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有光
?
這時,大排檔老板過來了。
手里握著把菜刀,罵道:“兔崽子耍什么酒瘋,結完賬趕緊滾蛋!”
看樣子,他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菜刀在手,一點都不怯場。
他正哼哼呢,突然感覺手里一空。
菜刀被搶了!
緊接著,他便聽到圍觀者猛烈的驚呼聲。
“??!”
等他看清,一時遍體冰寒,頭皮發(fā)麻。
原在他手里的菜刀,現(xiàn)在正掛在發(fā)酒瘋那男子的脖子上!
“殺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聲,圍著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的開始四散奔逃。
這種事,誰不怕引火上身???就算沒事,被叫去問話,那也沒人愿意。
大排檔老板失神中瞅了眼現(xiàn)場,旋即驚醒,指著殺人者破口大罵:“曰你家先人啊,殺人償命!殺人償命!你敢跑,我就砍死你!”
殺人的,正是吳興。
他戴著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只看他那身板氣質,很難跟剛才揮刀砍人的形象聯(lián)系到一塊。
女伴在旁邊幾乎已經(jīng)嚇傻了。
而他卻顯得十分鎮(zhèn)定。
聽老板出言威脅,他冷冷一笑:“我為什么要跑,人又不是我殺的?!?p> 老板愣愣問:“不是你殺的,難道是我殺的?”
吳興撫了撫眼鏡,“你不用跟我承認,一會管事的人來了,你跟他們說吧?!?p> 尼瑪!
老板悚然一驚,吳興的冷靜從容讓他膽寒了。
這不是栽贓嗎?
眾目睽睽之下,你也敢栽贓,當大家的眼睛瞎?。?p> 對了......這么多人....
可他打眼四周一瞧,心就涼了半截。
除了遠遠的有個把人小心翼翼的瞧著,剛才圍觀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
現(xiàn)場,除了他,就吳興及其女伴、唐裝男子、女道士四個人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穿唐裝的,“兄弟,你可要為我作證啊,這殺人犯還想把罪名賴在我身上。”
鐘澤嘖了聲,“難道,不應該先打電話叫救護車?”
?。?p> 老板巴巴地看著,鐘澤擺擺手,“不要看我,我不用手機很久了?!?p> 沒法,老板顫顫巍巍取出手機,開始撥打號碼。
可是!
就在這時,一旁的吳興一腳踹在菜刀的刀背上,致使菜刀整個沒入了孫寶的脖子。
“得!沒救了!”
鐘澤嘆息一聲,又深深看了眼殺人者。
果然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吶,這小子太狠了。
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倒是吳興的話讓他回過神來,只聽那吳興道:“電話我打吧。跟家里交待遺囑的事吧????”
吳興的有恃無恐,讓老板如墜冰窟。
他想到了那些黑暗,可正是那樣的黑暗,必能讓他萬劫不復!
如果說他還有希望,那便是......“兄弟,救救我,救救我!”
挺彪悍的一漢子,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涕淚橫流!
可是,鐘澤還沒說什么呢,
那邊吳興已經(jīng)出言威脅道:“朋友,我?guī)湍愠隽藲?,可別不識好歹啊?!?p> 嘿嘿.....
鐘澤笑罷,問穆紅秋:“紅秋,你覺得他的栽贓陷害,會成功嗎?”
穆紅秋搖搖頭。
“好!相信正義的力量?!?p> 鐘澤轉而對吳興道:“我挺納悶的,他不過是罵你幾句,你竟直接將他殺了,有舊怨,還是你天生愛殺人?”
吳興冷笑,一把蠻橫地摟住如驚弓之鳥般的女伴,道:“套我的話嗎?嘿,套就套吧。有句話很經(jīng)典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不識高低的東西,照剛才那樣發(fā)酒瘋,誰知道他還要說什么難聽的?”
鐘澤道:“你一個富二代,跟一窮小子搶女人,而窮小子還知道你不少秘密,讓我猜一猜啊,這是個什么故事呢?”
“奉勸你,走得遠遠的?!?p> 吳興說罷,開始按鍵撥打電話。
“兄弟,你可不能走??!”
老板開始哀嚎。
鐘澤沉吟了下,突然笑了,“我不走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p> 老板抹了把鼻涕,忙打包票道:“兄弟你說,都沒問題的?!?p> “是這樣,我出門太倉促,沒帶錢,這頓你給我免單,成嗎?”
???
如果不是大難臨頭,老板幾乎被搞懵逼了,他也算見機得快,連聲道:“成,成,別說這頓,只要我平平安安,你以后但凡來我這,我都跟你免!”
以后嗎?
那就算了吧。
口味實在談不上好。
那邊,吳興顯然沒料到鐘澤會這么“有種”。
他開始仔細打量起鐘澤來。
越看吧,他心里越?jīng)]底。
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可蘭渝縣的大人物,十之八九他都認識,印象中沒這號人啊。莫非是外來的?
哼!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不是本地物種,任你有什么背景,又能奈我何?
“我的人馬上就來,再不走,就想走也沒機會了!”
吳興陰聲提醒。
“黑暗終要過去,黎明終將到來?!辩姖陕朴频啬畹?,念完他把頭一偏,問穆紅秋:“那什么,是誰說要有光的?”
穆紅秋道:“神說的。”
鐘澤搖頭,笑道:“不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