姑娘的身份,但是能被帶到這樣正式的場合已然不是她們可以招惹的人。
于是有幾個婦人上前關(guān)切問道:“姑娘,你沒事兒吧?”
莫淑臉色蒼白,弱弱道:“謝謝,諸位,關(guān)心,我,好多了。”
顯然李家小姐將這位姑娘氣的不輕,話都說不利索。
“李姑娘,她都這般了,你就起來吧,宴會就要開始了?!北娙丝聪蚶钐m夙的眼神里邊有責備,有不屑,沒有一個人上去扶她。
怎么會這樣,李蘭夙心驚不已。看來這位真是高手,她竟然把自己算計了進去,真是可笑。
她雖心有不甘,但任站起來道:“是妹妹唐突了,不知姐姐疾病纏身?!?p> 唐突?若是她不裝病,李蘭夙還打算往死里磕?真是個難纏的小白蓮。
莫淑艱難的撐起身子,搖搖頭道:“無礙。”然后看向周圍的人,“莫淑在此處多謝各位,本來沒什么事情,眾位都回去吧,莫要誤了宴會?!北娙诉@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看向李蘭夙的目光都變了。
靠近李蘭夙的幾個婦人靠在一起道:“看著還挺好的姑娘,怎么就學些下九流的手段?!?p> 這些聲音傳入李蘭夙的耳朵,無疑加大了她心底的怒氣,偏偏這時莫淑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原來她都是裝的。李蘭夙壓下心底的怒氣捏緊手中的杯子,莫淑,你等著瞧。不管你與太子有什么關(guān)系,我定會殺了你。
“有意思。”軒轅澈看向莫淑的方向,對她頗感興趣。莫淑不知剛剛的一幕被恰好軒轅澈看到,此刻她正想下一個該吃什么,畢竟皇宮的美食珍饈都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