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晨光絢麗,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而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通宵一夜沒睡的陸軒正精神抖擻的吸收著天地之間的紫氣,
“大哥哥,爺爺醒啦?!被㈡ぴ陂T口蹦跳著。
陸軒走進屋中一看,韓老漢正半靠在床上坐著。“韓大爺,你醒了?感覺身體怎么樣?”
韓老漢剛剛醒過來,身子還有一點虛,說話并不利索:“陸,陸小哥,我不是中,中了一刀嗎,怎么沒有傷?”說著揉了揉胸口。
“爺爺,是大哥哥救的你,大哥哥一個人就把臥牛山的那些壞人全給打倒了,救了虎妞還有鄰居嬸嬸他們,可厲害了。”虎妞抓著爺爺?shù)氖謸u晃,顯然心中極其喜悅。
“什么?!臥牛寨里可是有數(shù)百個賊人的?!表n老漢睜大雙眼,神情并不平靜,額頭的皺紋因為驚訝,更加皺到一起。
陸軒回道:“韓大爺,其實是我騙了你,我并不是被那土匪搶劫打暈的,不過確實是沒了記憶?!睂τ谄垓_這老實善良的韓老漢,陸軒心里還是心有愧疚。
韓老漢擺了擺手:“我早就覺著陸小哥不是常人,你這么好看,叫土匪看見肯定是擄到寨里去了。還沒謝過陸小兄弟救命之恩呢,更何況還救了虎妞?!闭f著要從床上起身給陸軒行禮,陸軒急忙扶住“不用謝,不用謝,韓大爺你也救過我一命,還讓我住在這。”
陸軒去縣里早點攤買了些粥食,韓老漢身子虛弱,得先喝點湯水緩緩,又給虎妞買了兩個糖球,自從身體運轉(zhuǎn)無極功后,天地元氣以及法強隨時在補充陸軒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受不到饑餓了,就連疲憊,困倦之感也沒有了,陸軒此時算是另類的辟谷之境。
吃過早飯,陸軒告知了韓老漢今日正午劉縣令要問斬山賊之事,韓老漢嘆道:“可惜我身子虛弱,不能去看啊,這些賊人終于得了報應(yīng)啊。”想到賊人么都將伏誅,韓老漢又連連叫好。
虎妞年紀(jì)太小不能讓她看到行刑場面,再加上昨天受驚,陸軒便將她留在家中,獨自一人走向縣街菜市場。似有感應(yīng),陸軒看向一處巷口,正是韓陰官以及一種陰差。
“見過陸仙長,仙長為我霽云縣出了臥牛寨土匪這一大害,在下感激不盡?!表n陰官向著陸軒行了一長禮,身后陰差們也共同行了長禮。
“除暴安良,我輩職責(zé),韓陰官客氣了?!?p> “陸仙長真是與別的仙長大為不同吶。”韓陰官連連感嘆。
“哦?別的仙長?難道別的修行之人不這樣做嗎?”陸軒疑惑。
“修行之人,性情清冷,向來是看不起我等陰差陰官?!表n陰官答道:“半年前,有一仙長路過此地,恰逢土匪下山劫掠,我曾去求仙長剿匪,他卻連正眼都沒瞧我一眼,眼看著土匪劫掠完揚長而去?!?p> 說起此事,身后的陰差也憤憤不平“韓大人在其門前苦苦哀求也毫無作用,當(dāng)真是心狠,與陸仙長您真是天差地別?!?p> “若非人鬼分明有規(guī)矩定著,鬼界不可摻和人間之事,我等早就將那些賊人畜生們的魂勾出來了”一個陰差亮了亮手里的勾魂鐮。
昨天在陸軒等人離開臥牛寨后,韓陰官便帶著人手,上了山將死在山上的賊人魂魄帶了回來,如今正在城隍廟下陰司中受刑。
“韓陰官,這人死之后鬼魂都要被拘進陰司嗎?”陸軒邊走邊問道
“也不是,人若死了,靈魂會緩緩飄出體外,化作鬼魂遁入地底重歸大地,逐漸消散掉,而有些執(zhí)念深的靈魂則會停留在陽間,若是不盡快將此類帶入陰司之中,陽間飄蕩久了受到各種干擾,神魂不清,極易形成惡鬼?!?p> “那帶入陰司之后呢?”
“帶入陰司之后,停待七日會有陰差帶其回到陽間與家人見上最后一面,名曰頭七。頭七后便是在陰司等待著魂魄消散?!?p> “不送入地府嗎,或者審判其身前的罪名?”
“地府是什么?也是陰司之地嗎?”韓陰官先是疑惑隨后苦笑道“我們只是有些靈力的小差,怎么會有審判罪名此等能力呢,一縣之地百姓生靈眾多,我們也不知道其生前所干之事呀。只有一些罪大惡極之輩,我們才會在陰司偷偷給其上刑?!?p> 這里居然沒有地府!這個世界有陰司,陰司中也有處理鬼事的陰官陰差,人死后會有鬼魂產(chǎn)生但卻沒有地府的存在,每個陰司獨立存在,沒人任命陰司官員,全靠人們祭拜,貢獻的那點香火氣,陰差鬼差等雜役也是靠著一點香火余氣得以長存修行。
整個陰間秩序混亂,也無輪回往生之說,人們死了就死了,大奸大惡之輩與良善之輩死后都是一般的時間消散,惡人所謂受刑也是不痛不癢毫無作用可言,陸軒皺了皺眉頭。
此時的縣街菜市場已是人聲鼎沸,人們從家中趕來,就連周邊村落也有不少村民大老遠跑來,因為周邊不少村落也遭過匪災(zāi),且因為沒有兵丁守護,有時受災(zāi)更為嚴(yán)重。
劉縣令一身官服坐在審臺之上,下面山賊一字排開被捆縛了雙手跪在地上,面對著人群的方向,每個人背后都有一個衙差,手持?jǐn)厥椎叮C穆站立。
這些山賊都知曉了自己接下來的結(jié)局,有的雙腿打顫,有的痛哭流涕大聲求饒,有的反而色厲內(nèi)荏揚著脖子大口咒罵。
劉縣令看了看天色,太陽直照在頭頂正是正午時刻,起身高喝道:
“午時已到~”拿起手中律令扔向地面。
“斬!”
二十余個衙差皆動作整齊劃一,舉起大刀,“噗,噗,噗。”刀光閃落間,人頭紛紛落地。有一個衙差角度沒有找好,一刀沒砍死,頭還連在脖子上,那賊人嚎叫掙扎,只好又補了一刀。
縣人百姓先是被此景嚇住,隨后大聲叫好,轟然叫好聲充斥整個菜市場。
衙差們又將死在山上的二百山賊割下來了頭顱,與斬首的山賊頭顱放置在一起。
一個個血淋淋的頭顱懸掛在旗桿之上,凌亂的黑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再也不見那害人的山賊土匪,只有死人頭二百余枚,散發(fā)著惡臭。
一旁的告示前圍滿了人,還有人大聲念誦告示之上的內(nèi)容,因為陸軒的對外穩(wěn)健政策,不想太引人注意,所以提前告訴了劉縣令盡量不要提及自己。因此告示上著重提及了縣衙的功績,以及黃員外的義舉,對陸軒的情況只是以春秋筆法蓋過。
陸·穩(wěn)如防御塔·軒。
我真的頭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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