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葡萄酒下肚,顧惜朝有些意猶未盡。
“還有嗎?”
顧惜朝放下手中酒壺,對著面前的白良問。
目光中帶著些許期待。
“我寢宮那邊還有一壺,本來是留給陛下的。
國老既然喜歡,那我待會兒拿來給國老。
就當是國老辦完事后的慶功酒。”
白良展露著笑顏,語氣平緩。
酒自然是裝在自己的儲物戒指里。
只不過現(xiàn)在不會拿出來就是。
“你這話說的。”
顧惜朝也知道喝了別人的酒,就得幫別人辦事。
尷尬一笑,也沒有好意思立刻向白良討要。
跟著白良來到白良的寢宮,在細聽了白良的要求后,顧惜朝就獨自來到了帝國銀行總部,帶著白良的分身雨化田,直接朝著呂家趕去。
出得皇宮,走了八百步路,顧惜朝兩人略顯悠哉的到了呂家大門口。
呂家宅子占地寬廣,所造家宅古樸典雅,又顯厚重。
完美詮釋著世家風貌。
“來人止步,敢問尊姓,請問可有拜帖?!?p> 呂家守門之人見顧惜朝兩人要往呂家進,伸手阻攔。
態(tài)度不算囂張,也顯禮貌。
只是眼神深處,帶著點自高于人的心思。
顧惜朝兩人來時,換了一身便服。
顧惜朝沒有穿著八爪皇袍,白良分身雨化田,也沒有穿著官服。
畢竟皇袍在身,出宮后難免引起騷亂。
“就說國老來此找你家老祖呂光耀,快讓你家家主出來迎客?!?p> 見人阻攔,顧惜朝就要發(fā)飆。
白良見狀立馬拉下,并站到顧惜朝前面,對著面前守門的人,語氣略帶冷冽的吩咐。
守門人一聽到國老二字,心中不由一驚。
剛剛那還自高于人的心思,也瞬間打消。
守門人不敢做任何猶豫,轉(zhuǎn)身跑進了呂府里,匆匆忙忙的去找家主稟報。
沒一會兒,得到消息的呂家家主呂項明,帶著人,匆匆忙忙地從宅子里面走出。
“呂家上下,拜見國老,愿國老永世不滅,千秋萬存?!?p> 該有的禮儀,呂項明自然不會忘記。
呂家門口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起來吧?!?p> 顧惜朝坦然的受了這些人的大禮,隨后一抬手,讓人們站起。
“叫你家老祖呂光耀趕快滾出來見我?!?p> 顧惜朝根本不看呂項明的臉色,帶著白良分身,如若無人的踏入了呂家大宅。
呂項明得令,不敢猶豫。
讓其他人好好的招待著顧惜朝后,自己立馬跑向了老祖閉關(guān)修煉之地。
把顧惜朝到來的事情,及讓喊老祖出去見面的事情稟報。
白良兩人坐在呂家大宅主堂,喝著茶水,品著糕點,靜靜的等著。
倒是一旁的幾名呂家的話事人,顯得那么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
顧惜朝為什么來。
看到顧惜朝旁邊的白良化身雨化田,他們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
“三皇子駕臨,光耀未能遠迎,還請三皇子恕罪?!?p> 白良兩人等了一會兒,呂家老祖呂光耀,面帶笑容的從呂家主堂外走了進來。
呂光耀一身黑袍,面容上充滿了褶皺,加上白發(fā)蒼蒼,已經(jīng)顯得年老至極。
只不過,呂光耀身上的血氣還很濃郁,精神也算充足,完全不是行將就木之人。
而負責去喊老祖的呂項明,此時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呂光耀,你可知罪?”
顧惜朝看著來人,根本就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知罪?”
呂光耀一愣,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剛剛在來的路上,呂項明其實已經(jīng)把他們做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告訴給了呂光耀。
呂光耀聽了并沒有在意。
在呂光耀想來,只要他們呂家矢口否認,顧惜朝拿他們呂家也沒什么辦法。
“三皇子,不知我呂家何罪之有。
從我退出朝堂,我呂家上上下下,做事都是奉行帝國律法,絕不做有關(guān)違反律法之事的。
就算后輩有違反律法之事,我呂家也從未有過私下包庇之行?!?p> 裝糊涂這種事情,對呂光耀這種老狐貍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何罪?呵……”
顧惜朝見這老狐貍裝糊涂,不由冷笑出聲。
“雨化田,把證據(jù)全給我扔他臉上?!?p> 顧惜朝對著旁邊的白良一聲招呼,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面前的呂光耀。
白良聞言一陣頭大。
你顧惜朝不怕呂光耀,畢竟人家打不過你。
可他白良又不是無敵流男主,怎么敢對一個帝境四重天的高手臉上甩資料。
白良不敢甩,不代表顧惜朝不敢。
因此白良很是巧妙的把一堆資料拿出來,交到了顧惜朝手中。
“沒瞎就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你呂家的罪證。”
顧惜朝也不說是什么罪的罪證,一把將從白良手里接過的資料,全部摔在了呂光耀臉上。
讓呂光耀的老臉,被氣的一陣紅一陣紫。
“三皇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拿一堆破紙來污蔑……”
“呵……血口噴人?!
我特么血口噴人???……”
顧惜朝聽到血口噴人四個字,呂光耀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惜朝出聲打斷。
“當初看你乖沒揍你,真是白瞎了我的眼?!?p> 話音落下,就見顧惜朝從位置上豁然起身,一巴掌朝著站在他面前的呂光耀扇去。
呂光耀想要避閃,卻已經(jīng)動彈不得。
被顧惜朝用氣機,牢牢鎖在了原地。
啪~~
顧惜朝一巴掌甩在呂光耀臉上,聲音響亮。
且力道過于狂暴。
一巴掌下,呂光耀整個人轟然倒飛,從門口打飛了出去。
砰……
哐啷……
甩出門外的呂光耀落地,砸壞了門外的幾盆盆栽。
這還沒完。
呂光耀一倒飛出去,顧惜朝就已閃身跟著躍出。
呂光耀剛剛落地,顧惜朝就用真氣封鎖了呂光耀修為。
接著一頓拳打腳踢,把呂光耀揍的鮮血橫流,面目全非。
呂光耀被揍的的院子,也被顧惜朝揍人的余波,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若非顧惜朝不想殺呂光耀,呂光耀此時早已尸首分離。
至于反抗。
弱者的反抗,比之螳臂當車還要無用。
“現(xiàn)在,知道犯了哪些罪嗎?”
顧惜朝看著坑洞里面目全非,氣息奄奄的呂光耀,甩手問了一句。
剛剛揍呂光耀揍的太歡,右手打的有些痛楚。
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唔…~嗚嗚…唔唔唔~~~”
呂光耀被打的口齒不清,感受到顧惜朝的冰冷目光,艱難跪在坑洞連連叩頭。
怕自己少磕幾個,就見不到下一刻的太陽。
聞不到小院花草的清香。
“既然知道錯了,就要好好的改。
三天后我再來,倒時候事情還沒什么改變,你知道后果。”
顧惜朝冷言警告,抬頭看了眼白良分身,就不做停留。
瀟灑的朝著門外走去。
白良見狀,哪敢猶豫,連忙控制著分身雨化田跟上。
怕自己多留幾秒,就被那些處于驚怒狀態(tài)的呂家人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